男女主角分别是廖南星苏木的其他类型小说《中年离婚,我嫁豪门红遍全网廖南星苏木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春闺梦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了。”周春花点头:“他说他会仔细查一查苏木。娜娜,我找你来,是想让你给我介绍个律师。我要和廖南星离婚!他必须净身出户。不然,就算我每天打两份工三份工,都无法支持寻找妮妮的费用。你知道的,我不能放弃妮妮,她一定在等我去接她回家。”“离婚好办,净身出户......”朱丽娜没有说完,脱下风衣往沙发扶手一放,周遭一片倒抽气声。习以为常的她,在手机里翻找起来。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来做。周春花看出朱丽娜的为难,可见这事肯定不容易。可是......她能求助的,也只有朱丽娜了!看着朱丽娜拨通电话,然后用俄罗斯语,说了好一会儿,才放下电话。“谢谢。”她眼里摛着泪花。朱丽娜倾身上来,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颚,红色的眸子里满是心疼。“花花,你要真想谢我...
不然,就算我每天打两份工三份工,都无法支持寻找妮妮的费用。你知道的,我不能放弃妮妮,她一定在等我去接她回家。”
“离婚好办,净身出户......”朱丽娜没有说完,脱下风衣往沙发扶手一放,周遭一片倒抽气声。
习以为常的她,在手机里翻找起来。
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来做。
周春花看出朱丽娜的为难,可见这事肯定不容易。
可是......她能求助的,也只有朱丽娜了!
看着朱丽娜拨通电话,然后用俄罗斯语,说了好一会儿,才放下电话。
“谢谢。”她眼里摛着泪花。
朱丽娜倾身上来,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颚,红色的眸子里满是心疼。
“花花,你要真想谢我,不如以身相许?”
泪落下来的那一刹,周春花笑了。
她和朱丽娜相识在高中,朱丽娜从俄罗斯转学过来,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成了她的同桌。
或许是因为朱丽娜太过漂亮,第二天,就被校霸领着一群小黄毛堵在了学校旁边的小巷子里。
是她喊来对面小卖部的阿姨和路过的老师,朱丽娜才脱了困。
那天,朱丽娜也是这样哭着对她说谢谢。
她就像朱丽娜那样倾身弯腰,托着她的下巴说同样的话。
然后,她们相识,交好,成了可以托付的姐妹。
好快啊!一眨眼,都二十多年了。
感慨间,就听桌上手机铃声响起。
朱丽娜接起电话,起身转向咖啡馆大门。
周春花探头望去,只见门口那边走来个身形高挑,文质彬彬的男人。
他收起电话,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来到面前。
镜片后一双冷厉深邃的眸子,干练精明。
朱丽娜介绍给她,说是朋友推荐的律师。
落座,男人就递过来一张名片。
上名写着君合律师事务所,顾耀。
没有头衔,没有后缀,仅仅就只有一个姓名。
只是这名字,居然和她高中同桌一模一样。
周春花不由抬眸多看了几眼,报出自己的名字,礼貌伸手。
对方神色并未有异,看来这是遇着同名同姓的人了。
顾耀却是看着她的手,呆愣了两秒,才回握上来。
只是这力道和异常滚烫的手心......
她吃力的抽回手,说着自己现在的处境来掩饰不自在。
“周女士,恕我直言。你的诉求,难度很大。”顾耀回了句。
周春花眉头紧蹙。
“顾律师的意思是......即便上了法庭,凭我手上的证据,也不能让他净身出户?”
顾耀点头:“既然是查尔斯的朋友,那我就直言了。”
“这么说吧,女性从没有得到真正的公正公平。比如,彩礼立法算婚前财产可要回,嫁妆则算婚内财产属双方。
恋爱期间男性花费属双方,分手后女方全额退回。而同样恋爱期间的花费,女方花费则属于共同花费,男方无需退回。
还有,我们打个比方,如果我现在扇你一巴掌,你现在马上报警,我起码被拘留七八天,你要说自己耳朵疼、脖子疼的,我还得给你两三万。
但是,我若是你老公,我就是打得你吐血尿失禁,你报警等来的不是帮助,而是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不是我危言耸听,这就是残酷的事实。
我不是在抨击什么,我只是在告诉你真相。这么说吧,全世界的法律都是有责任的。只有婚姻法是没有责任的,最多也就是道德谴责。
出轨也是同样的道理。他出轨并不会让他受到法律的追责,最多也就是受到道德的谴责罢了。
还有,现在婚姻法第二十五条规定,非婚生子女享有与婚生子女同等的权利,任何人不得加以侵害和歧视。
恕我直言,除非你先生本人同意净身出户,不然只会依法对你们的财产进行分割。而你们仅有的女儿早在7年前就失踪了,离婚也不会考虑孩子抚养的问题。
相反还会更多考虑那个尚未出生的孩子的抚养问题。所以,即便真的对簿公堂,你能分到大部分财产的可能性都很小。”
周春花手脚冰凉,瞳孔颤抖。
“还有......”顾耀继续道:“周女士,你所指的证据中的,长期以夫妻共同生活的证据,甚至都不能算是证据。”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目前你并没有他们两人长期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的证据。”
周春花心里咯噔一下。
她手里的视频,仅仅是两人十天半月举止亲昵的出入苏木所住小区的视频。
他们对外也从来是以干爹干女儿相称,两人的不正当关系,也仅仅是别人的揣测。
“等等。”她突然想起顾耀刚刚说的目前两个字。
“顾律师刚才说的目前是指......”
顾耀嘴角上扬的拿起面前的咖啡杯。
“我也是听查尔斯说,那位女士现在住进了你家。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大多数人为了家里的安全,都装有监控,而且还是那种收音很好的那种。”
周春花冰凉的手,慢慢有了温度。
迷茫不知所措的眸色,也重新有了聚焦。
她转头,朱丽娜一把拿起手机:“你和顾律师继续谈,我这就找跑腿小哥去办这事。”
她点头。
顾耀又小声道:“听说最好是那种不仅高清,还能隐形。”
朱丽娜眉头一挑,眼底笑意溢出。
周春花正想继续开口,手机突然响起。
从荷包里拿出来,来电显示是廖南星。
她看了眼顾耀,接通,免提。
“周春花你在哪里?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廖南星的声音响起。
冰冷的声音不是商量,不是征询,而是命令。
周春花蹙眉失神,廖南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和她说话的呢?
她想不起来。
或许是从她身边没有朋友开始的。
又或许是从她远嫁过来,身边没有娘家人开始的吧。
也许这就是父母不许她远嫁的原因。
“作为你的代理律师,我还是希望离婚事宜有我在的时候和对方谈更好。”
顾耀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周春花当即答应,报出了咖啡馆所在的位置。
这里离医院并不算远,所以廖南星很快就出现了。
周春花抬手示意,廖南星向这边走来。
如今再看,头发不再一丝不苟的廖南星,面色憔悴得略显苍白。
松松垮垮的西服下,后背略显弯曲,没了往日那如松柏之姿的挺拔。
一想到廖南星这些日子不好过,周春花就觉得日子好过多了。
“妈!你能不能别再说了!要不是你非要苏木去家里住,又怎么会有这些事!”
“什么叫我非要啊?你小子自己管不住家里那个黄脸婆,还怪上我了?我替你操心还操心错了?当初你要娶她,我就不答应的!你看看,那老话怎么说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都吃过一次亏了,我现在教你,你还是不听!你要气我吗?你!”
廖南星没有再接话,坐进驾驶室,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才一天就闹得鸡飞狗跳的,以后的日子还能有安宁吗?
......
医院里。
苏木拉着廖南星喊肚子疼。
廖南星心急如焚的跟在身侧,一边安抚,一边寸步不离的陪着做检查。
结果缴费、递单子、拿化验单的繁琐事情,就都落在了徐绣珍头上。
一会儿四楼,一会二楼,一会一楼的跑了几个来回,徐绣珍就两腿打战的扶着墙壁大喘气。
医院她来过无数回。
可像今天这样的极致体验,还是头一回。
此刻她累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都怪周春花!都是周春花的错!
如果她像以前一样老老实实的听话,今天在这里跑上跑下的就是周春花!
自己又哪里会遭这样的罪!
一想到自己在这儿差点把老命都累没了,罪魁祸首周春花却在家里睡觉,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手里的检查结果,不知不觉捏得皱起。
回到病房,把检查结果交到医生手里,徐绣珍不停追问:“医生,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没事吗?”
这可是她盼了好多年,才盼来的大孙子,不能有一点闪失。
管床医生已经是第五次重复“从检查结果来看,没有任何问题”几个字。
徐绣珍挡着路:“没问题她怎么会喊肚子疼?”
“老人家,我已经给你说过很多遍了。从检查结果来看,没有任何问题!”然后意有所指的瞟了眼病床方向。
“不放心,就在医院多观察一下。”说完,不顾阻拦的离开了病房。
徐绣珍从医生那记眼神里,品出了别样的意味。
她看了苏木许久,难道说......苏木是假装肚子疼?
目的呢?就因为做了个早餐?
直到刚刚打电话向领导请完假的廖南星,一脸疲惫的挂了电话,从阳台回了病房她才回过神来。
此刻的廖南星只觉得焦头烂额心力交瘁。
然而,他还得轻言细语的安抚苏木:“我也给你请了假,你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再说。”
苏木点头,闭眼躺下。
徐绣珍却不满:“儿子,好男儿志在四方,你怎么动不动就请假呢?这样,你该回学校回学校,木木这里,我看着就行了。”
苏木猛的睁眼,眸子就像小鹿一样惴惴不安。
“放心,我不走。”廖南星亲昵的抚上苏木的额头:“累了吧,闭着眼睛睡会儿。”
徐绣珍拧眉起身,说是去给廖南星买早餐,就离开了病房。
都说养儿防老,可她儿子呢?明明她跑上跑下累个半死,他连句关心都没有!
苏木从上车到医院,脚都没落一下地,她累什么?累什么啊!
越想越气的徐绣珍,推开消防门走到楼梯间,掏出手机疯狂点击屏幕。
嘟嘟声后,那头传来周春花的慵懒的声音。
“你居然还在睡?我给你半小时,赶紧给我滚到医院来!”
“没空。”
简洁明了的两个字直接点燃了徐绣珍。
她瞬间脱下教授母亲高知身份的外衣,开始以妈为中心,以亲戚朋友为半径把周春花家族谱上下五千年都问候了一遍。
直到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气死我了!真以为我徐绣珍是吃素的?”她把手机屏幕戳得咚咚作响,再次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徐绣珍对着手机又骂又跳,比那些“退退退”的大妈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后,她披头散发没有一点形象的质问:“周春花!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到医院来!不然,我让你这辈子都不得清静!”
“好。可是你叫我去的。”
听到那头服了软,徐绣珍心情好不少。命令般的叫周春花做好午饭带来过,这才挂断电话。
拍了拍因气急败坏而血脏膨胀到微微发疼的心脏,满是得意的自言自语:“还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你了!”
只要周春花还顶着儿媳妇三个字,就逃不出她的手版心。
这边。
周春花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手机屏幕。
做饭是不可不能做饭的,但是原配探望外室,该有的排面不能少。
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后,才伸着懒腰起床洗漱。
医院这头,徐绣珍精心搭配挑选好给儿子的早餐后,回到住院大楼。
她前脚进电梯,后脚就有俩跑腿小哥提着花篮挤进来,她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毕竟往医院给病人送花的不少,可送这种门店开业才用的立式大花篮的倒是新鲜。
只是......那满满的菊花,也太不吉利了。
“给病人送菊花,送花的人不懂,卖花的也不懂吗?真乱来!”她直摇头。
跑腿小哥转头,一脸八卦:“阿姨你不懂,这小三和菊花才最配的呢。”
徐绣珍往小哥手里的红绸上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正妻替夫慰问妾室。
当即捂嘴,还是笑出了声:“还以为手机上的都是段子。没想到还真遇见一回。”
电梯里的其他人,更是一脸看好戏的议论纷纷。
有说男人只有挂墙上才会老实的。
也有说女人犯贱,自己上赶着勾引已婚男人的。
高速电梯运行速度快,很快就到了12楼。
门打开,跑腿小哥和她一同下了电梯。
他们提着花篮往走廊另一头的普通病房区走去。
“住个普通病房,还有钱玩女人!啧啧啧。”徐绣珍咋舌摇头,一脸鄙视。
“对不起,我真的太爱师傅了,我不能没有他。”
看到苏木跪下去的那一刻,周春花仿佛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自己。
周春花挑着眉,接过她双手奉来的保温杯。
“那我就等着看,他会不会为你口中的爱情放弃一切了。”
起身把保温杯往垃圾篓里一丢,转身想要离开,却听婆婆在后面叫道:“周春花!我儿子不欠你的!相反,是你欠他、欠我们老廖家的!
如果当初你没有在生了那个丫头片子就背着我们偷偷跑去做结扎,如果不是你连个孩子都看不好,把我唯一的大孙女弄丢了,南星也不会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妈!”廖南生一声呵斥,婆婆没了声音。
周春花捂着刺疼的胸口,回眸对上婆婆的视线。
抹去脸上的泪痕,她没有丝毫犹豫的离开病房,走出嘈杂的住院大楼。
站在空旷的停车场,她仰望蓝天白云。
洁白的云朵,拼凑成一张甜美可爱的小脸。
“妮妮,妈妈一定会找到你的。”
她低头翻包,拿出廖南星给她的支付家用的卡。
动作得快!
拿出电话,打给唯一的朋友朱丽娜,两人约在最近的一处SPA馆见面。
走出医院大门,她抬手就打了辆了出租。
以前就算是提着大包小包,她都只舍得两块钱坐公交,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奢侈。
......
与此同时的单人病房里。
徐绣珍面色泛白,看了眼苏木,把儿子叫到跟前,小声问:“她什么意思?她那眼神什么意思?是在怪我当年没看好那短命丫头?”
廖南星一言不发,徐绣珍眼一红,哀怨哭道:“儿子,不会连你也怪我吧?你说我是为了什么呀?还不都是为了你吗!我们老廖家三代才出了你这么一个有出息的,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周春花断了我们老廖家血脉啊!”
“行了!以后这事不要再提了。”
徐绣珍点头抹泪。那件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那短命玩意估计都死好几年了。任她周春花去找去查,只怕这辈子都是白瞎!
想到这里,她心头就没那么堵了,转眼看向苏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改笑颜:“木木,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她把苏木拉坐下来,又拍又哄的轻声安抚。
廖南星颓废的坐回沙发长叹道:“妈,我不是交代过你,木木顺利生下孩子之前,别让周春花知道的吗?”
“你觉得是我告诉她的?”徐绣珍瞪圆了眼:“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天吃了多少桶泡面?我是老了,不是得了老年痴呆!”
“那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管她怎么知道的!她知道了正好!先想想这婚怎么个离法?家里哪样不是你辛辛苦苦挣来的?她周春花自从嫁给你,没让她上过一天班,挣过一分钱!
在家好吃好喝的享了这么多年福,她是一点不提!做了点小事就跟我们给她多大罪受似的!不知感恩的东西,还想要钱!
儿子,你可不能心软,咱一分钱也不能给她!那可都是我大孙子的,谁也别想动!”杨绣珍说得咬牙切齿。
“妈,您大孙子可等不了太久。要不,多少给她些钱,把事了了吧。”苏木试探道。
她又不傻。
廖南星要真想娶她也就算了,只怕他一心只惦记孩子,就没想过给她名分。要不然,也不会把他们俩的事捂了这么多年!
与其孩子落地就被他抛弃,还不如损失些钱,拿孩子保住自己的位置。
看了眼一言不发的廖南星,她移坐过去,握住他的手。
“如果实在为难也没关系的,只要你心里有我和孩子,我、我就算给你做一辈子小三也不会后悔。只是、只是委屈了我们的孩子。”
她抚着微微凸起的小腹:“对不起宝贝,妈妈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你别恨妈妈好不好?”
“你别激动,我会再找机会和她谈的。”廖南星握紧了苏木的小手。
“有了!”徐绣珍激动道:“南星你去告诉医生,我今天就出院。还有,木木今天就跟我们回家!哼!我倒要看看,周春花为了钱能忍到什么地步!”
“妈......你的意思......是让她侍候木木?”
“我就这个意思!打明天起,我早上天不亮就叫她起来给木木做早餐,半夜再叫她出去买个宵夜啥的。不出三天,肯定能让她主动提离婚!
到时候,你再和她谈条件。只要你不心软,她就别想从这个家带走一分钱!”
苏木强压嘴角,小声低道:“这、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我又没拿绳子栓着她!她过不下去就离婚呀!她一个文盲,哪哪都配不上我儿子。比不得你,年轻漂亮,又是研究生,又有体面的工作。你才是南星的良配。”
“妈......”苏木两腮泛红的低下了头。
廖南星起身:“只能先按妈说的办了。”
于是廖南星去医生办公室沟通出院事宜,苏木则体贴的收拾着东西,徐绣珍却已经想好了无数刁难周春花的招数。
毕竟她别的不会,磋磨儿媳妇这事,哪个做婆婆的不是无师自通!
一行三人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18点40几分了。
单元门前,苏木一脸向往。
终于,这么多年了,她这枝菟丝花终于攀上顶峰,能见阳光了。
徐绣珍却是看着没有开灯的窗口冷笑。
“我当她多有出息呢!天黑了都不开灯,怕不是在家里哭昏过去了。”转头她就问:“木木今天想吃什么?一会儿我就让周春花给你做。今儿你受的那些委屈,妈给你讨回来!”
苏木低头,红着脸道:“妈,您宝贝孙儿乖得很,不挑食的。”
“不挑食好,长得胖!”
电梯里,徐绣珍一直嘱咐廖南星一会儿见了周春花,可不能心软。
廖南星点头,喊她放心。
然而打开门,黑漆漆的屋里,连鬼影都没有。
徐绣珍不敢相信的看过每个房间,看得咬牙:“周春花!你怎么敢的!南星,给她打电话叫她回来做饭!”
廖南星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在飞机上关机后,都忘记开机了。
手机一开,叮叮咚咚的信息声,接连炸响。
下一秒,廖南星直接傻了眼。
她还没走到电梯口,廖南星就追了上来。
“等等,我们谈谈。”
周春花笑了。
“谈什么?如果是谈你妈谁来伺候的话,那我没时间。如果是谈你净身出户,我还是能抽出时间的。”
廖南星尴尬的左盼右顾。
“你要还是不能平心静气,那我们下次再谈。”
看着他拢了拢西服外套,老鼠般逃走,周春花就觉得自己很可笑。
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眼瞎,看上这么个玩意!
刚才她可是把他们俩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
七年!
七年!
原来苏木考进江大那年,这两狗男女就搞到一起了。
“2017年9月吗?”
“2017年9月......”周春花心头咯噔一下。
这对狗男女是17年搞到一起,妮妮也是17年走失的!
她心头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直到一阵刺耳的汽车喇叭声传来,她才猛然惊醒。
连忙退到人行道上,她呼吸急促的大口喘气。
难道......真如她所想?
想到这里,她连忙拿出手机,先是打给了朱丽娜,然后拨通了通讯录里的10086。
这边。
经过抢救的徐绣珍住进了苏木隔壁的单人病房。
在护士站签字的廖南星感受到护士们异样的目光,神色难掩慌张。
那一手好看的签名,此刻都写得如同鬼画符一般。
安顿好母亲,他没有去隔壁病房,而是转头去到楼梯间,点燃根烟,狠狠吸了一口。
火星明明灭灭,缭绕的烟雾,就像他心里散不开的烦恼,密不透风的包裹着他,让他倍感呼吸困难。
说不害怕周春花闹到单位是假。
一根烟烧烬,心情稍好不多。
短短两天,周春花展现出了以前根本没有的烈性,和拿捏得刚刚好的手段。
多一分,戳破那窗户纸,让他下定不择手段离婚的决心。
可偏偏就这层没有捅破的窗户纸,让他犹豫了。
所以......周春花不仅性情大变,还刻意开出这种明知道他无法做到的苛刻条件......
是在挽留他?!
刺啦一声,皮肉灼烧的疼痛传来,廖南星原本那颗晃晃悠悠的心,不知何时竟稳稳落了地。
也对!
周春花是远嫁,结婚后又没有出去工作过一天,离开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独自生存。
这样的话,他就没有必要担心了。
毕竟周春花再怎么闹,也不可能闹到学校去。若是把他的工作闹丢了,她也讨不到好。
心里有了底,他将烟头丢进旁边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
整理好着装出了楼道门,就撞见四处在找他的苏木。
听闻母亲已经醒来,他有一种拨开云雾见晴天的轻松。
一进病房,徐绣珍就直冲他挥手,示意他过去。
廖南星连忙拉了椅子,坐在床边。
刚做完手术的徐绣珍,鼻子上戴着氧气,手上夹着各种仪器的线。那嘴是张了合,合了张,硬是一点声音没有发出来。
“妈,医生说你没事了。放心养好身体,就可以出院了。”廖南星温声道。
徐绣珍微微动头,视线扫过苏木,神色就又不对劲了。
苏木眸子一动,连忙上前:“妈,您是想喝水吗?”
说着,她就找来杯子,拿去接水。
水倒是接来了,结果捧着水进门时,“嗷”的一嗓子,险些摔倒。
吓了个半死的廖南星,一把甩开小老太太的手,跑去扶苏木。
“你说你!自己都还需要人照顾呢!跑去接什么水啊?”
“可是妈这边也需要照顾。”她小声道:“家里又没人,只能我来。”
“请个护工就行了!正好,你住隔壁,两人一起照顾了。”
苏木扬了扬嘴角,轻轻点头。
可床上徐绣珍那叫一个难受!
从刚刚到现在,把她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都没现出。
周春花那个悍妇!她想干嘛?反了天了她!
请什么护工?花那冤枉钱!叫周春花来给她端屎倒尿,她老廖家不养闲人!
她嘴里哼哼,挥手努力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
“怎么了妈?哪里不舒服?”廖南星上前查看。
徐绣珍还是嗯嗯嗯的,哼个不停。
苏木扯了扯廖南星的衣角:“妈不会是想要师娘来医院照顾她吧?”
刚刚还哼哼的徐绣珍立马就不哼了。
不仅不哼,她还努力点头。
“妈!你都这样了,怎么还跟自己过不去呢?”
徐绣珍:“嗯嗯~嗯~嗯嗯......”
苏木:“阿南,妈心脏不好,你别再让妈生气了。”
“嗯嗯!嗯嗯......”徐绣珍指着苏木直点头。
“要不,你给师娘打电话让她来呗。妈现在情况特殊,师娘生我的气,不至于连妈都不管。”
徐绣珍又开始嗯嗯嗯的点头,大有附和苏木的意思。
廖南星为难的掏出电话,想了许久,指头就是按不下去。
苏木一脸焦急的看着,门牙都快咬进下嘴唇的肉里了。
这局她可要睁着眼好好看这俩鹬蚌相争。
虽然大概率徐绣珍不敌周春花,可是一个没有婆婆的婆家,才是女人最理想的归宿。
再者,阿南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孝子。
周春花要是真把徐绣珍气死了,他们之间除了老死不相往来,就再不会有别的关系。
所以,无论她们中哪一个死了,那是喜事一桩。
要是运气好,两个都死了,那就是双喜临门。
......
市中心的咖啡馆里。
周春花拿起杯子又放下,放下又拿起。
她已经无数次否定自己心里的想法,可总有个声音,在不停的说,这就是真相。
她不敢想,如果这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廖南星虽然渣,应该不至于伤害妮妮才对。
可是......她拿不准。
因为那个时间点,也太凑巧了。
叮铃铃,风铃声响起,咖啡馆大门进来一个身姿婀娜风姿绰约的女人。
她一头港风大波浪,咖色风衣里,红色小衬衣格外耀眼。
黑色包臀短裙下,一双又长又直的美腿,晃得人移不开目光。
听到周围突然安静的周春花,回眸抬手招了招。
从小到大都这样,只要朱丽娜一出现,周围就会变得异常安静。
也是!因为中俄混血的她,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
朱丽娜还没坐下,就着急问:“这事你打电话给老陈说了吗?老陈怎么说?”
“家里都乱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有心情来这种地方?”
廖南星的视线定格在朱丽娜身上:“我不是给你说过,别和她来往吗?难怪你最近像变了个人似的!”
“让她变得孤立无援,好让你们一家欺负到死吗?”朱丽娜拿起咖啡杯,泼了廖南星一脸。
“当初她嫁你时,我就警告过你!如果你敢欺负她,我见你一回打你一回!”朱丽娜不顾形象的向着廖南星扑去。
周春花连忙把朱丽娜拉回沙发。
一张纸递到廖南星面前,他接进手里:“谢......顾耀?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一出,连带着朱丽娜都安静下来了。
周春花眉头紧锁。
顾耀却是不惊波澜的伸手礼貌道:“好久不见廖教授,我现在是周女士的代理律师。”
周春花看向朱丽娜,朱丽娜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顾耀和廖南星认识。
疑惑间,顾耀突然向她道:“忘记告诉你了周女士,我在江大挂了个闲职,所以和你先生廖教授算是同事。
不过你放心,我和廖教授不熟。而且我既然接受你的委托,必然会尽全力为你挣取属于你的权益。”
顾耀这不管廖南星死活的说话方式,让周春花打从心里觉得舒服。
先前心里的那点犹豫,瞬间消失不见,还多出几分信任来。
“周春花!你到底想怎么样?”廖南星面色难看的质问。
周春花冷笑,刚要开口,却被顾耀抢了先。
“廖先生,我当事人的诉求是离婚,且你净身出户。”
“我知道!”廖南星吼声一出,才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
见周围有目光投来,他连忙点头表示歉意,而后彬彬有礼的坐了下来。
以前的她觉得这样的廖南星如同画卷里走出来的贵公子风度翩翩。
如今再看,只觉得当时自己的脑子里装的全是屎。
“廖先生既然知道,就不该明知顾问。”
“我......”廖南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心里疑惑万千。
比如,周春花不该是哭哭啼啼的挽留他吗?怎么还请律师呢?还有,周春花是怎么认识顾耀的?
他不由看向朱丽娜......肯定是她给周春花出的馊主意。
没错!周春花结婚以后,连社交圈都没有。
不是朱丽娜她怎么可能认识顾耀!
只是,顾耀这个人......
背地里,大家都称他为学术流氓。
他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更不在乎他们极其看重的声誉。
可以说,顾耀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最可气的是,那些手段你知道,可你还拿他没有办法!
廖南星不安的低头擦去脸上的咖啡。
“先生,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服务员满眼可怜的看着廖南星。
廖南星刚要开口,顾耀又抢了先。
“你可以帮这位先生报警,就说这位先生出轨被他夫人知道了,所以被泼了咖啡。”
服务员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三百六十度大改变。
可怜的眼神,转眼就成了唾弃。
廖南星下意识的,刻意低头回避。
朱丽娜噗呲一声,刚喝进嘴里的咖啡全到了廖南星脸上。
周春花更是看直了眼。
只见顾耀还若无其事的又给廖南星一张纸巾。
服务员连忙以添加桌上纸巾为由跑开,估计是怕自己憋不住笑出声来被投诉。
四周无人,廖南星一如以往,抬头高傲的看向她。
“闹够了,我们就好好谈谈。”
“你必须净身出户,没什么好谈的。”
“周春花,这些年作为儿媳妇,你确实没有可以指摘的地方。可是你忘了,你先是女人,然后是别人的老婆,最后才是儿媳妇。”
廖南星冰冷的目光来回打量,眉头缓缓收紧,眼神也变得厌恶嫌弃。
“是!我出轨,我有错在先!可你就没错吗?你想想刚结婚的时候,你是什么样子的?90斤青春靓丽,会保养,会身材管理。
你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皮肤发黄,头发分叉,身材走样,手伸出来和七老八十有什么两样?
你觉得你现在还适合我吗?你现在这个状态明显已经完全跟我搭不上调了!那我为什么还要和你在一起呢?”
廖南星两手托腮:“而苏木在认知,学识、地位、身材等各个方面,都比你更适合我。而且我们思想上的契合,是你不曾也永远达不到的!
而且她在工作上还能为我添砖加瓦出谋划策,我觉得这才是伴侣最基本的一个要求。你呢?你除了像个老妈子一样,洗洗刷刷,唠唠叨叨,你还能为我做什么?
你知道我们吃饭的时候,聊的是什么吗?我们聊学术,聊国际形势,聊国家国政策!你呢?你只会东家长西家短,连说话都走不出家属区!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无论在哪个方面,都已经无法与我同步了吗?”
朱丽娜一巴掌拍在桌上:“她变成这样,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我只是让她照顾家庭,又不是让她不照顾自己,让自己变成现在这个150斤的大肥猪!”廖南星不甘示弱。
“你、廖南星!对家庭不忠的是你!违背当初誓言的也是你!你怎么还倒打一耙呢?你真当我们花花远嫁没娘家是吧!”
朱丽娜把手里的女士香烟往烟灰缸里一按,操着艳丽的美甲就冲廖南星脸上扑去。
周春花即便拦腰将人抱住,也没能按下暴躁的朱丽娜。
还好顾耀出手,制住了娜娜的挥舞的大长指甲。
“不必为他被拘留。”顾耀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朱丽娜这才咬牙切齿的克制下来。
周春花紧握着朱丽娜的手,正要开口,却又被顾耀抢了先。
“廖教授,你既然说周女层次不高,那又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词汇呢?你直接讲,你嫌弃她长胖了,老了,没有以前好看了,所以不想跟他在一起,不就好了?”
廖南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我这不也是不想这么直接的伤害她嘛!所以这个事情的本质,应该是我们的感情破裂,而不是我出轨。
毕竟,我们人生这条路的目标不一样了,我们站的层次也已经不一样了,真的没有必要再这么相互消耗下去。”
低头不语的周春花也没有想到,虽然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亲耳听到曾经承诺会爱她一辈子的男人,把这些贬低的词汇都用在自己身上时,她心上的结痂会瞬间脱落,再次血流不止,疼得她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