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严秦季平的女频言情小说《伞兵天生就是被包围的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我是空降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足足在野战医院里躺了两天,陈严感觉自己都快躺废了。自当兵以来,每天都是“两眼一睁忙到熄灯,两眼一闭提高警惕”,像这样不用训练的日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于是,陈严给自己下了一个定义,人啊,就是犯贱!到了第三天被批准可以下床,一众军医和护士却不打算放过他,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病号,就拿着陈严进行“野战救护”的演练。年轻军医和陈严开玩笑:“空降兵,你倒是真受点伤也好啊,我们科室主任是骨科专家,我也好练练手!”两个抬担架的护士笑岔了气,直接把陈严摔下来,也差点把他摔成真伤员。陈严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不劳护士姐姐们的大驾,我自己能走。”护士们却不依不饶,硬是“逼”着陈严躺在担架上,他在心中哀叹:——你们拿我刷KPI呢?想让我断手断脚就明说!好不容...
自当兵以来,每天都是“两眼一睁忙到熄灯,两眼一闭提高警惕”,像这样不用训练的日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于是,陈严给自己下了一个定义,人啊,就是犯贱!
到了第三天被批准可以下床,一众军医和护士却不打算放过他,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病号,就拿着陈严进行“野战救护”的演练。
年轻军医和陈严开玩笑:“空降兵,你倒是真受点伤也好啊,我们科室主任是骨科专家,我也好练练手!”
两个抬担架的护士笑岔了气,直接把陈严摔下来,也差点把他摔成真伤员。
陈严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不劳护士姐姐们的大驾,我自己能走。”
护士们却不依不饶,硬是“逼”着陈严躺在担架上,他在心中哀叹:
——你们拿我刷KPI呢?想让我断手断脚就明说!
好不容易,野战医院的院长在“出院证明”上签了字,陈严迫不及待地想要返回部队。
刚走出野战医院,“嘎吱”一声急刹,一辆“猛士”越野车停在陈严面前。
副驾驶车门一开,下来一个陆军大校。
陈严认出对方,导演部的人,之前听到他被称为“韩部长”。
陈严急忙敬礼:“韩部长好!”
韩部长还礼之后说:“你好啊,我叫韩志强,隶属于总部,作训部长。”
对方的自我介绍干脆利落,陈严好奇地问:“韩部长,您来野战医院干什么?”
韩志强的回答很简单:“接人。”
——“接谁?”
——“接你!”
一问一答,陈严更疑惑了。
对方一个陆军大校,自己是空军中尉,接我干嘛?
还不等陈严反应,韩志强已经把一份人员抽调文件拍在他面前:“上车吧。”
总不能把我卖了!陈严一屁股坐上车。
“猛士”越野车行驶起来,韩志强笑着说道:“你不用返回部队了,之后的一段时间,你归我指挥。”
俗话说,陆军土,海军洋,空军牛笔会飞翔。
陈严忍不住惊恐起来。
好好的空降兵还没当够,不会让我陆军吧?
韩志强继续解释:“总部正在组建一支营级战斗队,赴境外参加演习。当然,演习只是明面上的,实际目的是要剿灭一伙恐怖分子。”
陈严回忆起野战方舱外边,秦季平和韩志强的小声交谈,“选拔”和“达标”。
为了此次“反恐演习”,选拔优秀的战士临时组建一支山地合成营,当任务结束,所有人将会归建原单位。
到那个时候,所有战士都会成长为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骨干,然后就是生根发芽,并开枝散叶。
既可以锻炼部队,又可以培养出更多的优秀战士,和当年的“南疆轮战”有点像。
陈严猜测,空降兵擅长空中突击,看来是让自己担任“眼睛”。
(注:眼睛,指侦察和引导。)
再联想到最近的新闻,蜱路伎恐怖分子,多次发动对我国公民的袭击,陈严心中有谱了。
“蜱路伎”宵小却在幕后黑手的支持下跳梁不断,东方大国誓要将其剿灭。
当合成演练一段时间之后,他们将要正式出国演习,代号——“和平勇士”!
陈严急忙问:“只有我自己?”
韩志强说道:“夜鸮小队,共计八个人,已经全部转隶,去汇合你的战友们吧。”
陈严放下心来,还好还好,最起码有一群难兄难弟的老战友。
“猛士”越野车在大草原上快速掠过,溜溜地跑了一天,天色渐黑的时候,韩志强才招呼着下车:“到了。”
下车之后的陈严环视四周,这里是漠南高原的戈壁滩,要比“赤日图”训练场更为荒凉。
戈壁滩上有很多“坦克”和“导弹”的充气伪装假目标,伴着北风呼啸,正在随风晃荡。
再往远处看,野战方舱摆了一长溜,那就是临时驻地了。
高原、戈壁、荒漠,这里的环境和西南邻国的蜱路伎省有些类似,看来总部是下足了功夫。
韩志强交待:“夜鸮小队的宿舍在12号方舱,去吧。”
陈严向着野战方舱一溜小跑,路过覆盖着伪装网的野战炊事车的时候,还不忘䁖了一眼。
炊事班正在炒糖色,看来今天晚饭要吃红烧肉。
在野战医院吃够了寡淡的病号饭,陈严嘴里的哈喇子立刻流下来。
来到12号方舱,陈严站在门外好一通拍打,挂在衣服上的尘土立刻飞扬着将他笼罩,好似一丛氲氤。
听闻声音,副队长沈逸飞迎出来:“还以为你要醉死在野战医院护士们的温柔乡里呢!”
一想起护士们,陈严就直打怵,刚走进方舱,战友们立刻把他举上天花板。
因为他们的队长在这次演习中干掉了满向东,狠狠地为空降兵出了一口恶气。
而且这次境外作战的任务,也是陈严无意之间争取到的。
年轻的士兵渴望建立功勋,一听说打仗,恨不得嗷嗷叫着往上冲!
这次围剿恐怖分子的主力,是来自西南军区的一支山地合成营。
改革已见成效,战斗力大幅加强,无论怎么看,他们的配置当属豪华。
山地合成营,营长是副团级中校,组建有营级司令部,配属营级参谋长,加强有一个直升机中队和一个无人机分队。
除了一个后勤保障连和一个作战支援连之外,装备有少量的15式轻坦,其余多以轻型的轮式车辆为主。
比如,“山猫”全地形突击车、“猛士”高机动越野车、ZB L-08式轮式步兵战车、 PCL-171式122毫米车载榴弹炮。
还他酿的“丧心病狂”,装备了40管122毫米轻型车载火箭炮......
然后,再配属一支精锐的空降兵特战小队。
围剿穿拖鞋、拿AK的恐怖分子,也“勉强”够用了。
休息了一夜,由总部作训部长韩志强负责,出国之前的训练正式展开。
一到训练的时候,韩志强就摆出一副“死老子”的面容,陈严都怀疑他的面部神经元坏死了。
正值沙尘暴肆虐的春天,戈壁滩上的风沙又格外大,每天走下训练场,抖搂一下衣服,最少半斤土。
都是挑选出来的精兵悍将,训练进展神速,陈严的夜鸮小队也和山地合成营配合地越来越默契。
韩志强板着的脸上,难得露出满意神色。
周五下午操课结束,韩志强通知众人,休整两天。
周六早上,陈严抢在起床号之前早早地起床,围着临时驻地溜达了一圈。
陈严兜里的烟早就断顿了,他想出去碰碰运气。
按理说这里驻训着一个合成营,少说也有三、五百号人,足够吸引着“强军战车”蜂拥而至。
可惜这里太荒凉了,又处于戈壁滩腹地,“强军战车”竟然懒得过来,陈严最终失望而归。
看到炊事班正在准备早饭,陈严客气地跟人家打招呼:“班长,今天早上吃什么?”
穿着白大褂的炊事班长说:“打卤面、包子、鸡蛋,搭配牛奶和豆浆,还有小咸菜。”
虽然训练很辛苦,但是伙食还算不错。
陈严正准备舔着脸去讨个包子吃的时候,心思却首先活络起来。
部队驻扎在戈壁滩深处,但是后勤供应却很充足,炊事班的人肯定要隔三差五的外出采购。
陈严满脸堆笑地跟炊事班长套起了近乎:“班长,听你口音是鲁东人吧?我也是,咱们是老乡!”
炊事班长可见多了这种事,似笑非笑地看着陈严:“有话直说。”
陈严笑的很是讨好:“班长,出去买菜的时候,帮我带几包烟吧。”
说着话,就要掏钱递过去。
炊事班长笑了,从兜里摸出一盒烟,随手扔过来:“先凑合着抽,我就不给你捎了,因为昨天是最后一次外出买菜。”
陈严迫不及待地抽出一支点上,然后瞬间猛醒,最后一次买菜?
还不等陈严吩咐,沈逸飞已经含混不清地应了一声:“赛因。”
(注:赛因,蒙语表示“好的”或者“确认”的汉语发音。)
随后向陈严说道:“敌人在向潜伏哨询问情况,我胡乱应付了一声,但是不确定有没有被识破。”
沈逸飞这小子不愧是高材生,虽然是半吊子水平,但多少懂一点蒙语,为众人争取到一点反应时间。
不过被识破就晚了,这片河床上多了三具尸体,要在敌人察觉之前发起进攻。
陈严向张甘峰询问:“找到敌人指挥官的位置了吗?”
张甘峰轻声说道:“找到了。”
他的枪口正在追逐着远处的一个人影,此人肩扛着少尉军衔,狙击镜的分划线已经压在对方身上。
随后,陈严急促的吩咐:“所有人,要确保把这一伙漠军全部消灭。冷枪,你开第一枪,择机清除敌人的指挥官!”
张甘峰没有说话,急促的呼吸几口之后平静下去,然后把眼睛凑到目镜上。
张甘峰一动不动,就如一尊雕塑。
陈严焦急的看过去,张甘峰突然扣动了扳机,191式精确射手步枪特有的声响在河床上回荡起来。
5.8毫米的狙击重弹脱膛而出,张甘峰觉得不放心,再次扣动扳机把第二颗子弹送出去。
敌群中的少尉胸膛被撕开两个大洞,声都没吭一下,顿时仰面跌倒。
第一声枪响的时候敌人还没有反应,待到第二声枪响,他们才察觉指挥官被狙杀。
失去了指挥,敌人顿时乱哄哄的一片。
张甘峰的枪响,就是众人进攻的命令。
黄东新把机枪背带单挂在肩上,双手挟住,大踏步向前运动的同时,手中的201式班用机枪喷出死亡的火舌。
一个长点射在河床上扫了一个扇面,如没头苍蝇一般的漠军瞬间被被扫倒两个,剩下的人这才想起防御。
可是机枪子弹挂着渗人的啸叫扎过去,敌人立刻放弃了反击的企图,转而在河床上四散奔逃。
见形势不妙,一辆老旧的“拉达”军用卡车发动起来,驾驶员不管自己同伴的死活,径直向后方开去。
位于车边的两个漠军反应却很快,当卡车经过的时候,他俩纵身攀上去,任由挂在车厢外边随车向后逃去。
无人机操作员传来询问声:“我已锁定目标,是否开火?”
后边还有装甲部队,陈严想也不想的拒绝:“无人机节省弹药。”
他转头向秦方中大吼一声:“火箭筒!”
秦方中应声而出,向前疾跑几步半跪在地上,一具PF-89火箭筒已经扛在他的肩上。
略一瞄准,一股浓密的发射焰已然在秦方中的身后升腾。
80毫米高爆榴弹被推出弹膛,随后火箭发动机点火,火箭弹掠着渗人的尖啸,向前方的“拉达”卡车袭去。
大约两秒钟之后,火箭弹准确命中车尾,随后闪出一团耀眼的爆光。
车身被掀上天三、五米高,变成零碎之后紧接着摔下来,扒着车厢的两名敌人也被甩飞。
秦方中扔掉滚烫的发射筒,看着纷散的卡车碎片,嘴里还在意犹未尽:“你还能跑到哪儿去?”
残存的敌人战意全无,陈严长身而起:“跟我上!”
众人拉出一条稀疏的散兵线,就像镰刀掠过草丛,快速跃进到间谍卫星的外围,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一地。
孙上明拎着机头大开的手枪跑过去,也不管有没有断气,先给他们的脑袋来上一枪再说。
一声声“安全”的通报响起,陈严这才去查看坠毁在河床上的间谍卫星。
间谍卫星坠毁时砸了一个浅浅的坑,外围溅起了一圈浮土,铁疙瘩一样的玩意儿就安安稳稳地趴在里边。
间谍卫星的本来面目已经不复存在,沈逸飞困难地分辨着说:“应该是一颗锁眼KH-12型照相侦察卫星。”
锁眼KH-12型,地面分辨率0.1~0.3米,轨道近地点约为310公里,最低可下降高度约为120公里。
因为卫星武器对它造成的破坏,再加上大气层摩擦产生的燃烧,其上的照相设备、通讯设备、动力系统已经消失。
资料上说它有17吨重,不过目前来看不像,只剩下一个“蚌壳式”主体,顶多三、五吨重。
沈逸飞做好个人防护,快速整理着专用工具,嘴里还不忘嘟囔:“这项工作对我非常有挑战性!”
窜进浅坑,沈逸飞略一估算:“我需要三十分钟。”
三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沈逸飞翻找出切割机,准备首先切割开间谍卫星的蒙皮。
蒙皮使用的是镍基耐高温合金,兼顾耐高温的同时,又保证了其的坚固度。
看到沈逸飞手中切割的火星子四溅,爆破手伍岭云翻找出一块炸药跃跃欲试:“要不然试试这玩意儿?肯定比你快。”
沈逸飞手上忙活的同时,用脚踢了踢储存液氦的位置:“不怕液氦泄露,你大可以试试。”
伍岭云被吓得一愣一愣的,讪讪地放下炸药块。
面对镁国佬可能出现的方向,众人围着间谍卫星摆了一个半圆形防线。
身后不时传来“吱吱吱”的切割声,陈严忍不住回头看看,沈逸飞放下切割机长出了一口气,坚硬的蒙皮终于被切开了。
更内层的桁条和隔框铆接而成的蜂窝状主体显露出来,钢化玻璃纤维和碳纤维的环氧涂层切割要容易的多,沈逸飞手脚麻利地再次切开。
镁国佬的伞降救援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赶过来,陈严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尽量加快速度。”
沈逸飞忙活的同时还不忘讥讽:“要不换你来?”
仗着是信息工程大学的高材生,沈逸飞时常自诩为“知识分子”,此刻将“傲娇”发挥地淋漓尽致。
陈严被噎得白眼直翻,索性不再说话。
突然,两声预警同时响起。
一个来自耳机里,是无人机操作员传来的:“夜鸮注意,十二点钟方向,敌BMP-1步战车来袭。”
另一个来自陈严的正前方,是孙上明,他用手中的192式突击步枪预警。
——“哒哒哒!”
孙上明作为潜伏哨前出,发现敌人后当先开火,半匣子弹扫了一个长点射,随后跳跃着变换射击位置。
顾不上精确瞄准,只为倾泻火力拦阻,孙上明瞬间打空弹匣。
远处有一个黑匣子似的东西正在快速移动,子弹扎过去碰撞的火光四射,就好像一只火刺猬。
轻武器伤不到它的分毫,一发73毫米高爆弹打过来,却逼得孙上明疯狂地翻滚着躲避。
没等到伞降救援队,却首先遇上了漠北国的步战车,他们上赶着来给镁国佬卖命。
陈严急的大喊:“无人机,敲掉它!”
无人机操作员终于得到可以开火的命令,声音也变得迫不及待:“收到!”
“双尾蝎”无人机在提供火力支援之前,最后一次通报镁国佬的位置:“伞降救援队所搭乘的两辆苏制越野车突然停下脚步。”
陈严微微有些疑惑,镁国佬不和漠军的装甲车同时发起突击,为什么突然停下脚步?
为了应对可能发生的情况,陈严临时改变部署:“雷公、兽医,警戒左右两翼;冷枪,注意观察后方!”
战友们答应着快速运动到位,“双尾蝎”无人机已经开始了攻击。
“双尾蝎”无人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敌人的步战车逼近,随着压低机首,下挂的火箭弹发射巢喷出一团三米多长的火舌。
轻武器奈何不了BMP-1步战车,但是无人机发射的破甲火箭弹却轻而易举。
BMP-1步战车的装甲被撕开,就如筷子捅豆腐一样,穿了个彻底。
韩志强向作战参谋吩咐:“通知陈严跑步过来见我。”
作战参谋刚准备呼叫,陈严大喊着“到”跑进去。
韩志强没什么好脸色,干脆地询问:“夜鸮小队能执行任务吗?”
陈严毫不迟疑:“没有问题。”
陈严等人长途跋涉,到达巴国之后又参与到建立指挥部中。
整整忙了一天,反正是忙得脚后跟直打后脑勺,深夜了还没有休息。
但军 人就是时刻准备打仗的,难道没有时间休息,就不打仗了?
韩志强点点头说道:
——“半个小时以前,我国承建的一个铁路枢纽工地遇袭,我国的两名工程师被劫持为人质。”
——“就在刚刚,蜱路伎恐怖分子宣称对此袭击事件负责。”
——“而且......”
韩志强稍微一停顿,急促地呼吸几次平复下心中的愤怒,这才继续说:
——“蜱路伎恐怖分子竟敢与我们谈判,要求取消这次反恐军演。”
——“并威胁我们,如果反恐军演不取消,将会杀掉人质。”
听完,陈严的眼睛里已经喷出怒火。
这个下马威也真会挑时候。
任务先遣队今天到达,指挥部刚刚建立,蜱路伎恐怖分子料定这里没有多少解放军的部队。
韩志强盯着陈严的眼睛:“巴军表示他们会全力解救,但是不需要。我命令你,去把祖国的同胞救回来!”
韩志强说的没错,巴军能力堪忧,如果他们有能力解救,也不会放任蜱路伎做大。
求人不如求己,陈严急忙立正大喝:“是,我们自己去营救同胞!”
韩志强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命令:“夜鸮小队集合,去简报室听取情报。”
但是,陈严小心地说:“韩部长,蜱路伎恐怖分子这么快就掌握了我们的动态,巴军里边有内鬼。”
韩志强岂会不知道,但是看到陈严会思考更深层次的问题,于是赞许地点点头。
陈严担忧地说:“我们走后,指挥部和您的安全谁负责?我怕巴军不值得信赖。”
韩志强手指了一圈指挥部内全副武装的几名作战参谋,又用大手拍向自己快枪套,里边插着一支92式手枪:“看到没?已经顶上火了!”
韩志强的意思分明是说,老子可不是吃干饭的!
早就听说过,韩志强年轻的时候参加过南疆自卫还击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别看陈严等人身为空降特种兵,但是在韩志强面前,就是一个新兵蛋子。
陈严不好意思的笑了,自己的担忧纯属多余。
......
凌晨。
黑乎乎的天空中,稀稀拉拉的挂了几颗星星,在夜风中不停地颤抖了几下之后又看不见了。
“猛士”越野车悄悄停下脚步,陈严带着他的夜鸮小队到达目标外围。
这里是蜱路伎省首府——奎塔,南部的一个小村庄。
村庄正中有一个青真司,高高的金属塔尖上支撑着月亮,就好像一个肉丸子。
整个村庄,年代久远的有些破败,但是青真司却很新。
情报表明,四名恐怖分子发动袭击之后逃窜进这个村庄,劫持的两名工程师也藏匿在青真司中。
陈严交代:“黄班长,你待在车上,随时准备冲进村庄接应我们。”
——“其余人随我向村庄渗透,注意,不要被村民发现踪迹!”
小队快速向前行进中,张甘峰轻轻拍了拍陈严的肩膀。
陈严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张甘峰立刻脱离了队伍。
作为狙击手,张甘峰不需要随队行动,他要去自行寻找狙击阵地了。
营救任务,不同于野战环境,张甘峰没有携带精确射手步枪,而是扛着一挺8.6毫米的202型高精度狙击步枪。
相应的,陈严和孙上明、沈逸飞、刘红华的武器也有所改变,他们每人一支更为短小轻便的171式冲锋枪。
这也代表,他们将要作为营救任务中的突击手。
大约五分钟之后,张甘峰跑到村庄外围的一个山包,然后将狙击步枪卸了下来。
——“夜鸮,狙击手就位,可以监视整个村庄!”
此次任务,因为山地合成营还没有到位,空中没有大型无人机侦察,对地监视的任务就交给了狙击手。
陈严轻叩一下送话器表示“明白”,看了一眼手腕内侧的手表。
虽然时间还是深夜,但当地人会很早的作晨礼,为了防止暴露,必须加快速度了。
一行人贴着房屋,躲避着月光的照射,很快到达青真司的旁边。
青真司正面有一个小广场,这是村民作礼拜的地方,一辆破旧的皮卡车停在前边。
这辆车肯定是恐怖分子的,而且情报显示,还参与过袭击。
车厢上有一个焊接的重机枪枪架,不过重机枪已经被卸下来。
陈严直起腰查看来时的路线,村庄依旧在沉睡,他们的行动没有惊扰到任何村民。
放下心来,陈严朝着皮卡车轻轻地挥了挥手,孙上明如同猫一样窜过去。
稍事检查,孙上明的汇报传来:“安全,枪架是手搓的,无法判断机枪型号,接口有很新的磨损。”
不用猜,村子里最少有一挺重机枪。
陈严按下送话器:“冷枪,找一找机枪阵地。”
片刻之后,张甘峰回复:“夜鸮,观察一下你的两点钟方向。”
那是位于村子大街旁边的一幢民居。
陈严循着指示举起了夜视望远镜,民居的房门敞开,他发现了明目张胆的红外热源。
那个热源明显是个人,但是很长时间没动了,这恐怖分子也胆大的可以,竟然还有心情睡觉。
那条大街,是陈严挑选好的撤离路线,必须先解决那挺重机枪。
不谋进,先谋退,否则撤离的时候将会发生危险。
陈严低喝着示意:“秀才,指挥主队警戒。长箭,跟我来,冷枪,给我指示。”
待到张甘峰的一声通报,“安全,快速跃进”,陈严和孙上明一前一后的向那幢民居跃进过去。
伞兵靴踏向地面一阵“沙沙沙”声,也惊得陈严一阵冷汗。
这可是面向重机枪行动,虽然枪手在睡觉,可万一被发现,势必会被打成筛子。
好在没有发生意外,两人运动到民居旁边。
陈严一挥手,孙上明立刻掠着他的身体跑到门口的另一侧。
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离开家乡,第一次远赴千里......无数个第一次。
绿皮火车“哐当哐当”的颠簸了两天两夜,我来到了祖国腹地,荆楚省。
这是一个群山环绕的军营。
山,我见得多了,家乡就有连绵不绝的山。
但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树!
刚来到部队,一切都是陌生的,于是一群新兵自发的组成各个小团体。
而我却被排斥在外,因为他们聊的事物我都没见过。
诸如iPhone 4、iPad、I 9000,又或者是IOS系统和Android系统......
不用说见过,听都没听说过。
第一次班务会上,班长让我们作自我介绍,并说一说从军的目的和理由。
最后一个轮到我,我努力压抑下心中的紧张,尽量让我的普通话标准一点。
——“我叫黄东新,来自甘陇省的一个贫穷农村。离家时,我们老支书对我说,能提干上军校最好,实在不行就转士官,争取留队......”
话还没说完,全班一场爆笑:“哈哈哈,老支书、上军校、转士官......”
我瞬间涨红了脸,班长一声爆喝,这才止住全班的嘲笑。
从刚入部队起,我就陷入无休止的自卑。
训练上也是跟不上趟,每每到了连队会操,我都是拖后腿的一个。
又一次连队会操,我因为紧张,在“向后转”的时候差点摔倒。
下了训练场,班长还没说什么,同班战友却怕打着我的肩膀调笑起来:“黄东新啊,就你这水平,怎么上军校、转士官啊?”
我知道我又丢人现眼了,自卑,让我无法反驳。
哪知对方不依不饶:“我看啊,你要辜负你的老支书期待了,哈哈哈......”
我瞬间火起:“你说什么?”
对方立时心虚起来:“不就是你的老支书吗,你看你,开不起玩笑......”
我记得刚来的时候,班长特意强调过“开玩笑”的问题。
两个人都觉得好笑,才是“开玩笑”。
一个人觉得好笑,另一个人却感觉被冒犯,这是“嘲笑”。
自卑,相伴而来的就是可怜的自尊,我再也不想压抑怒火了。
我一拳砸过去,送给对方一个乌眼青。
而对方没意识到,我一个唯唯诺诺的农村兵竟然敢出手打人,反应过来之后和我扭打到一起。
可是,他的个子没我高、力气没我大,在我人生中第一次打架中,竟然稳占上风。
那一天,我和嘲笑我的新兵一起,在班长的床边“蹲姿定型”了两个小时。
但是我不后悔,如果再有人敢嘲笑我,我依旧会揍得他满地找牙。
日子就这样过着,我越来越没信心,看来我要两年义务兵滚蛋了。
在部队过完第一个春节,按照训练计划,连队开始进行投弹训练。
看到同班战友的投弹距离在30米的及格线上打晃晃,我心说,有这么难吗?
我随手抓起木柄手榴弹的铁质弹体,抡圆了膀子扔出去。
远处负责测量的老兵愣了一下,因为他的卷尺都还没有拉到那么远。
队列外边传来一声欣喜地大叫:“谁?这是谁扔的?”
队列如潮水般散开,把我显现出来,也把出声的人显现出来,是新兵连长。
连长欣喜地跑过来:“黄东新,再投一次。”
我顿时局促起来,抓起手榴弹的时候,连长不停地纠正我的动作:“要握木质握把,注意引弹、转体、出手动作......”
我只能别扭的按照要求投了一次,虽然远远超过及格线,但是相比于刚才的一投,相差甚远。
连长纳闷地问:“你刚才是怎么投的?”
我紧张地解释不清楚,索性比划起来:“这样投不得劲儿......”
连长索性不去理会动作要领,还学着我的方言说:“行,再投一次,怎么得劲儿怎么来!”
连长应该没有生气,我复再抓住手榴弹的铁质弹体,反正什么动作要领也没记清,抡圆了膀子就是使力气。
在战友们的惊呼声中,手榴弹在半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掠过表示距离的一长溜小红旗。
远处的老兵大喊:“71米!”
连长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讲一下,怎么做到的?”
我用蚊子哼哼的声音说:“小时候在家放羊,就是靠着扔石头圈羊的,我甚至能把石头准确的砸到头羊的羊角上。”
——“好小子!”
连长突然一声大喝,转头向我的班长说:“好好培养,这就是手榴弹投掷训练标兵,最起码一个嘉奖,我再申请一个三等功试试。”
班长也适时的替我说话:“黄东新虽然队列训练稍差,但是体能格外的好,冲个山头连气都不带喘的。”
冲个山头有什么了不起的?
小时候,上学放学都是翻越十几里的山路。
更别提去趟县城,为了省钱不坐公共汽车,几十里的山路都靠脚底板磨过去。
咱农村人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自小干农活,身上攒着一股子力气!
连长脸上的笑容更深刻了:“下连跟我走!”
随后自顾自的嘟囔:“这么好的体格子,不当机枪手可惜了,先从机枪副射手干起。”
(注:机枪比较沉重,机枪手通常也是人高马大的,体格小的人扛不动,比如《士兵突击》的伍六一就是机枪手。)
第一次被认可,此后的训练一天一个新台阶。
连长还告诫我,我的身体协调性没有问题,队列训练更没有什么蹊跷梁子!
只要大胆做动作,不要紧张,更不要害怕出错,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好兵。
于是,我又收获了自信,稍差的队列动作也迎头赶上去。
在一群战友羡慕的眼神中,我是以“新训标兵”的身份下连的,外加一个三等功。
我记起老支书的话——“县武装部会敲锣打鼓的把我立功受奖的喜报送到家”,于是急忙去找连长询问。
连长像看傻小子一样看着我:“敲锣打鼓,必须是敲锣打鼓!”
下连之后,我当仁不让的成为连队的“尖子兵”。
两年义务期满,顺理成章的转士官,并担任一班班长、机枪手。
我的机枪射术在整个空降兵集团军里都拔尖,我还能压着重机枪,把射界稳稳地打成一条线。
立功受奖无数,村子里敲锣打鼓的次数也多起来,喜报贴满了老家的整面墙壁。
可惜,因为我的初中学历,提干上军校的事永远都落不到我头上。
眨眼间,我已经当兵第八个年头了。
感谢部队对我的培养,我再也不是话都说不利索的农村娃。
这天,我听闻雷神突击队在全空降兵集团军选拔特种兵的消息,急忙跑进营部。
面对老连长,现在的营长,我坚决地说:“老连长,我想参加特种兵选拔!”
老连长说:“兵当老了,好好的老连队日子不过,去什么劳什子雷神突击队?”
老连长多少有些私心,这可以理解,他不想失去一个次次比武都能拿奖的尖子兵。
我恳求道:“咱们当兵的,选择的机会不多,我想更进一步的留在部队,我的家乡太穷了。”
我倒不是想赖在部队不走,而是服役满十年,退伍就会分配工作。
士官,二期转三期是道坎儿,我已经服役八年了。
在基层部队名额有限,可是在雷神突击队这种全军重点建设的部队,晋级士官就跟玩儿一样。
老连长叹了一口气,在我的申请书上签了字。
炼狱般的“雷神”选训队,我咬牙生扛,在高淘汰率下,我终于佩戴上了“雷神突击队”的臂章。
这下,晋级士官,又稳了。
作为一个老士官,其实待遇和军官相差无几了,甚至还远远超过初级军官。
就是不知道,我算不算是老支书口中的“混出一个人样来”。
历经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扛上了两道粗折杠和双枪军衔,一级上士。
我听说,一个战士提干的军校生学成归来,要担任我的新队长。
士兵就是士兵,军官就是军官,好歹要给新队长留个好印象。
宿舍门打开,一个年轻的少尉军官走进来,我急忙起立敬礼:“队长好,我是机枪手黄东新,呼号烟鬼。”
少尉却没有还礼,快步走到我面前,用力地把我敬礼的手按下去。
紧接着,又把一支烟塞到我的嘴角。
少尉一脸真诚的笑容:“分配职务的时候,我听军务科的人说,咱们这个小队有一个老班长,我立马就来了。”
——“黄班长不用客气,我叫陈严,你叫我小陈就行!”
——“你就是小队的老大哥,以后有啥看不过眼的事情,你直接批评我。”
尊敬是相互的,给我脸了,我还能给脸不要脸?
陈严张口闭口的“黄班长”叫的热乎,我如果一口一个“小陈”的叫,那我这十几年的兵可就白当了。
我笑着保证:“以后在训练、生活和任务中,陈队长尽管吩咐,我绝无二话。”
自此,我又在陈严的夜鸮小队里继续服役,历经多次战斗,陈严总会把所有战友活着带回来。
我放心的把后背交给陈严,陈严也极为信赖我的机枪火力。
陈严还给过我极高的评价:“黄班长给人的感觉,就如同泰山一般的稳重踏实。”
不过我年龄大了,跟着小队里的一群小年轻,体能开始慢慢吃力,受过伤的腰也越来越疼。
上次我回家探亲的时候,发现有扶贫干部进驻到我们村庄,还对我伸出了橄榄枝:
——邀请我退伍后去扶贫部门工作。
老支书奔波了一辈子,却未能改变家乡的贫穷面貌。
现在,国家有了扶贫政策,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
因此我准备,在这次士官服役期满的时候申请退伍。
回到我那贫穷的家乡,继续完成老支书未尽的事情。
......
——我叫黄东新,呼号“烟鬼”。
——我是空降兵,来自雷神突击队。
——我要在陈严的带领下,继续执行任务了。
干涸的河床就在眼前,寻找到坡度较缓位置,小山猫猛打了一把方向冲下去。
戈壁滩上无遮无拦,一部夜视望远镜就能看到几公里之外,河床上地势低洼,暴露的风险相对要小一点。
在相距目标点两公里的位置,再往前就容易暴露,两辆小山猫停下脚步,剩下的距离要徒步靠近了。
“双尾蝎”持续用热成像仪扫描着,除了间谍卫星附近闪烁着几团热红外信号,附近暂时没有发现生物活动的迹象。
将小山猫覆盖上伪装网,陈严带队从河床上跑过,运动到有月光阴影的河道南面一侧。
希望落后的漠军没有配备热成像器材,陈严压抑着声音命令:“尽量隐蔽接敌,向目标点靠上去。”
接着,陈严又向后方的无人机操作员吩咐:“如果我们被敌人发现,立刻开火掩护,我们将发起强攻!”
在漫天的沙尘中,天边的月亮好像镶上了一圈毛茸茸的金边,众人隐藏在月光阴影中一掠而过。
在快速行进的脚步声中,陈严发现最前方的孙上明突然高举着握拳的左手,半跪在了地上。
陈严猛地一挥手,待到战友们做好了警戒动作,这才慢慢地向前移动过去。
贴着孙上明的肩膀,陈严问道:“什么情况?”
孙上明轻轻地探手一指:“十一点钟,好像是漠军的潜伏哨。”
陈严嗤笑一声,漠军竟然还知道放潜伏哨。
观察着单兵终端上的无人机画面,其上的红外信号并不明显,潜伏哨显然覆盖着防红外网。
陈严向战友们示意:“漠军有点战术战术素养,但是不多,他们的潜伏哨只放了一个。”
更多的漠军守在间谍卫星的外围,和这个潜伏哨相距差不多有三百多米,陈严按下送话器:“冷枪?”
张甘峰的枪口已经装上抑制器,三、四百米的距离,可以保证枪声不会惊扰到间谍卫星附近的敌人。
张甘峰提着191式精确射手步枪向前运动,找出合适的射界之后,却没有急于击发。
潜伏哨蜷缩在河床上的一个坑里,身上披着伪装网,虽然在热成像仪上清晰可见,但是张甘峰却无法确定对方脑袋的位置。
陈严见状,抄起一块鹅卵石,向着潜伏哨的侧后方扔过去。
寂静的河床上发出轻轻的一声“啪”,出于人的本能,潜伏哨下意识的转动脑袋张望。
在张甘峰的瞄准镜里,平坦的河床上立刻多了一个突兀的隆起,他食指加力,早已预压的扳机被轻轻扣下。
潜伏哨还在像土拔鼠一样的探头探脑,看到空无一人的河床之后立刻意识到不好,敌袭!
但是来不及了,狙击重弹高速飞行的掠空声,此时已经充耳可闻。
张甘峰的子弹轻而易举地击穿潜伏哨的脑袋,随着一股伴着白色、红色的血箭激射而出,脑袋也无力的低垂下去。
陈严却并没有注意潜伏哨的位置,而是把夜视望远镜放到间谍卫星的外围。
见没有惊扰到更多的敌人,陈严轻拍了一下孙上明的肩膀,示意道:“去检查。”
倒不是检查潜伏哨有没有死透,而是检查他身上有没有预警装置。
现在的军事技术很是发达,为了防止被摸哨,哨兵的身上会配备生命体征监测设备。
孙上明脚不沾地的一路小跑,检查一番后,拿着潜伏哨的对讲机跑回来:“安全!”
陈严放下心来,看来是自己太谨慎了,也太看得起漠军了。
漠北国的军事能力孱弱,别说装备生命监测,估计他们听都没听过。
陈严把粘血的对讲机声音调到最小,然后扔给沈逸飞。
随后招招手,示意众人继续前进。
通报不停地传来:“夜鸮注意,前方河道拐角,有两个热红外信号。”
战场单向透明,敌人想要遁形都难,陈严轻叩了一下送话器,示意“明白”。
贴着河道,陈严悄悄地向所指示的河道拐角靠上去,但是顺着夜风吹来的方向,他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烟草味。
陈严连续打着手势,向身后的战友示意:“两个偷懒的漠军,正在抽烟聊天。”
陈严不想节外生枝,屏住呼吸等待两个漠军离开。
陈严已经很长时间没抽烟了,此时闻到烟味,顿时感觉自己的口鼻腔里一片瘙痒,好悬没打出一个喷嚏。
可是两个漠军不知死活的吞云吐雾,一支烟罢,复再叼上一支,然后又传来“啪嗒啪嗒”的打火机声。
时间紧迫,没工夫和他俩在这儿耗下去了,陈严轻轻地把枪卸下来,抽出伞兵刀向孙上明示意。
孙上明会意,同样把伞兵刀握在手里,做好了近身格毙的准备。
因为两个漠军偷偷抽烟,挑选了一个不容易被同伴察觉的位置,只能怪他俩自己作死。
见到战友们架枪做好了掩护,陈严从喉咙里轻哼了一声“你左我右!”,然后和孙上明同时闪过河道夹角。
如同两座煞神的突然出现,两个漠军惊讶地瞪大眼睛,其中一人不受控制地张大嘴巴,嘴角的上刚刚点燃的香烟也掉在地上。
对面两人就像吓傻了一样,陈严和孙上明却不会迟疑。
看到对方的AK-74步枪还明目张胆地挂在胸前,陈严欺身贴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阻止敌人举枪。
不等敌人喊叫,陈严左手用力捂住对方的口鼻,右手的伞兵刀从他的脖颈下捅了进去,直没刀柄。
陈严用力使自己的身体前倾,让敌人的四肢不要肆意的扑打出声,手里的伞兵刀也在持续加力。
搅动刀柄,使伞兵刀横向切割,切割开敌人的颈动脉之后,继续向前挑断喉管。
一时间,一股带有泡沫的污血从敌人的脖颈间涌出来,断掉的喉管也不自觉地发出渗人的“咕咕咕”声。
喷涌的颈动脉很快将敌人的生命流逝干净,大约十几秒钟之后,陈严感觉自己的身下再也没有动静。
陈严轻轻地把敌人尸体放倒在地面,抽出伞兵刀胡乱的甩了甩血迹,这才侧头观察,另一侧的孙上明同样也手脚麻利地解决另一名漠军。
就在这时,沈逸飞手上的对讲机响起一阵“哧哧啦啦”的电流扰动声,接着就是一串蒙语。
陈严听不懂蒙语,在他感觉叽里咕噜的就如同鸟语一样。
陈严立刻把枪口指向前方,他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暴露,立刻发起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