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六宫独宠,皇帝天天不早朝小说璃月楚珩钰
六宫独宠,皇帝天天不早朝小说璃月楚珩钰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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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璃月楚珩钰的其他类型小说《六宫独宠,皇帝天天不早朝小说璃月楚珩钰》,由网络作家“萧君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璃月收床铺,杨兼也开始忙活,待一切收拾好,璃月拿出身上的一两银子,再到楚珩钰身上拿出一两银子,递给杨兼道:“一会儿你看着衙差,有人走开,你便跟上,米粮的价格你可知晓?”杨兼点头,“大概知晓。”“一两银子白米白面就可吃好些天,多的钱你看着买点肉,和盐,再看看有没有便宜的铁锅,没有便就罢了,至少余出几百文钱,以备不时之需。”这个杨兼得听璃月的,算着过日子,他没有璃月的本事,应道:“好。”修整好开始赶路,杨兼与陆翡打了招呼,便就开始赶路。这些女子早上都没吃,以为忍一忍也不是不可以,结果走没多久便就走不动了。走路腰都直不起,拖了后腿,衙差也没有手下留情,狠狠给了佟若芸和李良娣一鞭子,两人当即惨叫哭出了声,忙跟上队伍。杨兼拉着板着,陆翡在后面...

章节试读


璃月收床铺,杨兼也开始忙活,待一切收拾好,璃月拿出身上的一两银子,再到楚珩钰身上拿出一两银子,递给杨兼道:“一会儿你看着衙差,有人走开,你便跟上,米粮的价格你可知晓?”

杨兼点头,“大概知晓。”

“一两银子白米白面就可吃好些天,多的钱你看着买点肉,和盐,再看看有没有便宜的铁锅,没有便就罢了,至少余出几百文钱,以备不时之需。”

这个杨兼得听璃月的,算着过日子,他没有璃月的本事,应道:“好。”

修整好开始赶路,杨兼与陆翡打了招呼,便就开始赶路。

这些女子早上都没吃,以为忍一忍也不是不可以,结果走没多久便就走不动了。走路腰都直不起,拖了后腿,衙差也没有手下留情,狠狠给了佟若芸和李良娣一鞭子,两人当即惨叫哭出了声,忙跟上队伍。

杨兼拉着板着,陆翡在后面推,璃月则走走停停,拔拔野菜,走了大概五里路,差不多一个时辰,有四个衙差离了队伍。

陆翡换了杨兼的位置,璃月则去推车。

陆翡拉车提起就觉得杨兼不容易,不禁感叹:“嚯,拉这板着真不容易,我看这车轱辘有空得看看,当初俺们镖局这车上东西放满,都没这么不好使。”

璃月忙道:“陆大哥会看吗?我以为木头轮子都是很重的。”

陆翡道:“一会儿休息,俺给你们看看。”

陆翡比杨兼有技巧,几乎走走拉拉,使力也有技巧,璃月反正蒙头推车,走得反倒比这些流民还快些。

最后头的女子哭哭啼啼,那些拖家带口的妇人亦是如此,眼前要穿过一条十丈宽的河,有石桥,流犯们先走了,她们要过去,得先把楚珩钰先背过去,再把板车抬过去。

陆翡趁机道:“丫头,今日吃什么?”

璃月懂什么意思,道:“已叫人去买肉了,晚上一定给你加肉,还叫你吃好。”

“这可是你说的。”

陆翡便就探身进板车,先把人抱出来,再把人背过桥,只不过,有人过桥的时候,一头扎身进了河里。

璃月只听得“普通”一声,就见有人大喊:“娘~~”

河水不算急,衙差没有一个去救的,流犯脚上也有镣铐,不好袅水,没有一个人上去救人,眼睁睁就看着人没入水里。

璃月从小到大见到的都是苦难,从未见过安居乐业,丰荣盛世,她只觉得活在这世道,死了也好,故而被苦难淬炼的眸子,时常一副清冷之态。

陆翡过了河,折身过来,帮着抬板车。

那头过了河的佟若芸和李良娣见楚珩钰落了单,跪在坐在青石凳上的楚珩钰面前,李良娣求道:“殿下,你给我们一条活路,你也去死好不好,你如今,活着不如死了,你行行好,给我们一条活路。”

自私的哀求,哀哀戚戚,怕死又不敢去死,只有求着别人去死。

佟若芸亦是道:“殿下,我们不想去苦寒之地,你行个好,给我们一条活路。”

当着衙差的面,两人也不顾了。

楚珩钰双眸无神,半点没理会。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搀起楚珩钰往河边走,这是达成共识了,要害人。楚珩钰心里有谋算,为了腿,也没动,被搀着走了几步。

有衙差见着不对,忙过去,拦着佟若芸和李良娣,冷喝一声:“你们做什么!”这是管不了他们这头的衙差,倒是多了一遭事,特意来拦着。

璃月还在桥上搬东西,就见桥下的动静,动作加快了些,与陆翡很快将板车搬过,随后,很快去扶着楚珩钰,楚珩钰腿脚不便,把重心压在了璃月身上,璃月这才注意,楚珩钰不是一般的高,她只够的着人家的肩膀,关键人家还没站直的状态下,难怪板车这么重。


楚珩钰看了看木板绑着的腿,面露失落之色,淡声:“你们叫吾静一静。”

佟若芸和李良娣对视,她们才站两了片刻而已,就赶她们走,都松开了手,转身走了。

楚珩钰的确想静一静,抬头看着淅沥的雨幕,阴郁的天色,如同他的将来,一片茫然,就剩风雨。

不知何时,璃月蹲在了楚珩钰身边,同样看着天色发呆。她是真发呆,脑子里没有将来,只想过好每一天,不管将来如何,只要还有明天,她就不怕今朝。

雨一下便落到了中午,虽有偶有停歇,可这天不像会很快放晴的样子,衙头看了看天色,发了话,今日不赶路。

一句话竟然有种喜出望外的感觉,好些人无形里竟然有几分开心。

中午没有弄吃的,是他们已没有半分吃食,别人都开始吃起了糙米饼子,他们开始挨饿,监视的衙差弄了两个咸菜饼子来,一如之前,扔在她腿上,可以说毫无礼貌,可璃月就是眉眼弯弯,不客气吃起来,还有一个自然就给了楚珩钰。

楚珩钰接过,看一眼璃月,跟着吃一点。

四两银子,杨兼是挑着两个箩筐回来已是未时,身上全湿透,回来,就找衣服换。

箩筐里头不仅有跟衙差一样的铁锅,有草席,多了几副碗筷,还有米面肉菜,另外给楚珩钰带了一身换洗的粗衣,还有野外搭帐篷的粗麻布等等。最后还余出半吊钱来,几乎是把钱花的七七八八,东西没一样不要紧,行李一下就多了好多的感觉。

这一天出去挑着担子回来,辛苦自不用说。

璃月忙拿着米面肉菜进灶房,然后出来走去那些有人看顾的富人那边,清脆的声音问:“今日三两银子一桌,有肉,你们吃吗?要,我便吃带着一起烧。”

有个稍微偏胖三十出头的男子,姓刘,是这刘姓里头的一家之主,有些牢骚,“丫头,你昨日的菜炒的一般般啊。”

璃月昨天是急急忙忙炒的,所有菜都只有盐,自然好不到哪去,她也没辩解,道:“今日要吃吗?”

那刘姓男子道:“丫头,你给算便宜些,我们也不要多,一人一碗白米饭,来点肉,算二两可行?”

璃月看向陈家人,道:“你们呢?”

那陈家的一家之主是个三十来岁的,也算年轻,流犯里头轻生的就是陈家家眷,犹豫之后道:“我们也想吃,就是银钱不多了,丫头,你能否算便宜些?”

璃月想了想,算了算人口,十五六口,真不少,道:“一两银子三碗满满的白米,一荤两素这样配着盖在碗上,你们看一家来几碗,想好了来说,我先去洗菜切肉。”说完走了。

这堆人里头,有人算了算,那刘家人一算:“嘿,这丫鬟还半点没给便宜,要便宜就得少吃点。”

那陈家人算了算,附和:“还真是。”

一屋子又开始说起了这丫鬟,真是精明能干。

衙差相互看了看,衙头小声:“这丫鬟要断我们财路。”

有人道:“头,要不要给点教训。”

衙差看了看角落里坐着的楚珩钰和杨兼,那太监是个有功夫的,道:“再观察看看,得空给点警告。”

“好。”

没多久,刘家人有人走去厨房,要了二两银子,陈家人与刘家人口差不多,陈家也要了二两,两家人几乎把他们今日的花销一下就给挣了回来。

璃月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不是没有盼头。

开始切菜忙活。锁链走动的声音越来越近,璃月听着脚步声就是知道是陆翡来了。


衙差又道:“肉干三两银子一包,可要?”

那人想了想,看了看妻儿老小,又道:“来一包。”

璃月看着是小小的一包,半个掌心大的一小包东西。

三两银子的肉,放平常那是至少半扇猪肉,这流放的买卖油水也忒大了些。

有一便有二,偷摸藏银子出来的,如今也顾不得了,活一天,是一天,都要了馒头肉干,那些没银子的,便只能啃糙饼子。

璃月生了火,先把剩余的水倒在陶瓦罐里,抓了两把米进去煮,她带的米面也不多,如今六张嘴,这点口粮省着吃,只能坚持四五天,还有杨兼干的力气活,吃的方面唯独他不能省着。

杨兼灌满两个水囊回来的时候,璃月小罐子里已有米香飘出。

璃月接过水,开始冲她带出来的三个碗。

馒头还剩两个,璃月都给了杨兼,然后两把米,也只有两小碗白米和了猪油和盐,拌了拌盛出,继而倒水,等着水开,一会儿还得煮面糊糊。

房良娣早就饿得不耐烦了,见璃月没准备她们的,不禁问:“我们的呢?”

璃月要喂楚珩钰,如今只能先放下碗筷,沉着脸对着那几个女人道:“我知道你们以前都是大小姐,但如今这个境况还想着有人伺候未免太异想天开。我带的吃食不多,大家省着吃,只够几天的,如果你们愿意吃苦,那么一会儿再给你们煮面糊糊。”

房良娣指着杨兼道:“他,为什么吃的比主子还多。”

“他一天都在干力气活,而你们什么都没做。明天,你们若是能改变一番,我也不介意煮了白米伺候你们。”

不算寂静的庙里,璃月的说话声不小,大家都来朝着这个冷冷说话的丫鬟看。

别看这个丫鬟白日里对太子那般凶狠,路上却是把人照顾的好好,还有刚才这一番话,没有一句不对的。如今不是小姐,路上还有埋怨,当下情况,还把自己当主子那就不该了。

璃月端起碗,伺候楚珩钰吃,给他吃的不多,半碗饭,而且还没给自己留。

楚珩钰极少仔细看一个人,而今,不禁又多看了看璃月,她的眼眸清冷,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能在其中掀起波澜。四目相对,他的眸子又何尝不是寒凉且淡漠。

璃月,一口一口喂完,擦了擦他的嘴角,开始煮面糊糊。

面糊糊可以说是璃月从小的吃食,看到面糊糊她还有种回到小时候的错觉,就是少了野菜,也对,一路上有野菜,她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屋里飘出面糊糊的味道,璃月加了猪油还有盐巴,闻起来还挺香。

璃月将吃过的碗筷冲了一番,倒了面糊糊给另外三个女子。

炉子里还有,有小孩闻着香,忍不住蹲在璃月的炉子旁边,觉得便是闻一闻味道也好。

璃月看着这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霎时就想到当初的自己,逃荒路上,她便是这样,时常想着如何讨吃食,可怜无助。

清冷的眸子看着小孩溢出同情,放柔了声音,小声道:“想吃,可以拿糠饼来换。”

闻言,小男孩眼睛亮了亮,忙去到自己长辈身边小声说话。

没多久,两张糠饼在璃月眼前。

璃月小声:“等下,没有碗,等空出碗来给你盛。”

小男孩点点头。

璃月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亮。”

“哦,你爹犯了什么事流放?”

童言童语的声音里有些失落,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没跟我说。”


璃月还有不懂的事,故而没看明白,杨兼却是沉了脸,后槽牙磨了磨,楚珩钰也只是淡淡扫过。

杨兼没给房良娣吃的,倒是给陆翡分了两个。

陆翡道:“你这车轱辘我看一下,有点问题,拉起来太沉,得空得修一修。”

杨兼问:“你可会修?”

陆翡点头:“会是会,没有趁手的工具。”

“要什么,一会跟我说。”

“好。”

杨兼继而把多余的钱给璃月道:“铁锅银子不够。”

璃月猜到了,道:“没事,慢慢来。”

璃月看着手上这剩余的二百钱,放在楚珩钰身边,道:“此物驱邪,放你身边最好。”

楚珩钰眸子瞥过,想翻白眼。

包子递到楚珩钰面前道:“自己吃,还是喂?”

当然自己吃了,楚珩钰接过便大口往嘴里塞,往日的矜贵半点都无。

天热,肉最不好放,璃月冲了冲手,在没启程之前,拿了盐巴,抹在肉上,找了绳子绑起来,挂在拉车的把手上,两边一边一块。

弄完这些也要启程了。

鞭子虚张声势的抽了两抽,所有人都不敢停留,起身,开始赶路。

房良娣不对劲,走在最后,却是有那衙差陪着,也不知道说着什么话,这种时候也无人去注意那二人。

有杨兼和陆翡两人一起管着板车,璃月便就边走边拔野菜。

同样是女子,璃月就是那个与众不同的,适应环境比谁都快。

走走歇歇,到了日暮,竟然到了一处树林子处,附近好似有农庄,可衙差好像没有要去借宿的意思,露天而眠。

有人抱怨:“怎么没有别的歇脚处。”

只听那衙差道:“你们以为哪都有歇脚的吗?一路多是这样露天而眠,你们就好好适应吧。”

闻言,众人叫苦连天。

璃月不是没有睡过野外,想当初,她在野外没有被褥,没有吃食,而今,这些都有,对她可真算不上什么。

开始捡柴火,生炉子。

杨兼聪明了,不用说就知道跟着衙差去找水。

有人趁着衙差不注意,偷偷溜了,只不过锁链声声,很快惊动了衙差,只听一声喝道:“有人跑了,快追!”

那逃跑的人见状,跑的更快了,很快那人被三个衙差追到,拖回来被打得半死。

璃月事不关己,专注自己的事,杨兼回来又主动拿着野菜去洗,两人动作快,倒是比那些衙差还早些生上火。

这露天,其实还少一样篷布,要是经常得露天的,那东西还得早些准备,要是刮风下雨,还得有东西盖。

今日煮白米饭,切了点肉片,盖在米上,谁叫他们只有一个陶瓦罐,也不知何时,陶瓦罐口子上缺了一个块,也不知道能用多久。

生火闷煮,顺便和面,白天的口粮还得准备,今日怎么也得把粮食看紧了。

杨兼洗菜回来,瓦罐里头已经飘出了米香,还有点肉香。

往常若是在宫里,这种食物得香根本勾不起任何食欲,而今,不得不说时过境迁,时移世易。

璃月后悔没带上那块青石板,一个陶瓦罐,只能说将就,将就,再将就。

树林里多蚊虫,那些坐着不动的,一直在那甩袖子,赶蚊子,便是楚珩钰俊美的脸上也多了一个红印子。

吃饭的时候,璃月折了几个榆树树叶,每人分点米饭,两片肉,没有碗筷,只能将就,三个碗筷,分给了楚珩钰,杨兼,陆翡。

便是盯着的衙差也分得了白米,肉片。

米饭没什么味道,肉是中午腌的,还没腌透,也没有什么味道,在这艰难的时候,已经算是美味了,锅巴扒拉扒拉,当零嘴了。


到晚上,那些采买的人还没有回来,也不知是不是路太远,还是遇到了什么事。

璃月在屋里生火,这破瓦罐叫杨兼用铁丝捆好,很不容易,再不能弄坏了,用最后的水煮了一碗青菜粥,只够一个人吃的,那便是床上的人物。

任谁也想不到,昔日高高在上的人物会落到这般境地,吃喝拉撒全在一个屋里。

此刻满屋的烟火味,盖住了屋里特殊的味道。

没水了,璃月也不想饿肚子,用生米炒了些炒米,最后,每人嘴里可分得两把炒米吃。

璃月杨兼没什么,倒是觉得比喝米汤叫肚里实在些。倒是那些主子知晓连米汤都吃不着更是生无可恋。

惴惴不安加上心绪不宁,晚上就有一个房良娣病倒了。

她的屋里没有丫鬟伺候,点了灯,无人照顾,也无人知晓。

入夜,璃月睡觉,杨兼外出弄水,半夜有些动静,璃月睁开眼,忙起床去帮忙,一桶水分在白天收拢的盆里。

璃月没想到杨兼的衣服是双面穿的,正面青蓝,反过来全黑,她记得别的太监衣服可不是这样。

轻轻倒了水,杨兼抹黑又出去了。

璃月觉得杨兼是有功夫的,不然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走来穿去,她是偶尔见过太子宫里的暗卫,走路没声,穿梭无影。

他白天被人欺负成那样是不是故意的?

要说玩心计,杨兼能坐东宫总管的位置,定是不简单的人物。

璃月想想,杨兼便是跟着落魄太子,也是不可得罪的人物。

两桶水装回来够用了。

可惜床上的人发烧的厉害,杨兼不让睡,璃月也没辙,只得照顾床上的人先降温。

这一擦就擦了许久,璃月觉得是从半夜到了鱼肚白,弄得她挺累的,人才降了温。

璃月累,便就趴在床边睡。

楚珩钰脖子不舒服,侧过头便就看到累趴闭眼休息的宫女。柳眉微弯,睫羽安静的一动不动衬出几分安详来,一张小脸水灵灵似是能掐出水来。

今日所发生的事,他不是什么都不知,背后谁要做什么他也能猜到,倒是没想到这宫婢能有这般反应,若是他能渡过此劫,倒是还能照应她几分,算是她的功劳,可此劫难过,只能算她倒霉了。

楚珩钰眼睛没有所看之物,便就看着璃月又睡了过去。

第三日,屋里什么时候多了水,外头的禁军竟是半点不知。

一大早屋里不是飘出粥味,就是药味。

本是三天就能搞定的事,如今无端就被坏了计划。

璃月也谨慎,出恭也不往远了走,就在太子妃在的屋子里出恭。

出去的三个宫女到现在还没回来,真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叫人焦急的紧。

璃月再次回屋,看到杨兼抱着太子从出恭的地方回来,那腿挪动了无疑。

璃月看一眼没说话。

人家屁股打烂了,先养屁股还是腿,怕是大夫来了也会犯难吧。

刚才动了动,伤口撕裂,璃月走开了些,杨兼给人清理伤口。

之后杨兼拿出太子血淋淋又干涸的衣服道:“洗了。”

璃月没二话,省着用水,在屋里一点一点搓。

屋里两个男人无事便就看着一个宫女动作。

杨兼问:“你在东宫一年当的什么差?”

“奴婢是传菜婢,三等宫婢女了,偶尔帮着掌厨值夜。”

“如何来的东宫?”

“我在浣衣局,听说东宫要几个宫女,便就把自己所有的银子给了掌事,求的一个三等宫婢的职。”

这个杨兼知道,浣衣局是最累的地方,尤其是冬天,手都能冻烂,要想出了那地方,还真得使些银子。又问:“进宫前什么身份?”

璃月低着头面无表情,淡淡道:“乞丐,阿爷说进宫不用乞讨,便就偷了人家衣裳进的宫。”

“你倒是实诚。可进宫不会要来历不明的人。”

“我并不是来历不明,去官府报过案找过爹娘,可惜老家遭了水患,便是官府也不知我爹娘在何处的。”

“逃荒来的京城?”

“嗯。”

说话间,水盆里已洗出了一盆污浊,璃月看了看衣服,没有油渍,全是血渍,结块的不是不好洗,搓动几下就能干净。

为了省水,几件衣服都搓在一个污盆里,最后才一起在清水过过。

两盆水去了,在当下情况已是奢侈。

璃月给衣橱打开,将衣服挂上,还有的晾在盆架通风口。

一个屋子又是柴房,又是晾衣,又是睡觉,横七竖八,乱糟糟,要不是屋子是最大一间屋子怕是要摊不开了。

屋里两个男子就看着一个宫婢忙碌。

不知何时太子又睡着了,他的脑袋是朝外的。

午时还是喝粥,米不够了,也不知道粮食什么时候能接济上,璃月算着吃,煮的还是米汤。

李良娣进来道:“太子殿下,房良娣病了该如何是好?”

杨兼当即道:“我去看看。”

出了门便是一顿呵斥,一个良娣生病多大的事,竟敢打扰太子养伤,半点分不了轻重,他一个奴才,竟然斥一个官家小姐,也是疯魔了。

璃月看到床上的人睁开了眼,双如星辰一般的眸子,此刻黯淡无光,就好似街边躺着想等死的流乞,生无可恋。只不过片刻,他便有了神志一般。

璃月听着外头声音,是杨兼的哭喊:“瑞王殿下,你得救救我家殿下,他快不行了,殿下存了死志,我等不敢让殿下有半点闪失.......”

璃月忙起身,蹿到楚珩钰身前,将他整齐的头发揉搓打乱,之后,又觉不够凄惨,璃月又瞧见床底下的尿壶,撩开被子,对着床上的人道:“得罪了。”

楚珩玥就眼睁睁看这个大胆宫婢往她身上泼尿,霎时尿骚味弥漫开来。

璃月放好作案工具,跪在床边,面无表情。

楚珩钰已目眦欲裂,死死瞪着眼前的人,心口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