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女频言情 苏忱顾清歌写的小说退婚后,玩弄奸相感情他当真了全文阅读

本书作者

七月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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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顾清歌杏眸之中多了些震惊,苏忱竟然是如此看重亲情之人。

转念—想,从前似乎总是听楚听澜抱怨苏忱这人刀枪不入,好似铁板—块抓不到软肋可以攻击,心中更是奇怪。

“你倒是很在意家人,看来应当生活的很幸福。”

苏忱偏过脸来,笑容之中满是真诚,眼中十分的明亮。

“嗯,虽然生活拮据了些,但我父亲敦厚本分,母亲温柔和顺,妹妹虽然有些小性子,但都对我很好。”

顾清歌不禁有些羡慕,唇畔的笑意都多了几分勉强。

她的母亲早逝,她的父亲宠妾灭妻,她的庶弟庶妹整天算计着怎么将她赶出家门。

苏忱家庭和睦但生活拮据,自己衣食无忧却亲情寡淡,—时竟不知道是谁更加可怜些。

苏忱见着顾清歌的情绪似乎有些沮丧,猛地想起她刚和父亲断绝了关系,暗骂自己失言。

纠结半晌,轻轻握住顾清歌的指尖,温柔道。

“日后咱们在—处,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他们—定也会喜欢你的。”

顾清歌干涸的内心似是被这句话浇灌了几分甘霖,蓦然生出了些期待来。轻轻捏着苏忱的指尖但笑不语,—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路上游览着湖光山色,等到了朔州的界碑时已经过去了五天光景,苏忱望着朔州城的城门给顾清歌介绍。

“清歌,这便是朔州城了,我家在三岔村,从侧面小路下去还要走个几十里路,是不必进城的。但山野之间采买东西多有不便,村民们每隔七八天会进—次城购置物品,若是走着来回要几个时辰。村里有马匹的人家不多,会有人专门绑像我这样的板车隔几日拉人进城赚些铜钱,不过我上京赶考家里卖了两亩地给我买了老黄,现在进城倒不用再等着别人的时间了。”

顾清歌听着觉得有趣,这几日听着苏忱说村子里的生活琐事,好像是另—个世界似得。和她两辈子接触的事物都全然不同,不禁更加对三岔村充满了好奇。

“那我们再快些,我想看你说的水车和水田,还有村口的大黑狗!”

苏忱看着顾清歌亮晶晶的杏眸面上也不自觉的带着笑,顾清歌虽然富养着长大,但却对贫苦人民没有鄙夷。这几日的相处反倒是更多地好奇他曾经的生活,更是让苏忱更多了不少好感。

当下驾着车更加提速了几分,两人到了三岔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正是在地里忙完了农活回家吃饭的时候。

按说本应该没什么人才是,但村口的几个妇人聚在—处正闲聊,远远望见了有人赶着车来,又是装了—板车的书,—下子便将苏忱认了出来。

吆喝了—声这—招呼,三岔村—下子炸开了锅,左邻右舍的都迎了出来,—时间也得几十号人全等在了村口。

顾清歌在山道上和苏忱闲聊,刚顺着苏忱指的方向确认了三岔村的位置,眼睁睁看着那处的人从—个小黑点聚集成了乌泱泱的—片,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

虽说队形乱糟糟但是就这集结速度着实惊人,不禁发出了—声惊呼。

苏忱也是颇为无奈的皱起了眉头,他本就是不想兴师动众才特意选了人少的这个时间段赶车回家,没成想这村民们还是迎了出来,—时也是有些汗颜。


裴亭安看着裴亭和那一本正经要去讨公道的模样顿觉头疼.

也许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裴亭安作为大哥,在兄弟姐妹中向来说一不二,唯独拿裴亭和最是没有办法。

倒也不是他不听话,而是他真的听不懂话,遇到事情总要搬出大哥的身份才压的下他的脾气。

但裴亭和不明白为什么裴亭安拦着自己觉得憋闷,裴亭安和他说不通道理也觉得挫败。

两败俱伤,最后谁都不舒坦。

眼下裴亭安已经看出是顾清歌做局,但裴亭和一副要去杀人的样子就显得十分傻大憨粗。

没有理会裴亭和的叫嚣,裴亭安看向顾清歌的方向朗声道。

“你是一时意气?还是当真以后都不想回顾家啦?”

明人不说暗话。

顾清歌迎上裴亭安锐利的眼眸,认真道。

“不回了,他们本也没拿我当自家人,在那处住着不是被卖了也要被害死,早早离开了乐得清净。”

裴亭安凝眉看着顾清歌的眼神中多了些心疼,沉吟片刻又问。

“顾定筹,要他的命还是教训一番便算了。”

顾清歌思索着似是在权衡利弊,半晌淡淡道。

“以庶压嫡,以下犯上,便就正常见官也是要进大牢的吧。”

裴亭安眉峰微蹙,沉声提醒。

“毕竟同在京城,终归有一份血缘在,若当真牵扯了有司衙门,可就算是结下了梁子,不后悔?”

顾清歌明亮的双眸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郑重点头。

“不悔。”

裴亭安无奈低笑,释然似的松了口气轻轻摇着头,转头看向裴亭和,轻声道。

“给老六讨说法去!”

裴亭和和裴亭言对向击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显然也是忍了许久,眉眼之间都透着兴奋。

苏忱看着裴家兄弟那摩拳擦掌的架势,心中担忧。

昨日见了顾家的宅子也知道定然在京城中有些地位,况且顾责义官职吏部侍郎职位也不算低,如今虽不知裴家底细,但看着应该也是有头有脸的出身,这两家要闹起来怕是不好善了。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苏忱都应该适时抽身才是上策,可望着顾清歌浅笑的侧颜又实在放不下心。

裴亭言和裴亭和已经冲出了院子去不见踪影,裴亭安的视线倒是落在了苏忱的身上,语气平和,淡然轻问道。

“苏公子可也要一同去看看?”

顾清歌回眸看向苏忱,杏眸微弯,没察觉到裴亭安话中的深意,反倒是低声劝道。

“你还是莫要跟着淌这趟浑水,本也是我的家事与你没什么相干。日后回京述职入朝为官,少不得要和吏部打交道,你本就没有背景依仗,若是被记恨上了可没什么好处。”

顾清歌说的坦然,听的苏忱心头又是一热。

想着裴亭言和裴亭和已经出去了许久,顾清歌转身便笑着挽住了裴亭安的胳膊,温声催促。

“走吧大哥,三哥和五哥脾气冲,若是先动了手,有理都要变没理了。”

裴亭安瞥了苏忱一眼但笑不语,带着顾清歌转身,仓促之间顾清歌顿觉手腕处一阵拉扯之感,疑惑望去对上了苏忱明亮坚定的长眸。

“我与你同去。”

顾清歌觉得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裴亭安嘴角的笑意隐约加深了一些。

三人从院内出门,破败的宅子前面两匹高头大马还有一辆极为华美的马车。

马车边角上竖着一方小旗子,黑色的绒面赤红的镶边,一个金丝绣成的裴字迎着风摆动,颇有些像飒飒烈风中的军旗。

苏忱看着那马车上的小旗子微微蹙眉,猛然之间想到恩师曾经说过大显最为精锐的部队凌云军的旗帜便是黑绒作底赤红镶边。

那可是大显国军,顾清歌的父亲是吏部侍郎,想来应该也不会和凌云军能扯上关系才是,如此想着压下心头的忧虑,轻轻摇了摇头。

裴亭言和裴亭和已经各自骑上了黝黑大马,立于院前。

对比之下苏忱的那匹黑棕马儿低着头缩在一边,显得皮毛杂乱,骨瘦如柴。又让苏忱面上多了些窘意,莫名便有些抬不起头来。

裴亭安径自行到马车边,车夫已经提前摆好了上车的台阶,裴亭安踏上两步偏头看着站在一处的顾清歌和苏忱。

“苏公子若不嫌弃,不妨与在下共乘一车,老六骑术不差策马正好。”

裴亭安眉眼温和,看过来的视线也十分的平静,倒是让顾清歌和苏忱都有些后背发凉。

两人自从相识以来一直都是共承一骑,平素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

但在裴亭安的眼神下,顾清歌平白地多了些心虚,干笑着拉过缰绳,小声对着苏忱嘱咐。

“我大哥是个端方君子,从来不会仗势欺人,你同他一起倒也不用太担心。”

苏忱轻轻颔首,心中也知裴亭安那通身的气度矜贵持重,不会平白无故的与他为难。

有女子在场,却邀请他共乘,定然是有话要说。

缓步走向车边,对着裴亭安颔首示意,两人先后进了马车,顾清歌也翻身上马,一行人向着城门的方向行去。

裴亭和看不出什么锋芒,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裴亭言和顾清歌有说有笑时不时的飘着身后的马车,唇畔笑的莫名。

马车行驶的速度不慢,但却极为稳当,可见车夫驾车的能耐过人。

马车内部均是上等的绫罗铺就,座椅软和,茶点熏香应有尽有。

这样华丽的马车苏忱从未见过,此时坐在边侧岿然不动,面上不显但身形的僵硬还是能看出几分忐忑。

裴亭安注意到苏忱的状态,淡笑着递过来一杯清茶,轻轻道。

“距离入城尚须些时候,苏公子请用茶。”

苏忱双手接过裴亭安递过来的茶杯,上等的紫砂杯子,还未等入口便已经闻得茶香四溢。

苏忱颔首致谢,就着杯沿抿了一口,茶汤浓郁,入口温软,是从未喝过的好茶。

裴亭安不着痕迹打量着苏忱的动作,淡淡道。

“苏公子与清歌之间可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苏忱闻言惊诧,猛地呛咳了起来,轻手轻脚的将茶杯放在旁侧的矮桌上,咳得脸颊都有几分微红,郑重拱手道。

“裴公子莫要误会,我与顾姑娘之间清清白白,绝无半分逾矩之处。”


但顾清歌这不骄不躁,不急不缓的样子,倒是也出乎意料。

苏鹃哭了半天,看没人搭理,抽噎着停了下来。

顾清歌歪着头,支着下巴,淡淡开口。

“哭够了?哭够了就让姐姐教教你怎么陷害人?”

顾清歌抬手摸着苏鹃的脸颊,带着苏鹃看向两人方才争执的西屋大门。

“从门口到你现在所在的位置,若是想要直接摔出来,至少要在里面助跑三步以上。况且你想要诬陷别人,也别想着自己—点罪不受,我都要打你了还能让你身上—点伤没有吗?”

顾清歌回过头来看着苏鹃,指着她的脚踝骨低声道。

“其实还有—个办法,你完全没必要摔出来。用这儿刚才使劲往门槛上—撞,顶多也就是肿个几天,跌出来会更逼真。若是柔弱的女子我—般把你推不了这么远,若是会武的女子你也不可能摔得这么轻。小妹妹,下次想要出手先弄清楚对面是个什么人,小小年纪的学这些陷害人的把戏,你以后的目标难道是嫁去哪个大户做姨娘吗?”

苏鹃被说的面红耳赤,—双眼睛眨着充满了水雾。

如若刚才是假哭,那这会儿心里可是实打实的委屈,哭着从地上爬起来抹着脸便跑了出去。

苏家二老看着担心,但在三岔村都是熟人,也出不了什么事儿。

望着顾清歌看过来颔首的动作,想想刚才自家女儿的所作所为,不禁有些讪讪的回了屋去。

苏母关门时回想着刚才顾清歌教育苏鹃的手段,心中隐隐也猜出。

这顾姑娘定然不是—般人家出身,苏鹃那些小把戏,和她根本就不在—个段位。

苏忱缓步走上前去,面上带着恳切的歉意,对着顾清歌拱手行礼。

“我妹妹胡闹让清歌见笑了,我替她向你赔个不是。”

苏忱满面的懊恼,看起来确实是十分的自责。

这世上本就没有人能被所有人都喜欢。

苏鹃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苏鹃,本就是天性使然,没什么硬要勉强的。

若说手腕,宋安然比苏鹃阴毒了千万倍,不也和她死在了同—天。

顾清歌对苏鹃从来没有放在心上,但此时苏忱局促不安的忐忑模样,倒是让她觉得有趣。

眼见着苏家二老都已经避进了屋子里去,索性也不装着那副贤淑的模样,绕着苏忱转了两圈。

语调轻佻带着几分调笑轻语。

“从前怎么没发现,你竟是—肚子的花花肠子,还惦记着享那齐人之福呀?”

苏忱哪里能听不出来顾清歌这是话里有话,只得含眉垂首,精致的眉眼中透露着无可奈何。

进京赶考的时候还是个被各家避之唯恐不及的穷小子,这回乡冷不丁多出来了—门亲事。

顾清歌要拿着这事儿来寻他的开心,他就算心中也是—肚子的委屈,也只得受着。

重重的叹了口气,苦着脸低声。

“你这话可是冤枉了我,咱们—同归家你也眼见着我是才知道这码事。方才已经和爹娘说好了,安顿好了便去同那太守千金退婚,你就莫要拿这事儿来揶揄我了可好?”

顾清歌眉梢微挑,倒着向后走了几步,面颊粉嫩眼含笑意,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伤心的模样。

微嘟着嘴,看着苏忱,心中蓦然多了些得意。

“左右你—日未退明白这桩婚,在我这便就是负心人。我便就是要数落你的不是,你又能奈我何?”


裴亭安的眉眼未动,薄唇轻启,淡声道。

“近年蛮国蠢蠢欲动,屡次在边境生事。父亲母亲奉命去了虎狼关征战,估摸着这一整年都难回来。二叔在府中将养自是在的,昨夜我压着老五不让他多说,但恐怕人多嘴杂现下怕是也瞒不住了。”

顾清歌讪讪地哦了一声,眉宇之间多出了些紧张,比起大舅舅她可是当真更加怕二舅舅多些。

苏忱见着顾清歌面上竟然显出几分担忧不由得对这位裴亭安提到的虎贲将军有些好奇,想起顾责义提到这人那噤若寒蝉的模样,心中暗想定然是个多年征战的威严人物。

裴亭安等了半晌不见顾清歌在说话,悄无声息的抬起眸来,看着顾清歌那副发愁的模样心中暗笑。转而望向苏忱也忧心忡忡的模样,心中多了些玩味,轻声开口。

“比起担心二叔知不知道你和顾家的纠纷,不如想想怎么同他老人家解释苏公子来的实际。”

苏忱闻言偏头望了过来如水的长眸中闪烁着疑惑的光,十分的懵懂不解。

顾清歌倒是如鲠在喉,暗骂自己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难言的抬头对上苏忱的双眸,为难的低语。

“倒不是苏公子的过错,只是我二舅舅很是讨厌探花郎,便就是探花这两个字对他来说那都是眼中钉肉中刺。”

苏忱狭长的眸子放大了些,更加的不解。

殿试前三名,状元、榜眼、探花,怎么说也算是天下士子的前三甲。便就是走到哪里都担得起旁人高看一眼,怎么这还有人敌意如此深重。

顾清歌幽幽叹了口气,还没等与苏忱解释详情,便听得一阵马鸣,马车已经停稳妥当。

车夫撩起车帘,门口的门房出来摆好了阶梯,裴亭言还有裴亭和早已经下了马来站到一边等着裴亭安下车。

顾清歌心里砰砰跳了起来,千钧一发之际按住了裴亭安和苏忱的手。

“为了不让二舅舅生气,咱们先隐瞒一下苏公子的探花郎身份行吗?”

裴亭安低头看看了顾清歌压在自己手腕上的小手,顾清歌悻悻地收了回去,小嘴一瘪满是祈求。

裴亭安看不得她耍宝无奈的摇了摇头,顾清歌便也知道他是不会多话得了。

抬眸对上苏忱褐色的眸子,有些心虚低语。

“具体的详情容后我再同你解释,但你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苏忱看着顾清歌那紧张解释的样子,嘴角微勾清浅淡笑着点了点头。

他本也不是招摇过市的性子,从来都不曾想将探花郎的名头挂在嘴边。顾清歌不想他说不说便是了,倒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三人下了马车来,午时的阳光正足晃得人刺眼,照在身上倒是暖洋洋的。

苏忱微微抬手遮挡住自己和顾清歌头顶的强光,待眼睛适应了才放下手来,这略一放手的功夫面前的建筑跃入眼帘,险些惊掉了苏忱的下巴。

本以为顾家的宅院已经十分的富丽堂皇,那面前这镇国公府简直可以用巧夺天工来形容。

宏伟的宅邸占了大半条街,顺着门前的院墙望去几乎看不到边际。灰墙黛瓦面前是数十长阶,巍峨宏伟的门脸仿佛像是一座小型的城墙,上方镇国公府四个大字的纯金匾额庄严肃穆,院中似有一座高塔似的建筑几乎直冲云霄而去。

门边上左右两侧各站立两列军士,少说也有二十人,训练有素身姿挺拔,便就是门口人流涌动也目不斜视。

苏忱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紧张来形容,简直称得上是震撼。这座宅子绝对是他目前阅历之中,除了皇宫之外最为华丽精巧的府邸。

裴亭言和裴亭和来到顾清歌三人身边,裴亭言温声轻语。

“大哥昨晚便命人将你的房间重新打理了出来,一应的用物还是从前的样子,你住的也舒坦。”

裴亭言刚了解了顾清歌在顾家的这些难堪旧事,心中对顾清歌尽是疼惜,连往日的打闹调笑都省去了不少,满是温柔。

裴亭和也是笑的憨直,拍着顾清歌的后背,催促着。

“在自己家门口愣着干嘛,快进去呀,二叔估计也得等着急了。”

顾清歌看着眼前熟悉的建筑,心中温热难言,实在是太久没有回到过这里,如今竟然好像是梦境一般。

高阶之上响起一阵木制轱辘碾压地面的声音,众人抬眸看去,英武老者坐在木质的轮椅上出现在高阶之上。

阳光照耀在其身上仿佛镀了一层的金光,便就是坐在轮椅中,一身的肃杀之气也遮掩不了半分。

老者一袭褐色绣着团纹的长衫,腿上还盖着同样褐色的毯子,四方大脸尽是正气。眉眼之间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颇有几分历经世事的沧桑,黑发鬓边带着几分花白整齐利落的束在发顶,没有繁复的发式只是用绢布缠着束起尽显军旅峥嵘。

裴亭言凑到了顾清歌耳边,声音中带着几分喑哑。

“父亲虽然嘴上不说,但自你被顾责义接走便日夜的惦记。他最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见了你回来心里肯定是乐开了花。腿脚不利索这两年都不愿意见人,便就是太后和圣上来了都没见他出来迎接,还不快去让他看看。”

顾清歌缓缓点头,也是不多耽搁,提着裙摆便跑上了阶梯。眼中的酸意愈演愈烈,在对上裴飞的双眸时还是不争气的落下泪来。

“清歌,见过二舅舅。”

顾清歌望着裴飞久久难言,半晌哽咽着屈膝行了一礼,低泣着说道。

裴飞也是红了眼眶,颤抖着手将人拉到了跟前,心疼的抚摸上顾清歌还有些印子的脸颊,语气中都是恼恨。

“你这个臭丫头,受了委屈怎么不知道回来说,莫不是离了府里便将我们当成了外人?顾责义这个王八羔子,竟然还敢打你。若不是我老头子如今站不起来,活剐了这厮也难消心头之恨。”

裴飞的眼睛通红,铁血的汉子也湿了眼眶,愤愤的暗骂着,言语之间尽是自责。

顾清歌拉着裴飞的手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道。

“舅舅是英雄,哪里能和他们那样的人一般见识。今日我已经和我那父亲断绝了父女关系,以后恐怕便就要赖在舅舅家里,您别日后烦了也要撵我就好了。”

裴飞心疼又生气的捏了捏顾清歌的耳朵,哼了一声。

“什么叫赖在舅舅家,这儿就是你的家,便就是一辈子不嫁人咱们裴家也养得起。整日的说些不着四六的混话,你就是欠人教训。”


苏忱惊讶抬眸,未曾想过裴亭安竟然如此直白。

’想起白日里东市大街的那一吻,苏忱的耳尖不由自主的有些发烫,垂在衣侧的手略显紧张的摩搓着衣摆,温声道。

“清歌姑娘一片赤诚,又不嫌弃苏某清贫愿意托付终身,苏某自然是喜不自胜的。”

裴亭安审视的目光定格在苏忱的面容之上,只见少年人的面上带着微红,神色之间都透着欣喜。到底是年轻,一眼就能让人看透,心中倒是放松了些,故作严肃道。

“既如此,那对于婚事苏公子是如何打算?清歌对你一片真心不惜牺牲名节也要同你在一起,但到底是我们裴家的宝贝,若是你瞧轻了她,意图怠慢,我这做哥哥的可是容不得的。”

苏忱猛然抬头神色郑重拱手,解释道。

“裴公子莫要误会,清歌姑娘待我心诚,我对姑娘也是实心实意。三书六礼断然不会省去,此次回家便会同父母商量婚事,写下聘妻书正式下聘纳采。只家中贫寒,恐聘礼寒酸,要让贵府笑话了。”

裴亭安对于苏忱这话倒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温和道。

“聘礼什么的都是小事,只要你待清歌好,我们裴家不差那些聘女儿的礼金。清歌心思单纯性情爽直,虽然生父是个混的,但在镇国公府可是娇宠着长大,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便是不准让她受委屈。”

苏忱见裴亭安言语之间已经默认了婚事,心中一喜,明媚的笑意让本就俊美的脸都更加添了许多喜色。

“苏忱立誓,此生一定珍重清歌姑娘,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裴亭安本只是表明自己作为兄长的立场,万万没想到苏忱竟然发起誓来。一时哭笑不得,心中倒是对苏忱多了几分好感。

“回乡省亲之后便要定职,吏部礼部我有些人脉,既然以后都是一家人,可需要……”

裴亭安低声轻语,打量着苏忱的反应,结果话还没说到一半便被苏忱正色打断。

苏忱站定凝眉,神色满是认真,拱手作揖一派的郑重。

“裴兄愿意成全我和清歌姑娘一段良缘,苏忱已经是感激不尽。但仕途一事,苏忱只想靠自己的能力有朝一日成就功名。若是依靠着镇国公府的便利在官场行事,那我同顾侍郎又有何区别?清歌姑娘信任苏忱贫贱不移,那苏忱自当闯出一番名堂来回报这份情义,要是反倒要依靠妻子母家,岂非本末倒置也。”

裴亭安听着苏忱之言,心中好感更浓,行至苏忱身前,淡笑着拍了拍苏忱的肩膀。

“立身持正,不慕名利,清歌没看走眼,希望你今后也能坚守本心不忘初衷。”

苏忱心潮澎湃,能够得到裴亭安的认可让他的内心得到了满足,低笑着拱手。

裴亭安今晚前来得到的结果也算如意,心中安稳许多,也不多留。嘱咐了苏忱几句顾清歌的性子喜好,便星夜回去镇国公府。

顾清歌不知道裴亭安连夜还去见了苏忱,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清晨起来整理着行装包袱,十分的起劲儿。

丫鬟们不明所以也不敢多问,收拾好了行装正要出门,才一踏出屋子便看到了坐在当院寒着脸的裴飞。

顾清歌登时一抖,立刻将包袱藏在了身后,视线向右看去望到了站在裴飞身后不远处的裴亭言,简直恨得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