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女频言情 八年庶子刷恭桶,离府入朝后我无敌前文+后续
八年庶子刷恭桶,离府入朝后我无敌前文+后续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随风1

    男女主角分别是徐逸辰徐人杰的女频言情小说《八年庶子刷恭桶,离府入朝后我无敌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随风1”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着,待会脱光衣服就跟他行房事,除去你手里那五十两银票以外,事后再给你五十两。否则,定让你尝尝本公子的狠辣手段,听明白了吗?”“明,明白了,三公子。”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双手背拢在腰后,匆匆行走在走廊转角。四个头戴灰布幞头的健壮随从紧随其后,默不作声。掺走在中间行走的那位细脸妇人,反倒显得是战战兢兢,像是患了某种病症,额头一直不敢完全抬起来直视。......一处偏僻的杂院内。徐逸辰刚刚醒来时,望见的不是那战火满天的边疆战场,而是一处四面斑驳的木屋。愣神许久,他终于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上一世的他,本是服役于祖国特种部队的一名全能兵王,在遭遇一次阴谋伏击之后,死于和敌方同归于尽的大爆炸之中。没想到竟两眼一黑,离奇穿越到了这个名为大盛...

章节试读

“听着,待会脱光衣服就跟他行房事,除去你手里那五十两银票以外,事后再给你五十两。否则,定让你尝尝本公子的狠辣手段,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三公子。”
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双手背拢在腰后,匆匆行走在走廊转角。
四个头戴灰布幞头的健壮随从紧随其后,默不作声。
掺走在中间行走的那位细脸妇人,反倒显得是战战兢兢,像是患了某种病症,额头一直不敢完全抬起来直视。
......
一处偏僻的杂院内。
徐逸辰刚刚醒来时,望见的不是那战火满天的边疆战场,而是一处四面斑驳的木屋。
愣神许久,他终于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
上一世的他,本是服役于祖国特种部队的一名全能兵王,在遭遇一次阴谋伏击之后,死于和敌方同归于尽的大爆炸之中。
没想到竟两眼一黑,离奇穿越到了这个名为大盛王朝的封建朝代。
现在的他,名字依然叫徐逸辰。
不过身份却是变了。
按照此刻脑袋当中接受到的前身记忆,他乃是当今柱国公府上的六公子,本该享有万般富贵,金银加身。
然而事实往往并不是那么简单。
这一切只因徐逸辰乃是当今柱国公徐万钧,早年间跟在圣上在外征战时,一时兴起和一敌国女子所生的庶子。
八年前。
姜氏带着膝下亲儿徐逸辰,一路乞讨问路,越过沟坎河山,来到京都柱国公府认亲。
怎奈入了府邸之后,那掌管首要家事的正堂夫人却是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趁着徐万钧离府驻扎边疆之际,设计逼死了小妾姜氏。
而孤身一人的徐逸辰也被吓得神经失常,时而清楚,时而糊涂,因此逃过一劫。
不过自那以后,徐逸辰就被独自关在后院的这间杂房之中,日日干着仿若猪狗般下贱的肮脏活计。
砰!
半闭屋门被一脚踹开,走进来的是五男一女。
领头之人徐逸辰认识,乃是与他同父异母的柱国府三公子,徐人杰。
名字说得好听,但这厮可不是什么好人,在府邸里经常逼着徐逸辰做一些常人都不愿意企及的事情。
“徐逸辰,要是有人问起来你有没有强迫一个扎着鞭子的女子,你就说睡过!”
“事情过后,我给你弄五个大红烧肘子吃,还有烧酒!”
“要不然,我便立即派人把你装到一个木桶子里,周边全封上盖,放入一麻袋蛇虫蜈蚣,让它们咬你,直至吃光你的下半身,明白了吗?”
徐人杰紧了紧眼色,嘴角歪起来坏笑一缕。
自打徐逸辰半醒半疯癫之后,他便把这庶子的命脉给拿捏住了,只要哪里不听话,尽管使出狠辣手段折磨就行。
到头来,都会乖乖服软的。
“去。”
随着徐人杰手指勾动。
跟随同来的那位细脸女子,当即便将胸膛前的衣服掀开,朝着靠坐在床榻边的徐逸辰扑了过去。
“来嘛,人家好热~想要~小公子你难道就不能成全一次奴家嘛?”
赫然间。
徐逸辰愣神一看。
那女子的脖颈上竟然长有几滴红色斑点,得的正是坊间传闻的花柳之病,极其容易传染。
想要一次。
这是......
“滚开。”徐逸辰伸出脚来,便是一鞋板子将女子给踹开。
偌大的柱国公府,无偷无抢。
就是总有歹人想害咱。
——唾!
只听一声嘴角的抽动声掠过。
一潭粘稠的液体,便是径直径直飞到了徐人杰的脸上。
木屋内的整个场面,随之僵持住一个片刻。
跟随同来的四个护卫,目瞪口呆。
“三公子,您,您的脸......”
“三公子,这小子竟然......”
这庶子今日莫不是魔怔了?
三公子他也敢吐,知不知这是在干什么?
原先假装着模样的徐人杰,即刻从衣间掏出一块儿巾帕将口痰去,紧咬后牙,脸色变得铁青。
“你敢吐我,你小子竟然敢吐我......”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一缕。
旋即。
——唾!
一口更大的唾液,却是径直从徐逸辰的口中,又再次飞到了他的脸上。
“三公子!”
“三公子!”
四个护卫在半个呼吸间,都惊住了。
疯子又干这事儿?
他指定是不要命了。
他难道不知道,三公子折磨人的手段非常人能受吗?
柱国公府邸内这么多年来,各种明争暗斗、王公贵戚莅临当面,大家都习以为常。
这位疯了的庶子竟敢如此放肆,几个护卫还是头一次见!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哎呦......”
啪的一声响。
鞋底板子与脸庞产生快速碰撞。
徐逸辰当即一脚便把呆站在面前的徐人杰,脸上给重重踢下了一个鞋底的红印。
都两口唾沫飞过去了,这都不躲。
什么柱国府三公子,简直比农户家里养的小笨鸡还要头脑简单。
四个完全反应过来的护卫,赶紧蜂拥上前,瞄准了方向就朝徐逸辰猛扑了过去。
“快!快给我拿下,拿下!”
躺在地面上的徐人杰在不停呐喊。
“把人给我按在床上,裤子扒开,让他和那女人这就进行房事。”
“庶子,你死定了!今天这事由不得你,我看你今天能逃到哪儿去?”
啪!噼啪!
砰!
几声群殴打斗的声音在木屋当中响彻。
“哎呦!我的脑袋......”
“脚!我的脚......”
四个信誓旦旦冲上去的护卫,被徐逸辰几个反转击打,轻松放倒在地。
有的腿脚被踢断了,在抱着脚挣扎。
也有的脑袋上被凳子重重砸过一击,伤口破裂之处,顿时溢出鲜红。
现在的徐逸辰早已不同往日,有着上一世丰富的特种格斗经验,对付区区四个家丁护卫简直轻而易举。
他快步走过去,扯着徐人杰扎束着的头发,一直将人拖到外面院落中。
“今天这些沾满屎尿的恭桶你要是不洗完,哼哼,我便让你尝一尝我的手段!”徐逸辰竖起大拇哥指了指自己,对着徐人杰一声怒喝。
今天他也要让这位平时高高在上柱国府三公子,也尝尝做下贱活儿是什么滋味。
徐逸辰被关押在这间荒僻杂院当中,没有得到准许不得随意踏出门栏半步。
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从刚才徐人杰的种种举动来看,那厮应该是想要自己去堪当一只顶锅的替罪羊。
“庶子,尔敢!你要是敢动我,回头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徐人杰伸着手指,憎恶的指指点点。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捏起拳头来,徐逸辰上去就是一顿暴揍,直至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
四个躺在里屋内的护卫见状,只得连连忍气吞声,躲闪避让。
方才全盛状态的时候冲上去,没过几个回合就败了,这会儿再冲上去,那就是铁定的伸过脑袋去讨人家的打!
——滋!
徐逸辰走去将护卫挎在腰间的长刀抽拉而出,毫不犹豫的架在了徐人杰的身上。
“你到底洗不洗?”
“洗,我洗......这就洗......你可千万别冲动啊,六弟,这刀可不长眼睛!”徐人杰被吓得六神无主,多年来第一次叫出了同胞兄弟的称谓。
要知道,倘若这一刀要是出个意外划下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在仿如晴天霹雳的逼迫下,徐人杰不得不放下方才进门时候的身段,躬身下去蹭蹭的刷起了恭桶。
尽管有些时候桶内存留着的屎尿沾到手上,惹来一阵急剧恶心的嫌弃。
不过在转头瞧了一眼身后方的疯子徐逸辰之后,徐人杰瞬间又觉得没那么恶心了,还是赶紧干活儿,保命要紧。
一个神经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疯子。
被逼急了那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似乎是看出来了阿齐尔并不信任自己,徐万钧微微一笑,举起酒壶,亲自斟酒,语气亲和的开口说道:“本公今日请你来,是为了公主一案......”
然而他一句话还未落下,便被阿齐尔所打断。
“此案已有定论,徐人杰罪责难逃,柱国公无需多言。”
阿齐尔端坐主位,宽厚的手掌紧握着酒杯,冷哼一声开口说道,目光如刀。
他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的徐万钧,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然而徐万钧却是神色淡然,端起酒杯,微微一笑,目光中透着一丝笃定。
“阿齐尔大人,你我是聪明人。”
“大家应该都明白,有些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徐万钧语气缓缓,似是劝慰,又似是威胁:“你是为了你的妹妹,而我也是为了我的儿子,咱们都是为了家人。”
“出发点是一样的,不是吗?”
阿齐尔闻言,脸色微变,手中的酒杯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
他冷冷一笑,声音低沉:“柱国公大人,你的意思是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此作罢?”
徐万钧不慌不忙地摇了摇头,嘴角噙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缓缓放下酒杯,目光幽深的开口说道:“当然不是。”
“阿齐尔大人,你可曾想过,此案若是按照现有的情况审下去,北疆皇族的颜面将置于何处?”
“你妹妹是北疆皇族的血脉,若是传出她被一个纨绔子弟糟蹋致死,那不仅仅是她的名声受损,整个北疆皇族的威严都会被践踏。”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微微一顿,眼神犀利地盯着阿齐尔,语气压低,透着一丝蛊惑:“但如果,我们稍微改一改案情呢?”
“就说她是被劫财杀害,那么不仅能保住她的清白,也能让北疆皇族免受羞
辱。”
随着徐万钧话音的落下,阿齐尔脸色骤变,手掌猛地一握,酒杯“砰”地一声被他狠狠摔在桌上,琥珀色的酒液四溅开来。
他目眦尽裂,怒不可遏,咬牙切齿的呵斥道:“放肆!你竟敢如此侮辱我妹妹!”
见到阿齐尔动怒,徐万钧神色却是依旧不变,依旧保持着那副运筹帷幄的模样:“阿齐尔大人,何必如此激动?”
他的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说道:“我并非要抹黑你的妹妹,而是给你们北疆皇族留一个台阶。”
“说起来你年纪尚轻,不明白这其中的人情世故。”
“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我提出的已经是让你我双方最体面的方案了。”
说到这里,徐万钧双手交叠,语气低沉:“你可知,若是此事继续闹大,传回北疆,皇族会如何看待?”
“北疆的王庭会如何处置此事?”
“他们是要一个死去的公主的真相,还是要维护北疆的威严?”
听到徐万钧这番话,阿齐尔脸色铁青,手指紧紧攥着桌案,胸膛剧烈起伏。
他虽然愤怒,一时间却无法反驳徐万钧的话。
皇族颜面固然重要,但自己的妹妹......
徐万钧见状,眼底闪过一抹冷笑,语气更为缓和:“所以,我愿意为此事提供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让徐逸辰代罪。”
阿齐尔闻言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徐逸辰不也是他的儿子吗?
为了一个儿子的命,拿另一个儿子的命去换?
徐万钧笑了笑,眼中透着一丝算计:“徐逸辰此人,虽然如今得了陛下的宠信,但他终究只是个出身寒微的庶子。”
“他得不了我柱国公府的助力,陛下也不过是暂时利用他罢了。”
“如果北疆方面愿意配合,那么我便想办法修改案情,把北疆公主的死因改为劫匪劫财杀害。”
“至于徐逸辰......”
他顿了顿,眸中露出一丝森冷:“他才刚刚掌权,树大招风。”
“只要你们北疆愿意施压,他自然无法翻身。”
“到时候,这顶罪名便落在他身上。”
“如此一来,你们北疆不仅能讨回公道,还能维护公主的清誉,而我,也能保住我的儿子。”
说到最后,徐万钧端起酒杯,目光深邃:“阿齐尔大人,这可是双赢之举,你不妨好好考虑一下。”
随着徐万钧话音的落下,房间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阿齐尔整个人怒得发抖,他死死地盯着徐万钧,胸膛剧烈起伏,眼神像是一头愤怒的狼,恨不得当场将徐万钧撕碎。
更让他心中怒火无法抑制的,是徐万钧居然将他放在自己同等的地位来提。
同样是为了家人?
可笑!
这不仅仅是侮辱自己,更是侮辱自己在天之灵尚未能宽慰的妹妹!
而徐万钧却仍旧坐在主位,脸上带着一丝不紧不慢的笑意,仿佛胸有成竹,丝毫不在意阿齐尔的愤怒。
在他眼里,只要是聪明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然而就在气氛即将彻底爆发的瞬间,一声巨响自门外响起。
“砰!”
随着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冷风灌入,烛火剧烈晃动,映得徐逸辰踏步而入的身影越发冷峻。
他双手抱臂,嘴角噙着一抹讥讽,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徐万钧身上,语气玩味的开口说道:“哎哟,柱国公果然是出了个好主意啊。”
“连受害者有罪的论调都摆出来了。”
他一步步走近,每走一步,屋内的气氛便越发冰冷。
在看到徐逸辰的瞬间,徐万钧神色骤变,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沉。
他目光如刀般扫向徐逸辰,声音低沉:“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
徐逸辰冷冷一笑,眯起眼睛,微微抬起下巴开口说道:“自然是奉陛下之命,接北疆使者商议案件。”
下一秒,他目光一转,看向桌上的酒杯,唇角微勾,语气阴阳怪气:“只是没想到,柱国公大人竟然抢在前头,与使者大人私下交流了一番。”
“更没想到,柱国公的良苦用心竟然如此令人感动,当真是父子情深啊。”

进入皇宫之后,徐逸辰很快就在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位于中央的太和殿。
大盛王朝正处于鼎盛时期,这皇宫修建的一点不比徐逸辰前世的故宫差。
还没步入大殿,徐逸辰的脚下便满是汉白玉一样的石砖。
越往大殿走,就越是奢华。
甚至,房梁之上都镶嵌着金边。
雕梁画栋,很是华贵。
徐逸辰身边的太监沉默无语,可心中却是腹诽。
这人真的是林大统领推荐过来的?
如此东张西望,一点没有士子的样子,倒像是拦街惹事的混不吝。
这样的人能出现在皇宫,还真是格格不入。
来到太和殿前,领头的太监便是说道:“徐公子,您先在此等候,洒家去去就回,陛下他应该正在操劳国事,估计过一会才会见你。”
徐逸辰顿感无趣。
这皇帝老头,也不是那么求贤若渴呀?
他这么大的人才,居然要被晾在这里。
真是无奈。
徐逸辰点点头,太监直接退下。
于是,他便在皇宫外等待。
一个时辰过去,没有人出来接见。
两个时辰过去,还是没有人出来接见。
徐逸辰站的,腿脚都有些酸痛。
不是!
这皇帝老儿什么意思?
喊人过来又不接见,耍着玩呢?
徐逸辰可不是那种会坐以待毙的人。
既然皇帝不接见他,他直接去见皇帝不就是了?
反正也就是见个面,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就行。
眼看四下无人,徐逸辰直接走上前推开太和殿的大门走入。
待他进入之后,角落处,之前领头的太监冷笑一声。
“进宫连规矩都不知道,不给洒家点好处,能让你这么轻易见到陛下?”
“哼!小气!”
在皇宫内,任何一个小太监都会利用自己的权利去谋财。
无数大臣都在这上面栽过跟头。
徐逸辰第一次来,不知道也很正常。
可他就算知道了,也一分钱都不会给。
一个阉人而已,还能让他掏钱?
太和殿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徐逸辰当即有些纳闷,皇帝呢?
整个大殿之内,十八根龙柱矗立,极为威严。
中央处,一把泛着金光的龙椅盘踞。
那个位置,便是大盛王朝太贤皇帝陛下权力的象征。
那是无上的尊贵。
“人呢?奇怪?”
徐逸辰甚至有些想要离开太和殿。
早点回去睡觉算了。
这皇帝老儿居然不在此处,那他召见自己干嘛?
可就在徐逸辰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一名中年男人。
从气质上看,无限尊贵。
头戴流冕,脚踩龙靴,身穿黄色大氅,脸上满是威严。
一双眼珠浑圆铮亮,似乎是能看穿人的内心。
“陛下?”
徐逸辰开口道。
傻子都看得出来,来人正是太贤皇帝姜武越,大盛王朝的主宰。
“你是谁?为何在此处?”姜武越有些疑惑。
徐逸辰叹息一声。
“草民乃是戏水阁名额获取者,特来面见陛下。”
“那为何这么晚才来?”姜武越从上到下打量了徐逸辰一番,不由得有些奇怪。
我朝百姓都如此贫穷了吗?
来觐见朕居然连身像样的衣服都穿不上?
徐逸辰听到皇帝问自己,当即破口大骂。
“还是不那劳什子的狗屁太监,让我在外面候着,草民还以为陛下忘了要接见这事。”
面对皇帝,徐逸辰依旧是保持了自己的一贯作风。
谁惹到自己,就直接骂回去。
姜武越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此刻大殿之上的徐逸辰,倒是像个路边的乞丐疯子,完全没有一点士子的样子。
身为皇帝,周围的大臣太监宫女,莫不是对他极尽殷勤。
可很少有徐逸辰这样不卑不亢的人。
甚至,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没有跪下。
不过,姜武越没有在意这些,他淡淡说道:“那些太监是该敲打敲打了。”
“不过,朕很好奇,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资格。”
“按理来说,你不像是能取得资格的样子。”
徐逸辰当即有些生气。
不是?
你特娘看不起谁呢?
他刚想说一句,狗眼看人低,却还是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眼前之人毕竟还是皇帝,可不能乱说。
“陛下,是这枚令牌的主人,给的我资格,草民是从戏水阁来的。”
姜武越看到那令牌之后,眉头微微挑起。
林振南?
这个老家伙居然会看中眼前这小子?
难道说这小子有什么过人之处?
论年龄,林振南比姜武越都打上不少。
姜武越还是储君的时候,林振南便已经统领灰衣卫。
他这一生,见过的天才可太多太多。
能够得到他的青睐,着实是不容易。
“罢了,既然你来了,朕就考考你,看看你有没有真才实学!”
姜武越随即走向大殿中央,坐上龙椅,双腿微张。
他坐在那里,就如同一头巨龙盘踞一般。
这才是真正的帝王气象!
“陛下但说便是!”
此刻,徐逸辰也不能再过分招摇。
他是来谋个一官半职的,不是来气死皇帝的。
“朕见你衣着破烂,想必是来自贫苦人家。”
“今日朕就不考别的,来考考你财政。”
“朕这皇宫,耗费无数人力物力才修建完成,你觉得,这样对吗?”
徐逸辰愣住。
哪怕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都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无解。
这不明摆着,准备坑人吗?
姜武越五年前大兴土木,把皇宫从里到外都翻新了一遍。
耗费无数人力物力。
甚至还从民间抽调工匠和民夫。
朝廷上下,哀声怨道。
但无一人敢直言。
如今他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想让徐逸辰夸夸他的大殿?
开什么玩笑?
这还用夸?
刚刚姜武越也说了,让从财政的角度说说。
从财政角度看,这皇宫就特娘的不该修!
怎么回答呢?
徐逸辰一时皱眉。
“怎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姜武越有些不快。
隐隐间,大殿之内的氛围紧张起来。
徐逸辰知道,自己不能再拖。
思索片刻,他直言道:“陛下,草民以为,这宫殿,修的太好了!”
“简直是,夺造化之神奇,聚天地日月之灵气!”

北疆使者听到宣召之后,没有立即起身。
而是选择一步一跪,此刻他已经是泪流满面,甚至双眼通红。
这个强壮无比的汉子,用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在抗争。
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无比动容。
等他进入到大殿之后,他才开口道:“太贤皇帝陛下,您可否是要与我北疆决裂!”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都陷入了寂静。
姜武越更是一头的雾水。
“使者何出此言?”
北疆使者说道:“陛下赐我圣旨,让我缉拿真凶,如今我已经找到真凶,那人却执意抗旨,这圣旨究竟有何用?”
抗旨?
当这两个字眼出现在姜武越脑海当中时,他顿时雷霆大怒。
这京城中,居然还有人抗旨?
难道不怕被夷三族吗?
“谁?谁敢抗旨?朕今日就将他抽经扒皮!”
哪怕不是为了北疆使者这个事,姜武越都不能容许有任何人抗旨。
这完全就是在挑战皇家威严!
“陛下,您给我圣旨之后,我就去全城彻查,终于柱国公府发现了贼人!”
“可等在下要拿人的时候,柱国公却公然抗旨!”
“陛下,这就是大盛的威严吗?”
北疆使者把刚刚经历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在柱国公府的时候,他已经查明了到底是谁奸污公主。
但等他准备抓人的时候,穆秋岚却公然阻止。
在她的求情之下,柱国公也动了恻隐之心。
想亲自面见陛下说这件事。
北疆使者哪里能答应?
他直接来到皇宫控诉!
姜武越听到是柱国公府的时候,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他刚刚还说要诛三族!
现在北疆使者居然告诉他,是柱国公府上的人。
这....
姜武越也不得不犹豫片刻。
柱国公徐万均之所以能够坐上这个位置,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有军队的支持。
大盛王朝军队不下百万,而柱国公手中便掌握着三十万精锐。
这三十万精锐可以单独拿出来对付周边任何一个国家。
徐万均敢抗旨的底气就来源于此。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徐万均这是在逼皇帝。
他的儿子,要比圣旨重要。
姜武越坐在龙椅之上,心中颇为复杂。
最近这几年,徐万均在军队中的威望日益攀升。
甚至隐隐间有压过其他所有将帅的意味。
毕竟他是柱国公,身上有皇帝亲赐的免死令牌。
朝中不少人都在巴结徐万均。
但这也造成了徐万均的目中无人!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让姜武越有些下不来台。
现在,居然敢公然抗旨。
难道,这大盛王朝是他徐万均的不成?
姜武越越想越是生气。
他觉得,刚好可以拿这件事来开刀。
不过,在此之前,他倒是想起了大殿之上还有徐逸辰。
他和那歹徒,莫不是亲兄弟?
姜武越沉声问道:“徐逸辰,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徐逸辰?
北疆使者顺着姜武越的声音看了过去。
这不是今天帮助他抓住贼人的柱国公府公子吗?
怎么他现在也在大殿之上?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徐逸辰听到姜武越的问题,轻笑一声。
随后他的眼中显露出杀机。
“陛下,草民没什么想法。”
“只是,依我大盛法令,该杀的杀,该抓的抓!”
此言一出,姜武越心中已经清楚。
看来这徐逸辰应该跟家中不合才是。
而北疆使者正是在这个时候开口。
“陛下,就是这位小有今日帮我抓出贼人。”
北疆使者的话,更加印证了姜武越的判断。
“徐逸辰,奸污公主的是谁?”
“回陛下,我的哥哥,徐人杰!”
“好!那朕就命你亲自去抓捕,你不会有意见吧?”
姜武越好奇地问道。
此时,徐逸辰心中冷笑。
他如何不明白这皇帝老儿在心中想什么?
无非就是想让徐家内斗而已。
历来所有王朝,皇帝和权臣之前的斗争都是极为惨烈的。
柱国公功劳比天大,差一点就能成为异姓王。
如此功绩,让姜武越很是头疼。
现在他好不容易抓住对方的把柄,肯定要趁势出击。
不过,徐逸辰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徐家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名义上的家,他待不待都有。
徐人杰被捉拿,是他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
徐逸辰走上前一步,点头说道:“陛下,草民愿去!”
“这种为民除害的事情,草民自然是乐意至极。”
姜武越很是满意,随后直接说道:“擢升徐逸辰为灰衣卫总旗,捉拿罪臣徐人杰归案!”
“任何人不得阻拦,违者格杀勿论!”
为了彰显徐逸辰的权力,姜武越还专门在后面补了一句。
徐逸辰倒是想知道,如果是柱国公阻拦,那他杀还是不杀呢?
只不过,他现在没想那么多。
领旨之后,徐逸辰就带着北疆使者离开皇宫,前往柱国公府。
北疆使者跟在徐逸辰的后面,怒气冲冲。
路上,徐逸辰轻笑一声。
“使者!别这么紧张,一会儿到了之后直接抓人便是。”
此刻徐逸辰的身后可是跟着二十灰衣卫。
这些灰衣卫,都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同时也是武艺高强。
柱国公府是有私军,但他们绝对都不敢轻举妄动。
在京城跟灰衣卫对着干,那就是触犯圣上的威严。
诛九族都不够!
徐逸辰相信,自己那便宜老爹还没有疯狂到这个地步。
北疆使者此刻默不作声。
他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将那该死的徐人杰碎尸万段。
公主的亡灵,需要用那贼子的血来祭奠。
否则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过去。
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回去把这件事情告诉大汗。
如果不能妥善解决,他们绝对会发起战争!
到那个时候,就不是只杀一个徐人杰可以了结的了。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柱国公府。
此刻,柱国公府的大门紧闭,门口连个护卫都没有,似乎是早有预料。
徐逸辰冷哼一声,直接轻轻挥手。
“给我砸!”
他身后的灰衣卫立马会意,直接将门板给砸破。
堂堂柱国公府的大门,就这样被强行破开。

夜色深沉,柱国公府书房内,烛火跳动,映照着徐万钧阴沉的脸。
他端坐在太师椅上,手指缓缓敲击着桌案,眉宇间尽是深思。
徐万钧的目光落在案桌上的密信,神色阴鸷,手指缓缓敲击桌案,似乎在权衡利弊。
“大人,时辰不早了,您该做决断了。”
看着徐万钧久久没有开口,一旁的管家低声提醒道,却没敢抬头瞧他。
半晌后,徐万钧缓缓转身,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一名亲信身上,语气低沉的开口说道的:“可打探清楚了?”
“陛下对这案子的态度如何?”
听到徐万钧的问话,那亲信额上冷汗涔涔,连忙拱手道:“回禀大人,陛下确实对徐人杰之罪极为震怒。”
“但......微臣听闻,陛下更在意的是北疆的态度。”
徐万钧闻言眯起眼睛,冷笑一声:“哼,看来陛下还未完全下定决心。”
“说到底,此事不是我柱国公府怎样,而是北疆怎样。”
“既然如此的话,那本公便要在朝堂上先行布势,让陛下不得不重新考虑。”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停顿了片刻,抬手示意身旁的亲信上前,低声道:“去通知刑部尚书张允之、御史大夫高仲礼。”
“就说本公有要事相商,速来府中一叙。”
亲信领命而去,徐万钧目光森冷,缓缓落座,手掌紧紧攥住桌案边缘,指节微微泛白。
一刻钟后,张允之的书房内,一盏孤灯摇曳,影影绰绰地映照着案桌旁的三人。
张允之坐于主位,神色淡然,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似乎对眼前的密议毫无兴趣。
而坐在一旁的御史大夫高仲礼,则低头翻阅着刚刚送来的密信,脸色晦暗不明。
“柱国公大人深夜相邀,想必是为了徐人杰的案子吧?”
张允之放下茶盏,目光平静地望向徐万钧派来的使者,语气中毫无波澜。
“张大人果然聪慧过人,家主的确是想与二位大人共谋大事。”
那使者朝着高仲礼拱了拱手,语气中带着些许恭敬的开口说道。
然而高仲礼确实合上密信,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徐人杰之事,陛下震怒,三司会审已定。”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皆已着手准备卷宗,那柱国公的意思是......”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犹豫,很显然是在掂量此时自己该不该插手。
若换做旁的事情的话,自然是能帮就帮的。
但现如今涉及到两国邦交,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件事。
“很简单。”
那使者语气平缓,却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气势:“此案不能继续按照陛下的意思去审,必须换一个方向。”
张允之闻言不由得挑了挑眉,嗤笑道:“哦?如何换?”
“若要翻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徐人杰脱罪,并找到一个更合适的替罪羊。”
眼看着张允之话语间流露出几分转机,使者上前两步,眯起眼睛低声开口说道。
张允之轻笑一声,眸光深沉,语气悠悠:“这话说得轻巧。”
“可徐人杰的罪证确凿,整个京城都知晓他罪该万死,如何让他脱罪?”
然而使者则是微微一笑,似乎并未将其当成一个难题。
“很简单,只需稍作修改,这案子就不会再是徐人杰的罪。”
“依家主之意,北疆公主的死,并非因徐人杰,而是劫财杀害。”
“我们已安排了一些‘目击证人’,他们将会在审讯时出面作证,说当晚有神秘黑衣人在案发之地出没,疑似劫匪。”
“除此之外,我们还准备了一封匿名密函,内容指向一人——”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停顿了一下,目光缓缓扫过二人,嘴角微微上扬:“徐逸辰。”
张允之眉头微皱,而高仲礼则神色微变,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似在思索其中利害。
片刻后,高仲礼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柱国公这步棋,可是好生狠辣。”
虎毒还不食子呢,但徐万钧居然能为了一个儿子去牺牲另一个儿子。
这老东西能坐到如今三公的位置,确实是足够狠辣。
“呵,徐逸辰不过是一介庶子,如今攀上了陛下,便妄图踩在徐家头上。”
“若是不趁早除去,将来只怕是个祸患。”
使者淡淡的开口说道:“再者,北疆方面未必不愿接受这个说法。”
“公主被劫匪杀害,总好过被说成失了贞洁死于纨绔之手,至少可以保住北疆皇族的颜面。”
张允之和高仲礼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掂量的意味。
片刻后,高仲礼微微一笑,抚须道:“若是能成,这确实是最稳妥的法子。”
“但......”
张允之目光微闪,淡淡道:“你们有把握能让北疆使者信服?”
“这就不劳大人操心了,家主已亲自安排,今晚便会与北疆使者会面。”
“而您二位,只需要按部就班就好。”
听到使者这话,张允之和高仲礼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点头:“此事,我等知晓了。”
............
............
当夜,京城最负盛名的“金瑞楼”雅间内,香炉缭绕,酒香四溢。
北疆使者阿齐尔负手立于窗前,望着夜色,眉头紧皱。
他这几日来回奔波,就是要给自己的妹妹北疆公主讨回公道。
可事到如今,此案至今尚未定论,朝堂上的波云诡谲,让他心中隐隐不安。
正当他心中沉闷之际,房门被缓缓推开。
一袭锦袍的徐万钧缓步走入,神色平静,脸上带着几分沉稳的笑意:“阿齐尔使者,让你久等了。”
“快快入座,这可是本公为您专门定下的席面。”
“好酒好菜,你我可得畅饮一番!”
看着徐万钧一副熟络的模样,阿齐尔转身,眸中寒意未散,声音沉冷的开口说
道:“柱国公大人深夜相邀,所为何事?”
要知道,眼前之人可是杀害自己妹妹凶手的生父。
此次邀自己前来,无非是一场鸿门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