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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抒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越洲戚清的其他类型小说《顾念顾越洲戚清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桃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是要教顾越洲规矩,其实我也并不熟稔。我家中父母举止粗鄙,他们担心生计,不在乎这些。而我,自小只学会了低头屈膝的道理。嫁给顾越洲后,虽少了那些小心翼翼,有时却也“无法无天”起来。我只能坦诚地告诉他:“其实我也不太懂礼节,我现在也常常被老太太身边的嬷嬷骂呢。”“不过……我觉得,你肯定不能像之前一样天天出去逛了,若是传到那位小姐耳朵里,恐怕她会当你是个浪荡子弟。”顾越洲苦着一张脸,这些日子没事就去找他的大哥二哥,学着他们的举止作态。等他自觉学有所成,回来给我演示的时候,我总忍不住笑出来:“顾越洲,你这样子虽像那么回事,但我看着总是滑稽。”他便拿腔拿调地冲我一指,拖着嗓子喊:“大胆——”我笑得肚子痛,打掉他的手,两个人互相挠痒嬉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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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要教顾越洲规矩,其实我也并不熟稔。

我家中父母举止粗鄙,他们担心生计,不在乎这些。

而我,自小只学会了低头屈膝的道理。

嫁给顾越洲后,虽少了那些小心翼翼,有时却也“无法无天”起来。

我只能坦诚地告诉他:“其实我也不太懂礼节,我现在也常常被老太太身边的嬷嬷骂呢。”

“不过……我觉得,你肯定不能像之前一样天天出去逛了,若是传到那位小姐耳朵里,恐怕她会当你是个浪荡子弟。”

顾越洲苦着一张脸,这些日子没事就去找他的大哥二哥,学着他们的举止作态。

等他自觉学有所成,回来给我演示的时候,我总忍不住笑出来: “顾越洲,你这样子虽像那么回事,但我看着总是滑稽。”

他便拿腔拿调地冲我一指,拖着嗓子喊:“大胆——” 我笑得肚子痛,打掉他的手,两个人互相挠痒嬉笑一片。

耳边只有笑声,以至于我们俩都未曾注意到门外脚步声临近。

是老太太的声音:“三公子呢?”

守在门外的丫鬟答:“三公子在房中休息……” 没等她说完,门便被推开,嬷嬷搀着老太太走进来。

我与顾越洲僵在原地。

他还懵懂似的没有反应,我却先一步战栗着跪了下来。

“扰了老太太清净,是儿媳有罪。”

我的心境跌入谷底,这副不恭敬的样子被老太太看见,遭殃的必不是她的亲儿子,而是我这不值钱的儿媳。

等到我起身要被老太太带走时,顾越洲才如梦方醒,拉住老太太的衣袖慌忙道: “母亲,您别带戚清走,是我先同她玩的,您要罚就罚我吧。”

“我要罚她,不止为这一件事。”

老太太缓缓转身,看着顾越洲,言辞不容反驳,“越儿,你也荒唐了许久,该好好静心思过才是。”

我被老太太带到她的房中,伏地跪拜,静听发落。

“你是什么出身,我也不再多说。

当初将你收进来,也是为着越儿的病。

万幸,越儿日渐好了起来,作为他的妻子,你该小心侍奉,如今竟然拿出夫人的款儿来了……” “儿媳不敢!”

我惶恐道。

“不敢?

这些天里你同越儿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以为你瞒得好,我这却一清二楚。”

老太太的话一出,我才如兜头被浇了一盆凉水,原来往日我不是侥幸逃过,而是老太太想等到当面撞破时一并发作。

是啊,我身边的丫鬟,跟随顾越洲的小厮,房内房外的一干人等,都是老太太的眼睛,她怎会有什么不知道。

事已至此,我只有听候发落的份。

我伏在地上,身体从战栗变为麻木时,老太太的声音才缓缓落下: “罢了。

杖打五十,祠堂罚跪。”


. 顾越洲醒来之后,精神也不错,看起来丝毫不像大病初愈的模样。

他拒了老太太为他安排的一众仆役,说自己要静养,身边只留一个小厮,于是老太太将我传去叮嘱,要时时守在他身边侍奉。

她端起茶盏,不瞧我一眼:“别忘了,你这样的家世,本也入不了我顾府。”

我低眉垂眼,叩拜领命。

自然,我出身低微,家境贫寒,若在往日,我断断不能与顾家攀上亲缘。

但三公子性命垂危,多少郎中看过都束手无策,老太太病急乱投医,才想出冲喜一法。

放眼城中有头脸的人家,都不愿将女儿推进这样的火坑里。

我爹娘却会。

他们听说顾家肯开高价,便上赶着去了。

他们俩捧出一副笑脸伸出五指,道:“五十两。”

那谈事的老妈妈略吃了一惊,冷笑着从鼻息间哼出一句:“成。

让我看看人。”

我的婚事就这样谈成了。

出嫁前,我早已料想到我面临的是怎样的情状,最惨也不过是遭人冷眼,寄人篱下,新婚守寡罢了。

我都能忍。

现下来看,已经比我预想的好了太多。

我回了房中,见顾越洲正招呼人给我收拾出一个隔间,与主屋间置了屏风,挂了帷幔。

见我来了,他说:“快看看,这是你的房间。”

他已经告诉老太太,他需要多休息,让我不必与他一同起居,还将他“身体不适”的话说给了老太太,让她不要为难我。

我知道这些,又呆站在原地了。

顾越洲调侃我:“我发现你怎么那么容易吃惊啊,听什么都能呆住。”

我正要下跪,突然想起已经与顾越洲约法三章,局促地站着说:“多谢,多谢顾越洲。”

这话把他逗笑了,我脸红起来,偷偷看他。

他真好看。

他真好。


. 被打的时候我没能挺到最后一杖,数到二十七八时就已意识模糊,昏了过去。

等到责打够数,再被凉水泼醒,拖到祠堂,跪在蒲团上。

此时已经入夜,祠堂寂静,烛焰幽幽地摇晃着。

被拖过来的时候,我听见人声议论。

“你看看,被打得多惨。

咱们府中,从未见过哪位主子被收拾得这么难看。”

“你也别小瞧人家,再怎么也是正儿八经的三夫人,她被打的时候,三公子先是硬闯去拦,被几个人围住动弹不得,再去求老太太,不停地磕头,急得都掉泪了。”

“嗳哟,我没瞧见!

要说三公子之前也是谦逊守礼的,怎么娶了她之后就荒唐个没完了呢,保不准是被她怂恿了!”

旁的我没听见,却一下记住了她们说顾越洲为我去求老太太,磕头流泪。

他竟磕头了?

他曾对我说过,他的家乡人与人之间不遵从跪地磕头这一套,这段时间里他一向洒脱不拘,见了长辈也只是俯身行礼罢了。

可他为了我肯向老太太磕头求情,还掉了眼泪。

他那么爱笑的性子。

被打时也没喊叫一声的嗓子,现下一下子哑了。

我伏在蒲团上,股臀处的伤被拉扯得痛成一片。

我捧着脸,呜咽着哭了。

挨到后半夜,我迷迷糊糊地发起了烧。

在支撑不住想倒下睡一觉的时候,身体被一臂接住了。

我受惊地弹起跪好,口中念着“儿媳知错,儿媳知错”。

旁边那人却一下将我揽在怀里,我被猛地一拉,头脑本就昏沉,现在更难受了,眼睛也睁不开。

耳朵尚能听见抽泣声,这人将我越抱越紧,头埋在我的颈窝处。

我没力气,只能由着他,我的五脏六腑因发烧而生疼,现在被抱得这样紧,倒没什么感觉了。

他带着浓厚鼻音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响起: “对不起,对不起。”

我费力地抬手轻拍他的背,说:“我没事,我没事,顾越洲。”

我不知道他听到没有,我感觉我已经发不出声了。

失去意识前,我想着,就这样一直被他抱着就好了。


戚清: 你好。

最想对你说的就是对不起。

这些日子里我不断在想,我是不是根本就不该教给你现代的东西,如果我不告诉你,你会不会好受些?

至少,应该不会受这么重的罚吧?

我也是到这天才醒过来,原来我能那么荒唐,都是因为我是公子少爷,而不是因为我做的是对的。

原来想求老太太,只有下跪磕头的份,且即便我下跪磕头,也不能如愿。

对不起啊,戚清。

但我仍坚持我对你说的都是对的,我们是平等的。

若你在我的时代,你会更加幸福。

我已同老太太说好,我答应娶唐家小姐过门,成婚那日她放你出来,为你治伤。

我知道这样谈条件对唐家小姐亦是不公,但我已别无他法。

对不起,戚清,真的对不起。

若有往生,希望你来到我的时代。

顾越洲
. 每天这样同顾越洲说话逗乐,侍奉婆母,也算平静。

我是耐得住静的,但顾越洲不行。

他说:“要是再每天待在这个园子里不能出去,我一定会爆炸!”

我睁大眼睛:“爆炸!”

他求着老太太,说他醒来已有一季,感觉精神尚可,身体无恙,想出门散散心。

磨了三五日,又请了郎中再三担保,老太太才放心把他放出门去。

我跟着顾越洲一起到了街上,他不停张望路边手艺人的活计,又对着街头杂耍的艺人拍手叫好。

那杂耍艺人的碗伸到他面前,他阔气地一摆手,道:“赏!”

小厮忙不迭投入一锭银子。

顾越洲长出一口气:“爽!”

这样出去了两三趟,老太太便不让我再跟着了,妇人家频频抛头露面总是不好。

顾越洲察觉出我有些失落,拍着胸脯向我担保: “你放心,我出去一趟看见什么好玩的回来都给你讲,有什么小玩意也带回来给你。”

我看着他,露出笑脸:“行。”

顾越洲每两三日就要出门逛逛,仿佛外面看不够似的。

他回来时先悄悄地塞给我一些小物件,一个挂坠、一个发簪或是一个糖人,再兴致勃勃地告诉我许多外面发生的事。

那模样像个小孩子,我有时候不为他所说的事,而只为他的样子就能笑出来。

“顾越洲,你现在的样子像个小孩儿。”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我没见过嘛。”

这次他回来有些不一样,魂不守舍的,用饭时也没动几筷子,之后便待在书房里发着呆。

我去问跟着他的小厮:“你说,今日发生了什么事?”

小厮看着我像是不好开口,但最后还是说了:“回娘子,也没什么,不过是公子今日去寺里,逢着一位小姐,二人交谈了一阵……” “小姐?”

“是,看着举止不俗,还有仆人马车候着。”

“此外再没别的了?”

“没有了,与那位小姐告别后,公子便回来了。”

我神色如常,摆一摆手:“你下去吧。”

顾越洲不会藏心事,眼下情况我自然了解。

他是要恋爱了。

我吃完糖人,揣度好了怎么同顾越洲套话。

我走进主屋,他正趴在桌上。

我坐在他身边,开口道:“有人要恋爱喽——” 他一个激灵坐起来,急着喊:“谁,谁要恋爱了!

别学会了词瞎说啊你!

我告你毁谤啊……” 我笑眯眯地盯着他不说话。

他“毁谤”两个字的气焰降下去了,心虚地看向别处。

我慢条斯理道:“她是哪家的姑娘?”

“不知道,忘了问了……” 我继续笑眯眯地盯着他,我看见他耳朵红了。

“顾越洲,你就说吧,反正都已经招了。”

“她……她就是,我在寺庙门口碰到她,她的头发勾到旁边的树丛了,我路过帮她绕出来的。”

“那她应当很感激你吧?

她应该说,谢谢顾越洲。”

“她没有,她解开头发就躲到旁边了,是她的丫鬟来跟我说话的。

确实谢我来着,但是我看她有点不太高兴。”

“那兴许是你弄疼她了。”

“我动作很小心的,她也没有皱一下眉。”

“那……”我眼眸一转,“大抵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担心你与她举止过密被看见了,损了女儿家的清白。”

“啊!

怪不得我追上她想要说话,她没说几句就走了呢,她不会讨厌我了吧!”

我说:“你这么帅,她不会的。”

“……” “戚清!”

他双手合十拜一拜我,“求求你,可不可以教我一些你们的规矩,我不想她讨厌我。”

顾越洲可怜巴巴的,眼睛在烛光下亮晶晶的。

倒真像一只小狗。

我想起早些时候同他开的玩笑,笑了出来。

再故作矜持地收起笑容,冲他一挥手:“OK。”


. “嗳,顾越洲。”

“在你们那边,人死后也会有轮回吗?”

顾越洲皱眉,摸摸鼻子:“我不信这些。”

“哦……” 我近来头脑昏沉,常常做梦,梦到在房间里,我缠着顾越洲问他家乡的许多事情,他耐心地告诉我,有时还带着炫耀。

我开始止不住地发烧,在前几日药也不再送过来了,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我已经没必要再费这工夫了。

顾越洲也不再来了,也许他们已经开始商讨定亲的事宜,不知道有我在前,唐家小姐会不会不情愿。

对不起呀。

想到这里,我愧疚不已。

思绪漂浮着,我会想起我们成亲那日。

顾府气派,纵使我出身低微,也身穿凤冠霞帔,屋内屋外挂满红绸彩带。

只是当日我想着入府便离守寡不远,没什么欢喜的心思。

看见那些身上的喜服,还会恍惚地想着,会有多久换做丧服。

谁能料想到后面的日子呢?

我费力地爬起来,走到门口,打开屋门,想透透气。

屋外春光明媚。

我被罚后,老太太就将我移到了一处偏院,除了前几日施针的郎中,进出的就只有顾越洲和送餐食的侍女,现在顾越洲也不来了。

不知道顾越洲这时候在做什么。

翌日清晨,我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我听得见院外人来人往,这里靠近采买时出入的后门,今日这么热闹,想必是添置了不少东西。

院外看守的人同路过的采买妈妈搭话:“刘妈妈今日可辛苦,三公子大喜,置办了这么多样东西,都得妈妈一一操心呢。”

“那可不是?”

刘妈妈说话虽是抱怨,却也得意,“老太太如此看重这场婚事,可不能跟之前那回一样马马虎虎的。”

原来我嫁来那次已是顾府的敷衍之作,这次大婚将是何等场面,我这样的眼界根本想象不出。

“那是自然,唐家与咱们顾府也是门当户对,大家闺秀,怎么也不能让人家受了委屈呀。”

刘妈妈的音调高起来:“可不是我老婆子爱嚼人舌根,我便直说一句,哎,就院里那个……当初娶进来真是她走了几辈子的好运,那股子穷酸气,就是我老婆子粗野,也比她懂礼些!”

门外笑成一片,这声音哪怕我在房里也能听得清清楚楚,我知道她这话是想说给我听。

“刘妈妈,那三公子大婚定在哪日?

咱们几个也想去向主子讨个彩头。”

“老太太定了四月初二,是婚嫁的好日子!”

“那还有一月,可有些仓促啊?”

“是赶着紧,不过也是老太太的意思。

三公子好不容易松口,老太太也怕夜长梦多呢。”

我站得久了有些体力不支,慢慢挪回房里,发着呆算着日子。

算得头痛,索性睡了。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每日在地上记一笔,慢慢数到二十九。

数日子的时间里,我也不常常清醒着,我不时发着烧,嗓子已然出不了声了。

我睡着的时间越来越长,若不是送饭的侍女准时过来,我恐怕日上三竿都不会醒。

醒了之后,我就坐在院里,听门外有没有动静,猜测顾越洲的婚礼准备到了哪一步。

第一天有裁缝来了,为顾越洲做喜服,时间匆忙,裁缝想用上次的那件加工改制,老太太嫌那身晦气,吩咐要不惜物力地赶工出一件新的喜服。

第三日有工匠来了,带着徒弟记下顾府要添置的新床新柜等。

后面还有婚宴要备上的菜品果子,各环节用到的物件。

这些人陆陆续续、匆匆忙忙地来了,络绎不绝,但我总是很失望。

我渴望听到顾越洲怎么样,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都没听到,各种要求都是老太太定的,顾越洲什么都没说。

强撑着数到二十九,我知道,明日顾越洲就要大婚了。


. 顾越洲大婚这天,天气和暖,即便是黄昏也没有凉意。

我真想看一看这场盛大的喜事,看一看让顾越洲动心的新娘子,哪怕是隔着门窗模糊的一眼也好。

但我实在起不了身了。

屋外鞭炮与唢呐声叠在一起,落在我耳边这么遥远。

在我又快昏睡过去之前,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一拜天地——”。

让我想起,我嫁来时,顾越洲还没醒,我与一只公鸡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当日我的爹娘被命令不能参加,老太太称事,没来受礼。

我只能孤零零地一拜。

“夫妻对拜——” 那只公鸡总扑扇翅膀想挣脱,我与它对拜时总担心它会扑向我。

原来我与顾越洲并未拜过堂啊。

没有拜堂,没有洞房,自然算不得夫妻的,老太太想必就是这样对唐家说的吧?

我扯出一笑,眼角滚出泪来。

这次真的没有力气了。

我知道我要睡很长的一觉,也许再也不会醒了。

屋外人声鼎沸,尽管入夜却被灯火烛光映得如同一片火。

顾越洲此刻,想必已经掀起她的盖头,他的爱人一定是倾城之色。

房门关着,却有柳絮浮进来,添了不合时宜的一团白。

柳絮总要散去的。

就当送我一程吧。

我抓着顾越洲给我的信,合上了眼。

顾越洲,希望我们能再见。


. 再睁开眼,就是曾为顾越洲诊治过的郎中正在给我施针,顾越洲在一旁看着,红着眼睛,才两天,他看起来憔悴了好多。

郎中扎完针,又吩咐了用药,顾越洲客气着将他送了出去。

房间里霎时空了,原先还有些许侍从,自我昨日被罚,都与我界限分明了。

老太太只嘱咐伺候着顾越洲,不是我。

其实我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呢?

我试着想起身,全身上下都酸痛难忍,只好作罢。

顾越洲回来了,仍旧是红着眼睛的模样。

我强笑着逗他:“哭鼻子,不是男子汉。”

他闷闷地说:“我不是男子汉,我保护不了你。”

我说:“老太太说一不二,无论谁都没办法的,男子汉也一样。”

“戚清,对不起。”

他又向我道歉了。

“我才发现我原来这么蠢。

我教给你我们那里的东西,我以为这会让你过得开心些,可是全然没考虑过后果。

我以为我能帮帮你,原来我也什么都不是。”

“我没有怪你,顾越洲。”

我看着他,“你教我的东西很新奇,虽然不太合规矩,但我确实开心了许多,我嫁来之前从没这么开心。”

我说的是实话。

这府中人人都似戴着面具,主子板着面孔立规矩,下人仗着势力下菜碟,仿佛看一场灰蒙蒙的木偶戏,而顾越洲是里面唯一鲜活的亮色。

他也是唯一看得起我的人,我嫁来前遭父母嫌弃,嫁来后受府里冷眼,我这个人放在哪里都是累赘,但顾越洲不会这么看我。

他教给我他才会的东西,这些话他不曾说给别人听,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他有时候会告诉我他想家,我虽不想家,却知道我们是一样的孤独。

他教我的时候,我曾问他:“在你们那里,夫妻如何称呼呢?”

那时他告诉我,他们会把对方叫做“爱人”。

“爱人”,这词被我默念了许多次,我悄悄幻想着,若我在他的家乡,也能够被称为“爱人”。

这种幻想一直维持到那日他魂不守舍地回来,告诉我他有了喜欢的女子。

那才会是他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