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打滚，愣是没流下一滴眼泪。
我的眼泪，早就在林家被抄家那天流完了。
萧祁安上前，毫不留情踩断我的脚踝。
“我看你，实在碍眼！”
他摆手，吩咐太监将我围起来。
无数双油腻的手在我身上游走，我几乎想吐。
我倒在地上，隔着人群，看到萧祁安将许若寒搂在怀中，眉眼温柔哄着她。
甚至将先前我娘亲送给他的玉镯戴在许若寒手上。
我目眦欲裂，拼命爬向萧祁安，想乞求他不要将玉镯送给许若寒。
却被重新拽了回去。
记不清这场暴行到底持续了多长时间。
太监散去。
萧祁安站在我面前。
我浑身淤青，慢慢抬起头，看到萧祁安冷漠的眉眼。
“想要？”
他褪下许若寒手上的玉镯，在我面前晃悠。
那是我娘亲留在世上的最后一件东西。
我艰难直起身，想要起来接住。
起身的那一瞬间，他朝我挑挑眉，玉镯直直坠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萧祁安冷笑一声：
“无非是一个不值钱的玩意，你竟这么上心。”
他意有所指，当着我的面踩上四分五裂的玉镯，搂着许若寒扬长而去。
院子里只剩我一个人。
我跌跌撞撞扑向碎裂的玉镯，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
我的心在滴血，手颤抖着抚摸玉镯碎片。
浑浑噩噩间，萧祁安的贴身侍卫上前，不由分说将我架走。
我被贴身侍卫带进萧祁安的浴池。
浴池水雾环绕。
萧祁安坐在浴池里，眉眼蒙上了一层雾气。
“夏夏，过来。”
他低声轻唤我，声音带上一丝蛊惑。
全然没了方才在坤宁宫时的冷漠。
我不受控制上前，下意识跪在浴池边上。
“我说过，你与别人不同，不必向我行礼。”
话虽是这么说，可萧祁安却没有半点要我起来的意思。
我苦笑。
自我林家被满门抄家那日，世上便再没了护国大将军林知夏。
只有一个宫女林知夏。
我跪到膝盖发酸，萧祁安才让我起来。
起身时，他蓦然伸出手将我拉下浴池。
浴池溅出水花。
萧祁安冷着脸将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扒下，咬牙切齿：
？
萧祁安被我眼中的悲愤刺到，刚要张嘴说些什么。
有太监通报：
“圣上，皇后娘娘求见。”
萧祁安烦躁摆摆手，让许若寒进来。
许若寒的眼神在我颈间流转，眼中寒芒一闪而过。
“原来圣上竟这么喜欢这个小宫女。”
许若寒面上委屈，善解人意开口。
“圣上若是喜欢的话，不妨纳入后宫？”
她试探道，语气有些吃醋。
谁都知道当今圣上后宫只一位皇后娘娘。
毕竟，萧祁安能成功登上皇位，皇后的母族也出了不少力。
萧祁安当即变了脸色，重重将我拂在地上，语气凉薄：
“左右只不过是一个解闷的小宫女罢了，若寒没必要生气。”
他将许若寒搂在怀中，轻声细语哄着。
大理石地面砸的我膝盖生疼，我乖顺跪着，将头垂下，遮盖住眼里对萧祁安的恨意。
“臣妾与这个小宫女颇有眼缘，不知圣上可否将她送给臣妾？”
许若寒笑着开口，语气森凉。
萧祁安的手蓦然收紧。
她轻呼一声。
萧祁安沉声道：
“你若喜欢，就送你了。”
我被送进坤宁宫。
刚进坤宁宫，许若寒就让嬷嬷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我惶恐跪下。
许若寒坐在椅子上，恶狠狠看着我。
“贱人，谁准你勾引圣上的？”
她忽然起身，走到我面前，纤细手指勾起我的下巴，眼神阴狠。
“长得倒是不错。”
“如果你没有勾引圣上，兴许我还能给你找个好人家。”
她啧啧叹气。
“可惜了。”
她唤来好几个太监，列成一排站在我面前。
许若寒冷笑看着我：
“既然你这么喜欢勾引男人，本宫就一次性满足你！”
太监搓着手朝我走来。
我一个劲往后退，手上青筋暴起。
我如今身份卑微，断不能反抗。
万一把许若寒惹恼了，她只需要动动嘴皮子，我便会没命。
眼看太监离我越来越近，我下意识想寻求萧祁安的帮助。
许若寒嗤笑一声：
“务必把她给我玩死！往死里整！”
我被逼到角落里，屈辱闭上双眼。
衣服即将被扒下时，萧祁安来了。
我心中重新升起希望。

“你就这么饥渴？竟去勾引太监？”
“是我昨日没满足你吗？”
他语气发狠，手上力度加重，拿着皂角狠狠为我搓洗身子。
身上的那些疤痕被萧祁安搓掉。
浴池渐渐被染红。
两个时辰后，萧祁安才将我捞出来，居高临下看着我。
“夏夏，你变了。”
他忽然和我说，眼里全是对过去的怀念。
“你不是最桀骜吗？你身上的傲气呢？”
他攥着我的下巴，迷茫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
萧祁安更为恼火，将我拦腰抱起，扔在床榻上。
他近乎痴迷抚摸着我还在流血的伤口，倏然吻上我的伤口。
嘴唇沾染上一抹殷红，衬得萧祁安更为妖冶。
萧祁安按着我的头，加深这个血吻。
良久，他才放开我，眼神逐渐恢复清明，重重将我推在一边。
用宫女递过来的帕子使劲擦着自己的嘴唇。
我被他勒令跪在殿外。
没有萧祁安的命令，我不准起来。
深秋季节，我衣着单薄，很快便被冻得瑟瑟发抖。
意识昏沉之际，许若寒扭着腰过来，俯视着我，眼神全是不屑：
“就凭你，也想勾引圣上？真是痴人说梦！”
她凑近我，在我耳边低声道：
“本宫说怎么看你那么面熟，原来是林大将军啊。”
她嗤笑一声：
“你可知林家为何会被满门抄斩？”
“自然是本宫请求的。”
“本宫和圣上说，如果想得到我母族的大力支持，那就必须将林家满门抄斩！只有这样，我这皇后当得才安心。”
“本宫原以为圣上会拒绝，毕竟你与他自幼一起长大，情谊深厚。”
“可惜，再是情谊深厚，也抵不过权力二字。”
许若寒轻蔑笑了。
原来竟是这样。
我林家满门，只不过是萧祁安登上皇位的垫脚石罢了！
急火攻心，我蓦然吐出一口血，将许若寒的鞋子染脏。
许若寒气极，当即就朝我的心窝踹下去。
倒下时，我却看到我曾经熬了无数个日夜为萧祁安做的香囊，正明晃晃挂在许若寒的腰间。
脑海中回想起曾经将这个香囊递给萧祁安时，他和我说的话。
他说，这是我第一次给他绣东西，他一


我和他相识十几载，他应当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欺辱。
萧祁安脸色阴沉盯着我面前的几个太监，不悦开口：
“这是在干什么？”
许若寒上前挽着他的胳膊，语气控诉：
“这个小宫女刚来我宫中，便去勾引太监。”
“臣妾实在气不过，就想着训斥她几句，谁知她居然敢顶嘴，指着臣妾怒骂臣妾不得好死。”
说完，她掩面而泣。
萧祁安扫了一眼侍卫，立马就有侍卫上前将我扣住。
我被强制跪在地上。
“你当真像皇后说的那样，勾引太监了？”
萧祁安咬牙切齿问我，眼底全是阴鸷。
他占有欲极强。
我十四岁生辰那天，只不过是当着他的面收下了邻家哥哥祝青时亲手给我做的纸鸢。
他就陡然阴沉着脸，拳头捏的咔咔作响，死死盯着我的手。
待祝青时走后，萧祁安一言不发拉着我去洗手，右手被他搓得通红，他恍若未觉。
最后，是我吃痛将手抽出来，他才作罢。
那时我骂他有病。
他却冷着脸将祝青时给我做的纸鸢踩在脚下，声音里全是病态：
“夏夏，不许接触除了我以外的其他男人。”
“不然，我不介意把你囚禁起来。”
从回忆中抽身。
萧祁安缓步走到我面前，冰凉手指犹如毒蛇般缠绕而上，抚上我的颈边。
“为什么不回答我？”
他笑着和我说，眼神似一潭深水。
我本能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抵触这样的萧祁安。
萧祁安微眯着眼，低笑一声，和许若寒站在一起，眼神漠然看着我。
“你就这么喜欢男人？好！我满足你！”
他寒声说。
随后吩咐那几个太监将我的衣服扒光。
我愣愣看着萧祁安，一时之间忘了反抗。
整颗心脏因为这句话变得鲜血淋漓。
曾经说好一辈子要保护我的萧祁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眼里只有权力。
最后一件衣服被剥下，脑子里的弦彻底崩裂。
我发了疯似的反抗，却被侍卫死死压住。
“我居然忘了，你会武功。”
他轻点我的手。
侍卫会意，上前挑断我的手筋，将我的武功废除。
地面被染上血红色。
我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