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上，五脏六腑仿佛移位，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陆承景冷冷看着我：「装得挺像，我根本没用多大的力气。」
我蜷缩在地上，喉咙里全是血腥味，连呼吸都疼。
眼看下人用童子尿浇上烨儿的骨灰，可我连挪动一下都做不到，只能气若游丝地哀求：「不要……」
他抱起乔依依，头也不回地离开，只丢下一句：「把骨灰处理干净。」
看见陆承景离开，保姆王姨立刻放下手里的童子尿，一点点将散落的骨灰拢回盒子里。
「夫人您放心，之前您借钱给我女儿治病，我一直没忘记您的恩情，我是来帮您的。」
「谢谢，谢谢你！」
我颤抖着爬过去，眼泪混着血，滴在地上的骨灰上。
一般人尚且懂得感恩，这么多年，我消耗自身修为一次次救陆承景于险境，可他却这么对我，他还真是禽兽不如。
突然，我指尖触到一抹湿润——
是陆承景刚才甩开我时，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的一道血痕。
血迹沾在玉佩上，悄无声息地渗了进去。
契约……成了。
灵蛇报恩已了，我不能伤害陆承景。
可他失去了灵蛇的庇护，天灾、人祸通通会找上门。
陆承景，我等着你的下场。

。
他一把掀翻我手里的炖盅，滚烫的汤水瞬间洒在我手臂上。
我疼得失声尖叫：「啊！」
可陆承景看也不看我的伤势，直接抓着我受伤的手臂，拖拽到乔依依的房间。
他把我甩在地上，我的膝盖磕在地上。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竟然偷偷在依依的裙子放了银针！」
我痛得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溢出。
连连摇头：「不是我，我没有！」
「不是你还会有谁？这个家除了你还会有谁敢伤害依依？」
还能有谁。
我猛地看向乔依依，她藏于眼底的得意清晰可见。
我瞬间明白了这又是她的陷害。
可陆承景从来都眼瞎，只会相信她。
上一次乔依依自己睡过头，错过了公司的重要签约场合，她却诬陷我偷偷给她下了安眠药，才导致她错过了签约。
荒谬的是，陆承景竟然相信了，他逼我吞了一整瓶安眠药。
是好心的保姆帮我叫了救护车。
医生给我洗胃，抢救了一天一夜我才活过来。
我蜷缩在急救室的病床上，喉咙烧灼，胃里翻江倒海时。
陆承景却在电话里不耐烦地问医生：
「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做饭？依依的晚餐不能耽误。」
我直直地看着陆承景，仍然坚持：「不是我。」
陆承景眼神竟然闪躲了一下，脸色开始动摇。
这时乔依依却痛呼了一声。
陆承景的眼神又变得坚定，眼眸阴冷：「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承认了。」
「来人！让她自己尝尝被针扎的滋味。」
一个保镖强行把我压在地上。
另一个保镖捻起银针，一根根扎进我的身体里。
我疼得浑身颤抖。
陆承景眼神变得复杂：「你还是不肯承认？」
我咬牙，声音嘶哑：「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认？」
「撒谎！」
陆承景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按在墙上。
「依依都被扎伤了，你还敢狡辩？你为什么做错事永远不肯承认？」
「既然你不肯认，那就只能再把你关进地下室了，这次关多少天就不好说了。」
我死死地盯着陆承景。
我不能被他关起来，我还要带着烨儿离开。
我咬烂了嘴里

「承景……不要这样……」
我迅速挂断了电话。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也听到了，面露异色地盯着我。
我难堪地摆摆手：「不必等孩子的爸爸了，你们也听到了，他正忙着呢。」
七天后，我带着烨儿的骨灰盒回到了陆家，那里还有一些烨儿的遗物。
而且，我也要和陆承景做个了断。
我刚进走陆家别墅，就在客厅看见了陆承景。
他一脸不满地看着我：「你死哪去了？不知道依依等着吃你做的营养餐吗？」
他看不见我苍白的脸色，暴瘦的身躯，以及我手里的骨灰盒。
只在乎没有人给他的依依做营养餐。
上一次也是这样。
我只是晚了五分钟给乔依依送午饭，他就把我关进地下室饿了五天五夜。
我饿得奄奄一息时，他才给我丢下来一个馒头。
「谁让你饿到依依了，这次就是给你的教训。」
我哑着嗓子说：「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在上面滴一滴血。」
我拿出一块玉佩，这是当年陆老爷子和我母亲立下灵魂契约的玉佩。
如今我和陆家的尘缘已断。
只要陆承景在这块玉佩上滴一滴血，我们的契约就可以彻底解开，我也可以离开了。
陆承景蹙着眉头，很不耐烦。
「你什么时候学会讨价还价了？」
我执着地看着他。
他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掐住我的下巴。
「楼清予，别忘了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孤女，要不是老爷子坚持，你连陆家的大门都进不了。」
看着我平静的眼神，陆承景心中莫名生出一股烦躁。
他甩开我的下巴，语气不耐。
「行了，就是一滴血，只要你伺候好依依，我给你就是了。」
「你快点去准备依依的营养餐，她这段时间都要饿瘦了。」
我坚持道：「你先滴血！」
「啧，真麻烦。」
陆承景终是妥协了，准备接过我手中的玉佩。
突然乔依依尖叫了一声。
他立刻收回手，大步冲进乔依依房间。
就差一点。
我失望地转身。
02
我刚炖好一锅滋补汤，陆承景就怒气冲冲地闯进了厨房，眼神阴鸷，手里捏着一根细长的银针
寡嫂流产后，陆承景逼我伺候她做小月子。
我送餐迟到五分钟，他就把我关进地下室饿了五天五夜。
只因寡嫂郁郁寡欢，陆承景便逼着五岁的儿子卧冰求鲤逗她开心。
我疯狂求他：「烨儿身子弱受不住，我代替他行吗？」
陆承景一脚把我踹翻，满脸鄙夷。
「不就是趴在冰面上，哪里会出事，你这个蠢妇把我的儿子养得太娇贵了，一点也不像是我的种。」
儿子掉进冰窟里活活冻死时，陆承景正为寡嫂放一场盛大的烟花，对她深情告白。
我抱着儿子冻僵的身体找到陆老爷子：
「当初你救我母亲一命，我以灵蛇化成人身来到陆家报恩，如今烨儿没了，陆承景也决定兼祧两房迎娶大嫂，我的尘缘已断，也该走了。」
01
我从陆老爷子院子里出来时，天已经全黑了。
我抱着儿子瘦弱的尸身一步步离开。
这是我答应烨儿的。
曾经我想带着他离开，可他还是眷恋陆承景对他那点微薄的爱。
这次他终于失望了，想要跟我离开。
耳边传来陆家老宅下人的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少爷昨晚包场了游乐园，给依依小姐放了一整夜的烟花，整个北城都看见了！」
「依依小姐真是好福气，少爷对她多上心啊，不像那位……死了儿子都没人管，比我们这些下人还不如。」
烨儿一直想我和陆承景一起带他去游乐园，可是陆承景一直爽约。
上次我决定自己带他去游乐园，结果去的路上遭遇了车祸。
我慌乱地打电话给陆承景，他却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
「去个游乐园都能出车祸，楼清予你是猪脑子吗？你怎么不干脆被撞死算了，我有事要忙，你别来烦我。」
烨儿被吓得哇哇大哭：「妈妈，我再也不去游乐园了！再也不去了！」
我摸了摸烨儿冰凉的小脸。
哑着嗓子：「是妈妈对不起你……」
后面几天我一直忙着操办烨儿的葬礼，陆承景一直都没露面。
因为他陪乔依依去了瑞士散心，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只好打了乔依依的电话。
她的电话倒是通了，只是没人说话。
传来一阵阵暧昧的呻吟声。
的肉，艰难地挤出声音：「好，我认。」
「道歉。」他命令道。
我喉咙发紧，一字一句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在乔小姐的裙子里放银针。」
他仍不满意，猛地抬脚踹在我腿弯处。
「跪着说。」
我猝不及防，整个人摔在地上，手臂擦过地面，火辣辣的疼。
「大声点！」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颤抖。
「对不起！」
他终于满意了，转身搂着乔依依回房间，临走前，丢下一句：「去给依依煮安神汤，她受了惊吓。」
我从地上爬起来。
努力克制心中恨意。
03
晚上，陆承景来到我房间，他站在床边，神色倨傲。
「我已经决定了兼祧两房，给依依一个名分，我和依依婚礼会办得隆重些，你准备一下。」
我坐在床上，平静地回答，眼神像一潭死水。
「我知道了。」
陆承景皱眉，似乎对我的反应很不满：「你就这点反应？」
我抬眸看他，声音轻飘飘的。
「你想要我什么反应？哭？闹？还是跪下来求你？」
陆承景眼神一沉，猛地起身逼近我，手指掐住我的下巴，逼我仰头看他。
他嗓音低沉，带着威胁。
「楼清予，别以为有老爷子撑腰，你就能放肆。既然你答应了，那就好好当你的‘小’。从今以后，依依的起居，你来伺候。」
他嗤笑一声：「包括床事。」
我点头，语气平静得可怕：「好。」
反正我都要离开了，假话谁不会说。
他似乎被我的反应激怒了：「你好极了！」
立刻把我拽下床，拉到乔依依的房间。
陆承景找出一副情趣手铐把我扣在床角。
「你不是要伺候我们吗？那你就在这看着吧。」
我无所谓地坐在床脚。
「随便。」
陆承景生气地抓着乔依依上了床。
「哎呀，阿景你干嘛呢，怎么能让清予在这看我们……」
「这样不是正好，更加刺激。」
「你真坏……」
陆承景一边亲她，一边分了个眼神看我。
结果被我死寂的眼神吓了一跳。
瞬间就没了兴致。
他烦躁地翻身下床，转身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