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清梦沈星河的女频言情小说《一枕清梦压星河小说林清梦沈星河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林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叮咚’手机传来短信的消息,点开一看是白婳雪发来的视频。画面中沈星满脸宠溺地看着白婳雪,轻声地哄着她吃药。“那你等会趴下驮着我。”“好。”画面最后是沈星河趴在地上让白婳雪骑在他的身上,慢慢地在地上爬着,一边爬着一边让背上的人小心。视频中的白婳雪笑得开怀,沈星河对她的宠溺一览无余。刚从梦中醒来的林清梦想到梦中的画面感到一阵恶心,吐的伤口都被崩开。头昏昏沉沉的,来不及打电话让人送她医院就晕倒了。还是晚上佣人喊她吃饭,一直没动静一推开门才发现她已经脸色苍白地晕在了床上。急忙打急救电话把人送去医院,然后给沈星河发去消息。在医院的白婳雪听到手机的声响,拿起一看不是自己的。“沈总,林小姐晕倒了,现在在第一人民医院。”把短信删除后不解气又把佣人的...
‘叮咚’
手机传来短信的消息,点开一看是白婳雪发来的视频。
画面中沈星满脸宠溺地看着白婳雪,轻声地哄着她吃药。
“那你等会趴下驮着我。”
“好。”
画面最后是沈星河趴在地上让白婳雪骑在他的身上,慢慢地在地上爬着,一边爬着一边让背上的人小心。
视频中的白婳雪笑得开怀,沈星河对她的宠溺一览无余。
刚从梦中醒来的林清梦想到梦中的画面感到一阵恶心,吐的伤口都被崩开。
头昏昏沉沉的,来不及打电话让人送她医院就晕倒了。
还是晚上佣人喊她吃饭,一直没动静一推开门才发现她已经脸色苍白地晕在了床上。
急忙打急救电话把人送去医院,然后给沈星河发去消息。
在医院的白婳雪听到手机的声响,拿起一看不是自己的。
“沈总,林小姐晕倒了,现在在第一人民医院。”
把短信删除后不解气又把佣人的号码拉黑才舒心一些。
从卫生间出来的沈星河看着她拿着自己的手机。
“怎么了?”
“怎么了,我用你手机还要跟你汇报吗?”
“又不高兴了?”
……
沈星河看着白婳雪睡着,脑海中又浮现出下午别墅的那个画面。
‘清梦舍不得不理我的,回去哄一下就好了’他在心里这样跟自己说道。
另一边,迟迟等不到沈星河来的佣人,取出手机给他打过去,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只好自己先垫付医药费,等林清梦醒了以后再跟她说。
林清梦醒来以后才发现自己又在医院里。
跟医院还真是有缘。
依旧是她一个人躺在病房里。
孤寂一瞬间把林清梦淹没,此时,她格外渴望有人能陪着她。
想拿出手机打电话让人来陪她。
看着通讯录,没有合适的人。
“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能陪我呢?”
说完把手机扔在旁边不再管。
林清梦望着窗外的飞鸟,心想:还有三天就结束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出院准备回别墅收拾最后的东西。
林清梦出院的时候碰到一个小孩跟她妈妈走散了,带她去找妈妈的时候,在一个转角的位置直接被迷晕了。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在一个破旧的厂库里,被绑在一张椅子上。
旁边绑着白婳雪,直勾勾地看着她。挑眉说道“醒了。”
看着她冷静的神色,林清梦开口问道“你策划的?”
“是又如何?”
“白婳雪,我不会嫁给沈星河了,你可以不用针对我。”
“什么?”
“我后天就要去国外联姻了,白婳雪你可以直接代替我嫁给沈星河。”
“哦,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要让你死心,不过看着你这么识相的份上,后面的折磨可以少一些。”
说完白婳雪示意绑匪过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厂库的大门被打开了,沈星河逆着光走进来。
手里提着一箱子现金,满脸担忧地看着两人。
“沈总,早就听闻你身边有两个红颜,一个林清梦一个白婳雪,现在两人都在这,选一个吧。”绑匪恶劣地看着满头大汗的沈星河。
“两个我都要,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我都会满足你,别伤害她们。”
“做人不能太贪心,只能选一个。”
“星河哥哥,你选清梦吧……我,不重要的……”白婳雪双眼含泪地看着沈星河。
林清梦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沈星河愧疚地看了一眼林清梦,坚定地对绑匪说“我选白婳雪。”
林清梦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眼前一片朦胧,眼上覆着一层白纱。
她眨了眨眼,视线中一片血雾。
医生检查了一下她的眼睛仔细地叮嘱道。
“你以后可千万要小心了,这太危险了,要是再偏一点,你的眼睛就……”
医生没有说完,但是林清梦理解了。
只差一点,她就要瞎了。
她缓缓抬起手,轻轻地摸上覆在眼睛上的纱布。轻声地跟医生说道。
“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还有就是现在可千万不能哭啊,你有事叫护士。”医生说完就接着去查下一间病房了。
林清梦一个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静静的,如果不是还在呼吸的话,简直像是一个机器人。
回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幕。
沈星河毫不犹豫地把餐刀扔向小提琴,琴弦崩断后弹到她的眼睛,而他却头也不回地抱着白婳雪离去。
明明不是自己的心脏,却仍是传来阵阵痛意。
轻声低喃道“哭,也要有人心疼啊。”
没人疼,也就不哭了。
只是心脏上的痛,止不住地往四肢蔓延。
沈星河!
林清梦伸手按住心脏,想要让她别再想那个男人了,也别再为那个男人痛了。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沈星河走了进来。
“谁?”
沈星河看到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模样,有些不敢走向前。
“是我。”
林清梦没有继续说话。
他看着她的模样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三年的那个雨夜。
她发着高烧却仍把最后一件干的衣服盖到他的身上。
那时他问她“你为什么会在这。”,
她笑着说“因为你在这里。”
他看到她背后被鲜血洇湿的衣服,问她“后背是怎么回事?”
她满不在意地说道“我家里不支持我来,挨了几鞭子。”
“疼吗?”
“见到你就不疼了。”
……
当时的他真的想过永远不再让她受到伤害的。
沈星河有些羞愧,心脏传来一阵刺痛,将她冰凉的手握在手心里。
“清梦,我没想到琴弦会伤到你。”他的声音有些喑哑“当时只顾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急忙改口“我是说,那个孩子留着还有用……”
林清梦静静地听着他缭乱的声音,多可笑,说了一个谎之后就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它,现在他连圆都不去圆了。
“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沈星河摸着她的脸,承诺道“我这几天休息,陪你。”
接下来的几天里,沈星河像是要把这段时间的亏欠都补偿回来一样。
助理送来在拍卖场拍的珠宝,他挑出最贵的那一套,送给林清梦。
林清梦吃药怕苦,他就亲自准备好蜂蜜水,等林清梦吃完药给她漱口。
白婳雪的电话每天都打过来,他一次都没接过,连公司的工作都是在病房里完成。
可这些都无法引起林清梦内心的波澜,她的心像是一座荒芜的雪山,再也生不出一丝温度。
她只是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好好地养病。
闲暇的时候,她就浏览着SA发来的婚纱图片,挑着婚纱。
沈星河从病床边揽过她,轻轻地吻了下她的额头,低笑道“总是看婚纱,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嫁给我?”
林清梦滑动手机的手有一瞬间停顿,轻声道“是很迫不及待。”
但不是迫不及待嫁给你。
等结婚那天,就是她彻底离开的那天。
晚饭时,林清梦能明显地感觉到沈星河的心不在焉。
白婳雪的电话一直不停地打着。
她放下碗筷“你去吧。”
“我不会去的。”沈星河夹了快虾仁放在她碗里,温柔地说道。
“之前是我疏忽了你,我对她只是报复,只要她肚子里的孩子,你现在身体没好,我当然是要以你为主。”
林清梦垂下眼眸看着眼里的虾仁。
说以她为主,却连她海鲜过敏都不记得。
林父手中的钢笔猛然一顿,洁白的文件上,停顿之处,墨水肆意蔓延。
他放下手中的钢笔,听着女儿在电话那边有气无力的声音,眉头紧锁。
“林清梦,你不是小孩子了,如果决定了,我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
“爸爸,我不会反悔。”林清梦的语气虽然很轻,但是语气里满是坚定。
林父听到女儿这样的语气,知道她是彻底想开了,沉默良久,长叹了一口气。
“清梦,一旦联姻,你就要搬去国外了。”
“我知道的,爸爸。”
“既然你决定了,一个月后,你就去国外吧,这一个月把沈家的事情处理好。”
回到病房时,林清梦已经痛得眼前发黑,全凭一口气硬撑着才回到病房。
她刚躺下,病房门就被推开了。
“清梦,你醒了?”
沈星河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林清梦转头,看着他站在病房门口,西装上还残留着刚和白婳雪缠绵过的折痕。
见她捂着胸口,她神色微变,解释道。
“你睡着的时候,突然心跳骤停,我担心你才会把你送到医院,做了一个小手术。”
林清梦险些笑出声来。
心跳骤停?小手术?
他伸手想拉着她的手,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缩了回去。
“疼吗?”
林清梦平静地看着他“不疼,没有之前替你挡刀的时候疼。”
沈星河僵在了病床边。
三年前,他家破产了那位权贵还是不放过他,其中一人精神有问题,看他反抗掏出了刀子,是林清梦挡在他的身前,险些没了命。
沉默在病房中蔓延。
许久之后,他才低声道。“清梦,我已经在准备婚礼了,一个月后我们就会结婚。”
顿了顿,又补充道。
“过两天,白婳雪会搬进别墅。”
林清梦眼眸低垂。
一个月后,她就坐上前往国外的飞机。
“让她住进别墅也是报复她的手段吗?”她轻声地问道。
沈星河神色有些不自然,半晌才握住她的手“自然,只有这样,才能时刻把她困在身边,慢慢羞辱。”
林清梦抬眸看着眼前熟悉的沈星河,觉得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多可笑,他为了白婳雪演得这么认真,她却有些不想配合了。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她语气平静道。
此话一出,沈星河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怔住。
他想过她会哭闹,质问,却唯独没有想过她会这样的平静。
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起身将人揽入怀中。
“清梦,破产的这三年,我见惯了人情冷暖,唯有你,也只有你陪着我身边。”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此生,我绝不会负你。”
林清梦任由他抱着,鼻尖却萦绕着一股不属于他的香水味。
曾几何时,这个怀抱是她全部的奢望。
“那你爱我吗?”她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心底那个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沈星河的身体有明显僵硬的感觉,许久,他才低声道“自然……是爱的。”
他在撒谎。
林清梦太清楚他了,他每次对她说谎的时候都是磕磕巴巴底气不足的样子。
其实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
她和沈星河白婳雪,他们三人自幼一起长大。
可从小到大,沈星河眼里永远都是白婳雪。
年少时,他们三人一起出去玩,沈星河的目光永远都是追随着白婳雪,晚宴上,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发现白婳雪的不适。
他们订婚那天,他高兴地在酒吧喝得烂醉。
他是这么爱白婳雪。
可白婳雪呢?
在他家得罪权贵后的第一时间,在圈子里直接发布退婚声明。
那日,沈星河看着手机里推送的那条白家发布的退婚声明,在雨里站了一夜,肝肠寸断,目眦欲裂,白婳雪却连白家别墅门都没有打开过。
是她撑着伞找到他,是她不眠不休都守着他,是她陪着他三年,从谷底重回巅峰。
是她在他哽咽着说“别丢下我”的时候,一遍遍地在他耳边说着“我在,我永远都不会丢下你。”
可他的心,终究是捂不热的。
好在,她现在清醒了,捂不热的心她不打算再捂了。
林清梦轻轻地笑了起来。
或许是心虚,听见她的笑声,沈星河心里有些不安,刚想开口,病房外就传来护士的敲门声。
“沈先生,隔壁病房的女士疼得厉害,说要找你。”
沈星河立刻松开林清梦,清冷的面容上染上一些急切“清梦,我去看看,她要是死了,我以后还怎么报复?”
他说完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林清梦看着被关上病房门,无声地笑了。
她知道自己被抛弃了,被沈星河放弃了。
身体像是碎成一块一块的,心脏却没有那么痛了,似乎是因为心脏不是她的吧。
而他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而她在养病的这些时日里,整个VIP楼层处处都流传着他对白婳雪宠爱的事迹。
他为她拍下戴安娜王妃的王冠,只因为她说喜欢;他亲手给她做美甲,只为让她开心。
他们每天都腻在一起,像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妻那样甜蜜、幸福。
林清梦自己一个人的偌大的病房里静静地调养着身体,除了每天查房的医护人员,没有任何人来看她一眼。
因为舍得花钱,所以她很快就从医院搬回了别墅,一同搬进去的还有白婳雪。
这天她在别墅的花园里晒太阳的时候,几个一起聊天的佣人没有注意到她,在小声地议论着别墅的主人。
“听说了吗,沈总带回来的这个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前任。”
“怎么没听说呢,她这刚怀孕了,沈总就高兴地给别墅所有的佣人都发了十万的奖金。”
‘啪’一声林清梦手中的扇子掉落在地。
白婳雪怀孕了?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声。
“姐姐怎么穿得这么寒酸。”
林清梦转过身去,看见白婳雪扶着一点都看不出来的肚子,一身高定站在阳光下,身后还有一个给她撑伞的佣人。
“哎呀,看我这记性。”白婳雪故作惊讶地抬手掩唇“我忘了,星河把新一季的高定衣服都送到我那去,你这连件新衣服都没有,自然是显得寒酸了。”
林清梦的身体微微颤抖,强压下心口翻涌的情绪,抬眼看向白婳雪道。
“你来做什么?”
白婳雪摸着尚未显怀的肚子,笑得得意“这几天孕吐的厉害,总想吃点酸的,听说你做的酸梅糕很开胃,特意来找你讨一份。”
林清梦颤抖着身体,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让我去给你做吃的?”
“怎么了吗?”
“我不可能会给你做吃的!滚开!”说完就要离开。
“你怕是没有拒绝的权利。”白婳雪微微扬起嘴角“刘助。”
一道身影突然出现,林清梦瞳孔骤缩。
那是沈星河最信任的助理,在落魄的时候被沈星河救下以后就对他死心塌地,一路跟着他打拼到现在,他竟然让他陪着白婳雪。
刘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上前拦着她的去向。
“林小姐,别让我难做。”
看着自己的处境,知道今天这个酸梅糕她确实是拒绝不了。
厨房里,林清梦忍着伤口未愈合的痛,和面、调馅、上蒸笼。
第一笼酸梅糕出锅的时候,白婳雪躺在湖边的躺椅上晒太阳。
“太甜。”她只咬了一口,就扔地上。
第二锅,白婳雪皱着眉头“酸地倒牙。”
第三锅,她直接掀翻餐具“你是存心害我吗?”
林清梦握着被烫红的双手,面色平静地看着她问“你到底想要什么口味的?”
“你干吗一副委屈的神色。”白婳雪忽然凑近她耳边,恶劣地开口。
“你不是知道的吗,我只是单纯来找麻烦的啊!我就想看看你林家大小姐究竟有多能忍啊。”
林清梦指尖深深地嵌入肉里“既然你怎么都不满意,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刚转身,身后就传来‘噗通’一声落水的声音。
林清梦猛然回头。
就看到白婳雪竟然自己跳进了湖水里。
“救命!星河哥哥救我……”
白婳雪在水里扑腾着,大声地呼救。
几乎同时,一抹黑色的身影就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跳进湖里把人捞上来。
沈星河把白婳雪从湖里抱上来的时候,她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地蜷缩在他的怀里,哭得好不可怜。
“星河哥哥,你别怪清梦姐姐……她……她不是故意的……”
沈星河抬眼冷冷地看向她,目光如同刀子一样刺向林清梦。
“她怀有身孕,你不知道吗?”
林清梦怔在原地,浑身冰凉。
“清梦,我说过,我留她在别墅,只是为了报复。”他声音明明不高,却一字一句都像在剜她的心。
“你何必与她计较?”
林清梦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报复?”她喃喃道“报复到……连孩子都有了?”
“星河哥哥,我好冷……”
白婳雪娇弱地往他怀里钻,让他的眉眼瞬间染上心疼的神色。
再次抬眼看向林清梦的时候,已经是满眼的怒容“这样的气量,怎么做得好沈家的夫人?沈家的规矩不能坏,谁闹事,就谁受罚!”
说完,他竟然一把将林清梦推进冰凉刺骨的湖水中。
‘噗通!’
冰冷的湖水顺势淹没头顶,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
林清梦挣扎着浮出水面,就听到沈星河冷漠的声音。
“泡满一个小时,才准上来。”
冬日刚过去,虽然有些暖阳,但是水里依旧是冷得刺骨。
林清梦冻得四肢麻木,脑海中却浮现出三年前的冬天。
大雪纷飞的冬日,她背着高烧昏迷不醒的沈星河,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着诊所走去。
雪天路滑,她无数次地摔倒在地,却仍是死死地护着他,直到被路人看到。
那时候,他攥着她的手哽咽道“清梦,我这辈子都不会辜负你。”
原来所谓的不辜负,就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把她推进水里。
“沈总,您真的要把林小姐的心脏换给白小姐吗?”
医生握着手术刀的手都在发抖,面上闪过一丝不忍。
病床上,林清梦单薄的身子被手术洞巾覆盖着,脸色比医院病房的墙面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星河淡漠无波澜的声音响起。
“我已经给她吃了安眠药,现在她昏睡过去,不会醒,你手术快点!”
医生手在发抖,无比害怕。
“沈总,这是违法的,不行!”
“够了!”沈星河厉声打断,眼底的寒意摄人“我会保你无事!”
说完一把夺过医生手里的手术刀,毫不犹豫地划向林清梦的心口。
“唔……”
病床上的林清梦紧紧地抓着床单,浑身颤抖着,却无人察觉。
“继续!”说完把手术刀递给医生。
冷漠的看着林清梦的的心脏被取出。
鲜血涌出,沈星河出神地看着,脑海里都是白婳雪心悸发作痛苦的神色。
心脏经过处理立刻送到隔壁的手术室给白婳雪换上。
手术室的门打开又关闭,林清梦被送进了病房。
直到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病床上的林清梦才缓缓睁开眼睛,冷汗浸透全身。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才没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每一次切割的拉扯,都在将她的神经撕裂。
心跳都伴随着钻心的剧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然后用力地揉捏。
剧烈的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林清梦的身体剧烈地抽搐,她觉得自己的意识正在被这痛苦一点点吞噬。
疼,好疼……
没人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昏睡过去。
两个小时前,沈星河亲手给她端了一碗杨枝甘露,她刚吃进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安眠药的味道她太熟悉了,甚至身体已经对安眠药产生了抗体。
她想知道沈星河为什么会给自己吃安眠药。
却听到,如此令她难堪的事实。
他竟然要夺取她的心脏,换给白婳雪!
多可笑啊……
三年前,他们家因为得罪了权贵,最终不堪重负,宣布破产。
往日围着他打转的商圈公子小姐们对他避如蛇蝎,就连他的青梅竹马白婳雪都在第一时间公开发布退婚声明,生怕被他牵连。
唯有她,不顾家族反对,执意跟在他的身边。
破产后,他身负巨债,是她想尽办法,替他还债。
冬天没有钱开空调交暖气,他们挤在破旧的出租屋里,是她把最厚的衣服都裹在他身上。
他高烧不退时,是她彻夜守在他的身边。
她陪她吃过冷饭,睡过公园,熬过三年来的风霜雨雪。
可是现在,当初得罪的权贵落马,她陪他重新回到商圈,白婳雪不过是在别墅外哭诉了几句苦衷,他就心软了,甚至不惜用她的心脏去救她!
她踉踉跄跄地下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心口处缝合的伤口因为她的动作流出了鲜血。
撕心裂肺的疼痛,却不及她精神上万分之一的痛。
白婳雪的VIP病房温馨舒适,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沈星河正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着额头的汗。
“疼……”白婳雪双眼紧闭,喃喃道“星河哥哥,我好疼……”
沈星河身形一僵,轻声说道“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白婳雪缓缓睁开眼睛,入目便是沈星河满是关切的双眸。
“星河哥哥!”她双眼含泪,脸上满是委屈的神色,手指紧紧地抓住沈星河的衣袖。
“你原谅我了是不是?我错了,当时的我太过懦弱,反抗不了家里……可我后悔了,知道后悔了!你若不要我,我宁愿死了算了!”
话音刚落,她就挣扎着要起身。
沈星河把她禁锢在病床上,而后猛地俯身,粗暴地吻了上去。
那是一个怎样的吻?
充满了愤怒、痛苦和无可奈何。
像是要将人拆吃入腹,然后去殉情,这样就能永远在一起,不会痛苦了。
他的吻逐渐变得温柔,紧紧地将人抱在怀里,再次开口时,嗓音里尽是无尽的痛苦。
“白婳雪,你就是仗着我爱你……”
“我昨天就已经在星河湾为你准备了一套别墅,我会跟林清梦结婚,但我心里只有你。”
“结婚?”白婳雪泫然欲泣“星河哥哥,你答应过我的,此生仅我一人。”
“清梦为我付出太多,我不能弃她于不顾。你只要知道,就算你没有妻子的名分,但是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妻子。”
说完,他便再次吻了上去,大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走,慢慢向下。
病房传来黏腻的接吻声,和白婳雪难耐的呻吟声。
病床开始剧烈地晃动着,似乎要将这三年所有的分别都补回来。
林清梦看着屋内两人交叠的身子,心口的伤口突然痛得她弯下腰去。
她捂着伤口,血晕湿了病号服,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可是再疼,也比不上她此刻的心痛。
沈星河,漫长的三年的陪伴,原来你还是不爱我。
既然这样,那我林清梦,也不是非你不嫁。
撕心裂肺地爱一个人十八年,放下,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她走到护士台,护士看着她浑身血迹斑斑的样子,吓坏了。
“女士,你这……”
“我没事,借用一下电话?”
“你用。”
拨出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静静地等着接通。
“哪位?”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熟悉声音,林清梦眼眶有些湿润。
“爸爸,我错了,我同意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