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江暖林知风结局免费阅读觉醒九零,捡个娇夫是龙王番外
江暖林知风结局免费阅读觉醒九零,捡个娇夫是龙王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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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爵士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暖林知风的其他类型小说《江暖林知风结局免费阅读觉醒九零,捡个娇夫是龙王番外》,由网络作家“猫猫爵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暖没催她,只是学着她们母女俩的样子叹气。一脸为难道:“要是旁的东西我就送给你了,可这是我外婆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我实在是舍不得,小雨你那么懂事,一定能理解我的吧?”林知雨下意识把手镯藏到身后,看着林知风,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江暖见状,垂下眼睫掩去失望。林知雨平时跟她很亲近,从她这拿走的金玉首饰有十几件,只是要回一件她就不乐意了!林知风跟江暖商量:“小雨年纪小不懂事没见过好东西,再让她戴两天过了这个稀罕劲,我亲自把镯子给你送回来。”江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林知风。林知风老家还住着县里的老房子,林父没有劳动能力领低保,林母要照顾一大家子,林知雨高中毕业后一直待在家里啃老,她从自己的零花钱里拿出三万块钱给林家翻新房子...

章节试读

江暖没催她,只是学着她们母女俩的样子叹气。
一脸为难道:“要是旁的东西我就送给你了,可这是我外婆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我实在是舍不得,小雨你那么懂事,一定能理解我的吧?”
林知雨下意识把手镯藏到身后,看着林知风,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江暖见状,垂下眼睫掩去失望。
林知雨平时跟她很亲近,从她这拿走的金玉首饰有十几件,只是要回一件她就不乐意了!
林知风跟江暖商量:“小雨年纪小不懂事没见过好东西,再让她戴两天过了这个稀罕劲,我亲自把镯子给你送回来。”
江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林知风。
林知风老家还住着县里的老房子,林父没有劳动能力领低保,林母要照顾一大家子,林知雨高中毕业后一直待在家里啃老,她从自己的零花钱里拿出三万块钱给林家翻新房子,买结婚用品。
林家的房子她前段时间去看了,半新不旧,除了婚床是新的,其它家具都是二手,连两千块都花不了。
剩下的钱她没问他要,怎么就连一个金戒指都买不了了?
而且林知风胳膊上的淤青,她没记错的话,是前阵子林夏和他俩一起出去逛街穿了高跟鞋,走路嫌疼非要林知风背着,他没注意踩坑里摔的。
江暖失望地别开眼,心里的某个念头越发坚定。
“小暖你还在生气?”林知风苦笑,“是小雨不懂事。”
许玉莲瞅着江暖直摇头,眉眼紧皱着,耷拉的眼皮把眼睛遮成了三角眼,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江暖不懂事的行为,让她很不高兴,“小暖,你这马上就要结婚生孩子了,小孩子脾气要改一改,跟个孩子计较什么劲?”
说完见江暖还是沉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突然使劲掐了一把林知雨,冷着脸骂道:“没出息的东西,什么东西都能迷住你的眼,还不快把手镯拿出来还给人家!一点规矩都没有,我跟你爸平时就是这样教你的?”
“妈、妈......疼!”林知雨两行泪唰一下淌了出来,泪水流过脸颊泛起油光。
林知风紧紧抿着唇,金丝边眼镜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何雅珍柳眉紧皱,扯着略微僵硬的嘴角打圆场:“打孩子干啥?正好这两天暖儿她爸从南省回来带来好几块玉石,回头小雨看上哪件料子想要什么款式都行,没必要为了一个镯子打孩子。”
听到这话,林知雨的哭声才降了下来,抽抽搭搭地偷瞄她妈。
没想到许玉莲却掐得更用力了,“一天天想什么呢你,净想一些你不配的东西。”
“上学上学不行,挣钱挣钱不行,就知道躺着吃家里的用家里的,离开家里你个死丫头能饿死,还什么都想要,你配吗?”
“亲家,小树不修不直溜,这孩子就是被我惯坏了才没有规矩,你别见外。不过我听说现在南省很多卖假料子的,用荧光剂以次充好,为了水头用一些乱七八糟的化学试剂浸泡,你让小暖他爸当心点,别被人给骗了。”
说完,许玉莲不顾林知雨的挣扎,硬生生把手镯从她手上薅下来。
林知雨手骨架大,疼得她嗷嗷直叫。
“小暖,给,既然是你外婆的遗物,你可得收好了。”
“谢谢许阿姨。”江暖没客气,接过来把镯子收好。
“你这孩子。”何雅珍佯装生气轻拍一下江暖,对着大哭不止的林知雨安慰道:“小雨,阿姨改天带你去买一个新镯子,别哭了啊。”
许玉莲皮笑肉不笑:“亲家,算了吧,这孩子没有那富贵命,戴不了玉镯。”
何雅珍神色尴尬。微微皱眉,不再说话。
林知风瞅着江暖,对她一阵挤眉弄眼,都被江暖无视。
以前林知风总说许玉莲年轻时候不容易,他奶奶重男轻友刻薄冷漠,还害死了他上面的哥哥姐姐,许玉莲年轻的时候吃够了婆家的苦以后肯定会好好对她,让她也多体谅体谅许玉莲。
她心疼许玉莲的遭遇,在她面前极力控制自己的小脾气,许玉莲也总是夸她懂事。
可刚刚她只是要回外婆留给自己的镯子,就被许玉莲一通阴阳怪气,这屋里也就只有林知雨听不懂,以为她妈真的是在骂她。
以前她也蠢,听不出许玉莲笑脸下的阴阳怪气。
她看向左右为难的妈妈,对她说:“妈,我饿了,你去看看刘姨做好饭没有。”
“对了,知风来的时候还买了你最爱吃的猪尾巴,我让刘姐用高压锅闷了,我去看看好了没有。”何雅珍起身去拉许玉莲的手,“莲姐,暖儿二叔弄回来两箱螃蟹,你来看看下午带回去一箱让知风他爸也尝尝鲜。”
然而许玉莲动都没动,“亲家,老话说秋风起蟹脚痒,八月的螃蟹才有吃头,这大冬天的光吃螃蟹壳?”
说完对着何雅珍轻笑一声,笑声轻蔑,脸上没有一丝半点身为亲家母该有的善意。
江暖眸子变冷,拉住要解释的妈妈,“妈,许阿姨不喜欢就算了,你别送东西还讨人嫌。”
林知风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地上,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江暖。
何雅珍瞅一眼闺女,笑着跟许玉莲解释:“都是一家人,谁吃不是吃,带一箱尝尝,这是海省空运过来的海蟹,肥着呢。”
许玉莲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江暖,心里咯噔一下。以前她只要一皱眉,江暖就会马上过来道歉哄她。
死丫头做什么怪?
她都把生气写在脸上了,还无动于衷!
可想到林知风慌忙回家找她说的话,许玉莲忍下了被未来儿媳妇顶撞的火气,对何雅珍干笑道:
“好啊,知风还说留学回来要带小暖去海省度假,他前几天刚拿到驾照,到时候开车带小暖去。”
“我也要去。”林知雨小声嘀咕。
林知风摸了摸她的麻花辫,看向江暖:“你哥我结婚以后都得听你嫂子的,你想去得问你嫂子的意见。”
林知雨噘着油嘴,被许玉莲踢了一脚才不情不愿地问:“嫂子,能带我一起去吗?”
“小暖过几天嫁到家里来,你对她好点,真心换真心,她不会亏待你这个妹妹的。”许玉莲意有所指。
“嫂子,好不好嘛?”林知雨对着江暖撒娇,反正以后她嫁进来,她还不是看上什么拿什么。
她都那么低声下气地求她了,她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不好。”
“谢谢嫂子......啊?”林知雨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好?”
林家人的脸色瞬间精彩极了。
江暖平静地看着三人,表情郑重认真:“许阿姨,知风,抱歉,我要退婚。”

江暖把林知雨指着何雅珍的手打掉,“少在我们家里指指点点,碰瓷滚外面找瞎子去。”
恶毒的奶,好色的爸,绿茶的妈,吃软饭的哥,和拎不清的她。
这样一个五毒俱全的家庭,她真是瞎了眼能跟他们处七年。
嘈杂的客厅瞬间安静,许玉莲也不哼哼了,柔柔弱弱从林知风怀里爬起来。
“小暖,那啥你别生气,阿姨也没怪你。这药还是你托人给阿姨买回来的呢,阿姨心里清楚你的好,小风哪里做得不对阿姨跟你道歉。”
许玉莲期期艾艾说着,林知风更心疼了,扶着她后背给她顺气,看向江暖的眼神更冷了几分。
江暖心里冷笑,还知道是她买的药,刚刚那一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害许玉莲生病的大恶人呢。
林知雨跑过去拉住许玉莲,“妈,又不是你的错你道啥歉?”
“哎,年后就是婚期,新娘子闹退婚,我能不着急上火吗。”
“急啥,丢人的又不是我们。”林知雨瞅着江暖,眼底闪过一抹怨恨。
“一个大姑娘,整天跟在男人屁股后面打转,还跟了七年。”
“不清不白的,除了我哥谁还要她?”
江暖猛地抬头,目光冰冷锐利,看得林知雨身子一抖。
她恶狠狠地瞪回去,反正她又没说错。
谁家好姑娘搞七年对象不结婚,闹着要退婚的?退婚了也没人要她这个破烂!
“你再说一遍!”何雅珍蹭一下站起身,一脸怒容。
“何姨,小雨不懂事说着玩的。”林知风瞪了一眼林知雨连忙解释。
“林知风,这就是你家求娶暖儿的态度?”何雅珍脸色铁青,眉眼之间尽是怒意。
林知风脸上表情有一瞬间慌乱愁,何雅珍长得富态人也温和,他还从没见过她生气,立马招呼林知雨过来道歉:“你怎么能拿你嫂子的名声开玩笑,快给你嫂子道歉。”
林知雨脸上气鼓鼓的,就是不开口。
“妈,别生气。”
江暖倒了一杯茶,塞进妈妈手里,扶着她坐下之后,朝厨房喊了一声:“刘姨,帮我拿一下算盘。”
许玉莲母女俩对视一眼,狐疑不已,这时候拿算盘干什么,跟他们算账吗?
猜对了,但没奖励。
江暖接过算盘,“啪”一声放大理石茶几上,一声脆响吓得许玉莲林知雨一抖,林知雨对着江暖翻了个白眼。
“小暖,你什么意思?”林知风脸色微变,不敢置信地看着江暖。
江暖掏出一个精致的笔记本,放在茶几上,嘴角讥讽:“你们不是觉得我对不起你吗,那咱们就好好算一算,这七年我到底对你如何。”
“我没那么觉得,小暖,别闹了好吗?”林知风伸手按住笔记本,眼神哀求。
“还是算清楚比较好,我不喜欢跟人扯皮,还有,我最讨厌平白无故被人冤枉。”
江暖扯住笔记本另一边。
林知风不动。
江暖松开本子,黑白非明的眸子里染上一抹厌烦,“林知风,趁我现在还愿意跟你讲道理,你最好认真听着,等我不想跟你讲道理了,你可就不能这么体面的离开了。”
林知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高一上学期,你说离家远来回不方便,问我借钱买了一辆自行车,二百三十块。”
“高一下学期,你爸爸受伤住院,还有你妹妹的学费生活费,一共从我这里拿走一千五百块。”
“你爸爸受伤后,你和你妹妹的学费生活费,都是从我这里拿的,一共是......两千三百二。”
“大学伙食费、买衣服、手表、钢笔,你现在戴的眼镜儿......”
“工作后租房,换工作......”
江暖抬眸看向林知风,“还有前段时间我给你卡里打的三万块钱现金。”
“杂七杂八的我就不问你要了,一共四万四千三百八十一,我给你抹个零,收你四万四。”
“你先把欠我的四万四还清,我们再商量结婚的事情,谁也不占谁便宜。”
许玉莲脸色变了,咬着牙紧紧皱眉:“小暖,你这话都说得出口?!”
“许阿姨,真正难听的话,我还没说出来呢。”江暖合上笔记本,坦然对上许玉莲的视线:“林知风当初跟我借钱的时候,说好的是借,以后会还,许阿姨文人风骨不会不认账吧?”
“你......”
被小辈当面拿算盘算账,许玉莲又羞又气,脸色涨红,差点真的犯病。
“小暖,我没说不还,你别逼我妈。”林知风神情失落,目光幽幽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未婚妻。
在今天之前,她还是那个温柔体贴,处处为他着想的小女人。
他心里一阵烦躁,早知道就结婚以后再提林夏留学的事。
“何姨,对不起都怪我。”
林知风苦笑,“林夏逼我带她一块去留学,我一时心软答应了她,本来我以为小暖会体谅我,没想到......算了,都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你说林夏逼你,她拿什么逼你?”
何雅珍敏锐地抓住问题的关键,林知风却看着江暖欲言又止。
“你跟小夏的关系又不是见不得人,有啥不好说的。”许玉莲捧着心口,一副随时要犯病的样子,“小风七岁那年秋天,我们全家都在地里忙活,他不舒服在家休息。”
“谁成想突然起烧了,要不是小夏来家找他玩发现他不对劲,等我们晚上下工人都要烧没了。”
“小夏才六岁,小小一个背着小风去了村头卫生所。”
“唉,六岁的小丫头啊,回去累得躺在床上躺了三天,她爸以为她偷懒把人打得上蹿下跳......”许玉莲哽咽着说不下去了,直抹眼泪。
“妈,我不会忘记小夏对我的救命之恩,您别难过。”林知风拿纸给许玉莲擦眼泪。
林知雨叹气:“小夏姐姐长不高,估计就是被你给压的,你可不能娶了媳妇忘了恩人。”
江暖:“......”
怪她,自从她跟林知风谈对象,他那坚强了二十年的妈突然就病倒了,雷打不动出工赚钱的爸突然不能干活了,考上大学的小青梅突然就命途多舛了。

但她也做了好事。
整天吵翻天的林父林母突然相亲相爱,林父开始心疼林母,父母开始心疼儿子,连从小跟着大人下地干活,当男人使唤的妹妹都成了全家的宝贝。
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当家庭调解员的潜质。
见江暖娘俩都没吱声,许玉莲哭不下去了。
何雅珍这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已经凉了,她皱着眉头把杯子捏住手心里。
“小风,知恩图报是好品德,你们一家都是好人。”
“不过,”何雅珍放下杯子,“林夏救你到现在也十六七年了吧,你报恩报了十六七年还能替恩人着想,可见性子淳厚是个好孩子。”
“那我家暖儿托举了你七年,你打算怎么报答她?”
林知风:“何姨,我以后一定会对江暖好......”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这厚厚一本账单,一笔一笔都是暖儿对你的付出。”何雅珍收起笑,林知风被她锐利的眼神看得无所遁形,抬手扶了扶金丝框眼镜,掩饰尴尬。
“你既然要对暖儿好,那就听她的,先把这笔账算清。”
林知风脸上窘迫一闪而过,他支支吾吾说:“何姨,小暖对我的好,我在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忘,等我留学回来工作转正,我会好好补偿小暖。”
何雅珍轻笑,“补偿?你所谓的补偿,该不会是让那个林夏拿着报恩的名义,天天在她面前转恶心她?”
“我......”
许玉莲急了:“何雅珍,你怎么说话的?”
“行了,就按暖儿刚才说的办,要么退婚,要么还钱。”何雅珍双手环胸靠坐在沙发上,目光厌恶地扫向脸色大变的一家三口。
她今天才知道,江暖给这家人身上花了这么多钱。
花钱就算了,总归是暖儿自己的零花钱,可这么多钱扔到沟里都能听个响,却养出了一群白眼狼。
合着这么多年,林知风的老实本分都是假的。
江暖没想到妈妈这么支持自己。
她和林知风谈了七年,街坊邻居都知道她对象是谁,国庆节的时候俩人还订婚了。
这时候退婚,家里人面上肯定不好看,可一向看重脸面的何雅珍没有一点犹豫。
江暖眼眶发酸,梦里家里的公司被林知风林夏陷害破产,爸妈也被他们害死。
妈妈奄奄一息的时候,还在求林知风放过她。
江暖把林知风带来的东西拢一拢,扔到林知风面前:“你们回去考虑清楚,中午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林知风:“......”
他想起第一次跟江暖见面,肉乎乎的脸蛋一身粉色布拉吉,学校里小霸王一样的她,在他面前软乎又害羞。
那时候的江暖可爱明媚,笑起来甜甜的,他是真的喜欢。
哪里像现在这样,生硬冷漠,不近人情。
林知风心里一阵烦躁,早知道就劝着林夏,等他和江暖结婚以后再说留学的事,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该好好考虑的是你们。”许玉莲突然对着何雅珍板起脸。
“小孩子闹你不劝着点,还跟在后面起哄,两家亲戚都通知了,是说退婚就退婚的吗?”
“亲戚朋友都知道你们下个月结婚,现在闹成这样怎么收场?你们姓江的不要面子,我们老林家还要脸呢。”
许玉莲手指指着江暖,恨恨道:“这就是你娇生惯养的好闺女,二十多了还没个分寸,做事不知轻重,刚刚那些话是她一个待嫁的大姑娘该说的吗?”
“我闺女是好是赖,轮不到你来插嘴,你儿子脚踏两条船倒是享受的很。”何雅珍拍开许玉莲的手,挡在江暖面前。”你......“许玉莲深深叹了口气,“现在闹就算了,自家人我又长辈,可以忍。等通知到亲戚朋友面前,小暖一个大姑娘提退婚可稀罕,丢不丢人?”
“我们知道是俩孩子闹矛盾,外人可不知道,指不定怎么编排她,说她在外面有人了都是轻的。”
林知雨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江暖:“你该不会是真在外面有人了吧,你咋那么不要脸?!当初要不是小夏姐姐和我俺哥,你个养猪妹早在学校被人欺负死了,忘恩负义......啊!”
江暖对着冲上来的林知雨就是一巴掌,冷着脸警告她:“你再管不住你这张嘴胡乱造谣,我就报警把你抓起来,我给你三天时间把偷我的东西都送回来,否则你就去蹲牢子吧!”
江暖一把推开林知雨,梦里就是这女人整天在外面编排,连累得她和江家人名声都差了。
“你敢对我女儿动手?!”许玉莲气得要冲过去打江暖,被林知风抱住。
“她都要跟你退婚了你还护着她,好好好,这事我管不了了,你们爱怎样怎样!”
许玉莲气得浑身发抖,拎起江暖母亲节孝敬她的包,转身就走。
林知雨恶狠狠瞪一眼江暖,也跟着跑了。
“何姨,我晚点再来拜访。”林知风把给何雅珍买的大红围脖,从大红色塑料袋里拿出来递给她,“您多少为小暖的名声考虑考虑。”
何雅珍伸手甩到林知风脸上,“带着你的东西走,我家暖儿以后怎么样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何姨......”
“滚!”
林知风抿唇,捡起围脖脸色难看,深深看一眼江暖后离开。
院子里,黑色的吉普车刚停稳,两名身着深蓝色布棉袄的老人从车上下来,许玉莲和林知雨从屋里出去,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是江暖的爸爸带着家里二老回来了。
“刚刚那是疯子他妈?”一头白发却精神矍铄的老爷子皱眉。
江暖的爸爸江成富脚下一个趔趄,无奈道:“爸,再管小风叫疯子,小心暖儿跟你急。”
老爷子撇撇嘴:“我孙女跟我亲着呢,不像你这个糊涂蛋。”
江成富:“......”
得,老爷子心里,孙女跟他天下第一好。
他摇摇头,正准备进屋,拿着红围巾的林知风跟他打招呼:“江叔,我晚点过来陪您喝两杯。”
刚说完就跑了出去。
“小风......哎这孩子,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江成富嘀咕一句,关上院门进屋。
他进屋后却没看到何雅珍和江暖母女,系着围裙的刘桂花正在打扫卫生,脸色阴沉不大好看,仔细看嘴里还骂骂咧咧。
江成富脱下外套,没搞明白刚刚的状况,“刘姐,刚刚咋了小风他妈这么大火气?”
刘桂花手上扫地的动作一顿,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溜圆,没想到许玉莲这么不要脸还敢生气,气得叉腰骂道:“气死她活该,真是欺负我们小暖没够。”

“没,没有......是你妹妹误会了。”
婷婷妈干笑一声,前几年她为了攀附上越来越有钱的江家,想了个歪主意把婷婷送到江行舟床上。
没想到吃了给牛发情的药,江行舟还能把婷婷打晕,又把她也骗到屋里打晕后,扔到了村头老光棍家里。
那天她裤衩子都被扒了。
婷婷爸当时还活着,差点没把她给打死。
要不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给孩子娶不起后娘,她哪还能活到现在?
她理亏,又干了没脸的事儿,连闹都不敢闹!
从那以后,婷婷妈见到江行舟就像是耗子见了猫,有多远躲多远,婷婷也被她草草嫁了出去。
也就是这几年,江行舟跟着他大伯江成富去了南边做生意,她才渐渐忘了那件事,又在村里招摇起来。
这会儿看江行舟的注意力都在林知风和林夏身上,跟做贼一样,拉着老姐妹悄悄往后退。
江行舟没理她们,挑眉看着站在林知风旁边,眼神闪躲的女人。
这应该就是江暖口中,那个林知风的青梅竹马林夏,和他妹妹江暖完全是两种类型,明艳妩媚长得还行,就是眼神一点都不老实。
林知风看江行舟肆无忌惮地打量林夏,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站在林夏面前,挡住她。
江行舟乐了,“这得多深的感情才能护这么紧啊?我看一眼都不行?”
“大哥,你误会了,小夏她怕狗。”林知风干巴巴解释,在江行舟压迫感十足的目光注视下,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
江暖眸子一冷,板着小脸,“你们俩都给我滚!”
林夏回头仰视着爬院墙上的江暖,眸子里带着得意,嘴上却委屈的厉害,“小暖,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玩那么恶心的东西?”
江暖垂眸看着她,掀唇问她:“我玩什么恶心的东西了?”
林夏咬咬唇,难以启齿道:“你,你对我们泼......大粪。”说完,黄不拉几的脸上升腾起两团红晕。
又羞又恼。
然而她现在的样貌实在是不适合扮可怜,江暖看了只觉得可笑。
她无辜耸肩:“我没事为啥泼你们大粪?我没事又不喜欢跳粪坑,哎呀,也不知道脸被染黄了还洗不洗的掉哦。”
林夏攥紧拳头,江暖她肯定是听到他们说话,故意这样做的!
气急败坏道:“江暖,你还说谎?!要点脸好吗?”
明明就是她没事找事,往他们身上泼这么恶心的东西,现在又装无辜。
呸,心机婊!
江暖沉下脸,看向林夏的眼神讽刺,“到底是谁不要脸你心里清楚,我不说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再说一遍,滚!”
林夏瘪瘪嘴突然哭了,踩着门口的大石头就想去抓江暖,眼神中闪过一抹浓浓的恶意,“小暖,你真的误会我了,我现在就跟你好好解释清楚。”
江暖哪能看不出她的心思,不过不等她躲,江行舟已经放大狼狗冲了过来。
“啊!”林夏尖叫一声,摔倒在地。
林知风虽然害怕大狗,但还是迅速过去扶起了林夏,他不敢和江行舟又痞又疯的眼神对视,转头望着江暖一脸失望,“小暖,你过了。”
“过你奶奶的头,赶紧滚!”
江行舟招呼着手里的两只大狼狗,去撵眼前的渣男贱女。
林知风拉着林夏,俩人被撵得到处乱窜。
江暖趴在墙头,她怎么感觉大哥还玩上了,他不嫌恶心吗?
林知风差点被大狼狗咬到屁股,顿时浑身汗毛倒竖,整个人都看不出原来半分风流儒雅的模样,崩溃着尖叫跑到江暖趴着的墙头下面。
“小暖,我带小夏来是跟你道歉的,你让大哥停下好吗?”
江暖目光在满脸惊恐的林夏身上停留两秒,问林知风:“道歉是吧,那你说说,林夏她做错什么了?要怎么跟我道歉?”
“我......”
林知风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第二个字。
“小暖,我跟你道歉就是了,你别为难老林~”林夏可怜巴巴地说道,眼底却因为林知风对她的维护,掩饰不住的得意。
江暖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失望,随后是庆幸释然,幸好她还没有跟这个男人领证办婚礼。
她居高临下垂眸俯视着狼狈的男人,嘴角掀了掀,冷笑地看着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你不是在我家人还有你家人面前发誓,保证以后为了我不会再跟林夏有任何联系?”
林夏猛地抬头看向他,嘴角得意的笑瞬间僵住,林知风和林夏对视后有些慌张,“我......”
江暖看着破防的林夏,嗤笑道:“不愧是好兄弟,连掏粪坑都要手拉手,难怪一刻也分不开。”
听着江暖的冷嘲热讽,林夏咬了咬牙。
“小暖,原来你还在介意这件事,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澄清我和老林的关系。”林夏说的很是坦荡,“你不信的话,大婶们也能证明......”
林夏话说到一半,忽然发现江家门口有些空荡荡。
原本在前面闹得最欢的大妈大婶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现在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这群怂货!
林知风以前听说过江行舟的“恶名”,刚刚又被两条大狼狗撵了一路,也没心思道歉。
他担心江行舟一会儿烦了,会真的放狗咬他们。
他拦住林夏,对江行舟说:“小暖今天心情不好算了,我们改天再来。”
林夏身上顶着臭味,也想赶紧回去。
他俩正准备走。
头顶忽然传来江暖懒洋洋的声音,“谁让你们现在走的?”
林夏表情微微扭曲,“你,你还想干嘛?”往他们身上泼大粪还不够吗?
江行舟也狐疑地看着自家妹子,咋地,还要留人吃饭?不嫌恶心啊。
江暖指着沾染黄黑色手指印的大门,一字一句道:“把我家大门擦干净。”
江行舟豁然开朗,对着江暖竖起大拇指。
“凭啥?!”林夏脸颊微微抽搐,气得控制不住表情。
江暖微微歪着脑袋,精致软糯的脸蛋上笑容甜美,却让林夏和林知风后背发寒。
“不擦也可以,那你俩得让那两条小狗吃饱,选一个吧!”
林夏、林知风:“......”
有哪一种选择值得他们选吗?
不等他们犹豫,江暖伸出细长的手指,轻声数数。
“三、二、......”
林夏和林知风回头看一眼虎视眈眈的两条恶犬,咬了咬牙,认命地开始干活。

“小暖老板啊,猪没啥好看的,俺带你去看看牛圈羊圈。”张春梅拿了根木棍,要帮江暖刮鞋底的粑粑。
江暖接过木棍,白皙精致的小脸乖巧软糯,“张婶,我自己来吧。”
她笑起来甜甜的,嘴巴两边还有两个梨涡,看得张春梅心都要化了。
张春梅看她弯腰一点点刮鞋底,有点不好意思。
江老板花钱雇他们来就是打扫卫生的,结果还让老板闺女踩了一脚。
是他们工作不到位!
张春梅伸手拿过扫把清理地面,动作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一块打扫干净。
江暖清理干净鞋底,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张婶正在往粪堆里倒垃圾背对着她,她不确定地看向那头越狱乱拉,还淡定甩尾巴的大肥猪。
大肥猪两只小眼睛漫不经心地看着她,嘴巴里慢悠悠嚼着干草。
和猪圈里其他脏兮兮的猪不同,这只格外干净,粉白的皮肤跟脏乱差的猪圈格格不入。
第六感告诉江暖,这只猪是这里的老大,她又觉得自己想法搞笑。
仔细看了一圈需要调整的地方后,她跟粉白猪拜拜,粉白猪对着她扇了扇耳朵,把张春梅看得一愣一愣。
离开猪舍,张春梅带着江暖去了羊舍。
羊舍除了味道大点,环境卫生比猪舍里好多了,还有两头小羊咩咩叫求摸摸。
张春梅站小羊屁股后面,看得一脸稀奇,“小暖老板,这小羊羔跟你还怪亲来,以前都躲母羊后面碰都不让俺们碰。”
想了想,她又好奇地勾着脑袋问:“是不是你学校里教了咋训牲口,我记得你学的是畜牲学、不对,牲......牲畜学,是不?”
江暖点点头,“差不多吧,不过我奶说我小时候就跟动物亲。”
张春梅看着检查羊舍头头是道的江暖,忍不住想,她儿子要是有钱把断手接上,现在也是个大学生了。
说不定能跟江暖处处,现在看来她那倒霉儿子是配不上这么好的闺女了。
羊舍里还算干净,江暖跟张春梅出门,一掀塑料帘子冷风扑面而来。
张春梅看着天念叨:“差不多过几天就要下雪了,只要牲口不生病,这一年算是安稳过去了。”
冬天温度低,猪要是生病不好治还容易传染,大多数人家早早就杀年猪,要么就卖给城里收猪的,赚一笔钱。
以前猪没这么多,这不是赶上江暖结婚,特意没卖都留了下来,准备结婚办酒的时候用。
张春梅看一眼又乖又甜软的江暖,心里忍不住骂林家人不识好歹。
整个青山村的人都知道,江暖喜欢永安县林家村的林知风,小姑娘追了姓林的小子七年。
听说林知风的学费都是江家给出的,江家人又不傻临结婚了闹退婚,肯定是林知风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给人好好的姑娘逼得退婚。
这些猪也用不到了,不知道年前卖不卖。
都怪那个林知风,瞎耽误事。
江暖又去看了牛马,这两种都比猪羊好照顾,味道也没那么重,属于吃的少干的多。
张春梅指着正在吃草的马,兴致勃勃地对江暖说:“小暖老板,等过段时间下雪北山河水上冻,这些马正好派上用场,你可以套爬犁去河面上钓鱼滑冰,老有意思了。”
在暖棚里舒舒服服吃草打盹的马儿一顿,往江暖身边挪了挪,露个屁股给张春梅。
江暖觉得好笑,撸了几把马头,“咋地,你还不乐意啊?”
张春梅:“不乐意动不给吃草。”
马:......
傻狍子抗冻,这会儿还在山上圈起来的那块地里瞎溜达,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江暖。
梅花鹿低头吃草,懒得跟它们沾边。
就在这时,一只狍子看得出神,脑袋不小心卡到栅栏里。
张春梅惊了,“这东西不知道往后退吗?”
江暖连忙过去把它脑袋薅出来,结果刚松手,傻狍子又自己钻进了栅栏里,她薅住狍子脖颈拽了拽。
完了,这回是真卡住了。
张春梅帮忙,俩人忙活半天才把它解救出来,转头一看栅栏边卡了一排傻狍子头。
江暖:“......”她也卡里面得了。
张春梅笑得直不起腰,“这玩意儿还得家养,这么傻搁外面能不能长大都是个事儿。”
解救完傻狍子,眼看就要中午了。
江暖把背篓里的小塑料桶拿出来,准备装点沤好的猪粪带回家,张春梅不让她动手,动作麻利地帮她装好,还用干草把桶边边擦干净。
张春梅他们中午不回家吃饭,早上在厂里拿了干粮,中午放大锅里一起热热就能凑合一顿。
江暖走后,山上工人嚼着饼子,围到张春梅身边问:“江老板闺女咋样,好说话不?”
“我看挺好,虽然是大学生但一点也不娇气,看着就专业,说不定以后咱们养殖场能越干越大,养满山的猪。”
“真的假的,她跟你说了?”
“那啥,我猜的,咱不得往好地方想嘛!”
早上跟张春梅吵架的苦瓜脸刘萍萍阴阳怪气:“你们问她干啥?指不定她在老板闺女面前说你们坏话呢!”
“刘萍萍,你啥意思?”张春梅生气质问。
刘萍萍梗着脖子反驳:“我说的有啥不对吗?早上不是你带头让老板闺女扣我工资?”
“那是你自己嘴贱,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组长张大为过来把人分开,“好了,都少说两句!”
张春梅刘萍萍气哼哼瞪了对方一眼。
......
江暖背着背篓回家,一路想着怎么改善猪舍里的卫生条件,没有注意到周围邻居对她奇怪的注目礼。
刘桂花已经把膏药已经熬好,分开放到棉布上晾着。
“小暖,差不多到点了,我去把小鸡给炖上。”刘桂花说了一声,去厨房做饭。
院子里,江暖应了一声。
她放下背篓,把装着钢笔盒的箱子挪到一边,正准备用自行车把杂物驼去废品站,忽然听到了她的名字。
她起身走到墙边,声音清晰地传到耳朵里。
“江暖那妮子真是想不开,对象是大学生,还是市医院医生,工作体面人长得也好,咋就想不开要退婚?”
“一个小丫头片子,也就他爷他奶当成宝惯的眼高手低,这么好的女婿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还闹着要退婚?”
一点也不知道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