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云筝江闻舟重生回夫君兼祧两房时,她杀疯了小说
云筝江闻舟重生回夫君兼祧两房时,她杀疯了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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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漾澄

    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筝江闻舟的其他类型小说《云筝江闻舟重生回夫君兼祧两房时,她杀疯了小说》,由网络作家“衣漾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厉无恙神色淡淡的,“你找一个瘫子当主子,算是找错了人,我什么都做不了。”云筝的视线落在他腿上,闭着眼睛说瞎话,真的好吗?“你可以帮我干掉平西侯府。”厉无恙微讶,怎么不是求把情敌干掉?不指望跟世子琴瑟和鸣了?“平西侯只能换人,不可能干掉。”云筝怔住了,“呃,为什么?”厉无恙坐在窗边,神色淡漠如雪,“开国皇帝曾经允诺,平西侯府与国同休戚,而且侯府有免死的丹书铁券。”云筝目瞪口呆,“同国同休戚?丹书铁券?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些都是保命符,第一代平西侯到底立下了什么不世功勋?问题是,她被关在侯府十年,都不知道这些信息,这正常吗?厉无恙身为明镜司的主人,知道太多的秘密,“你不知道的多了。”云筝沉默了,这就是阶层带来的信息差。厉无恙看着她的...

章节试读


厉无恙神色淡淡的,“你找一个瘫子当主子,算是找错了人,我什么都做不了。”

云筝的视线落在他腿上,闭着眼睛说瞎话,真的好吗?“你可以帮我干掉平西侯府。”

厉无恙微讶,怎么不是求把情敌干掉?不指望跟世子琴瑟和鸣了?

“平西侯只能换人,不可能干掉。”

云筝怔住了,“呃,为什么?”

厉无恙坐在窗边,神色淡漠如雪,“开国皇帝曾经允诺,平西侯府与国同休戚,而且侯府有免死的丹书铁券。”

云筝目瞪口呆,“同国同休戚?丹书铁券?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这些都是保命符,第一代平西侯到底立下了什么不世功勋?

问题是,她被关在侯府十年,都不知道这些信息,这正常吗?

厉无恙身为明镜司的主人,知道太多的秘密,“你不知道的多了。”

云筝沉默了,这就是阶层带来的信息差。

厉无恙看着她的脸色变来变去,仿若调色板,感觉有趣,“你还想把侯府干掉吗?”

云筝心里发苦,敌人太强大,但也彻底激起了她的斗志,拚着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想!统统干掉!”

厉无恙眼底沉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蠢。”

云筝昂着脑袋,一脸的绝决,“虽千万人,吾往矣,九死而不悔,请九千岁助我。”

就算是逆天而行,她也要争一争。

厉无恙定定的看着她,她身上有一股孤注一掷的孤勇。

良久后,他说道,“本王最恨背叛。”

云筝不假思索的开口,“主不疑,臣不弃。”

这是个小滑头,有先置条件,而不是一味的愚忠。

是臣,而不是奴婢!全是小心机!

但,这话很对厉无恙的胃口,没有永远不变的忠心,就看这忠心值不值得。

“别忘了你今晚说的话,否则……”他挑了挑眉,语气凉薄至极,“抄家灭族。”

这算是接受了云筝的投诚,她心中大定,郑重其事行了一个大礼。

云家总要择一个靠山的,挑谁不是挑呢。

按理来说,最好的选择是当今圣上,但,一是很难靠上去,二是,圣上的疑心很重,不好伺候。三是,不知为何,圣上对女性的打压力度远超前朝。

她纵有一身本事,只会被君王嫌弃不安分。

那,为什么不能是九千岁?地位超然,位高权重。

认主?也可以是抱大腿!

厉无恙抬了抬手,云筝站了起来,眼珠微转,“您受伤了?我这有上好的药,您要吗?”

她的鼻子很灵,靠的这么近,早就闻到血腥味。

这也是一种示好的方式,她五官灵敏,真的很有用。

厉无恙不得不说,她的心眼是真的多,不过,胜在聪明懂分寸。

他的胳膊受了伤,还渗着血丝。

看着他单手笨拙的处理伤口,云筝无声的叹息,上前两步,“我来吧。”

她小心翼翼的帮他处理伤口,目不斜视,安安分分,绝不触雷池一步。

厉无恙嘴角翘了翘,还算懂事,“过几日,本王给你送一个武婢。”

云筝精神一震,她身边确实缺一个会武功的侍女。“谢九千岁。”

他居然护短!她好像抱对了大腿!

清晨,云筝是被叫醒的,困的厉害,眼睛都睁不开。

春华服侍她起床梳洗,“小姐,您昨晚没睡好吗?”

云筝心中有事,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夜,好不容易合眼,就被叫醒了。

“昨晚你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春华就睡在外间,按理说,里屋的动静瞒不过她的耳朵。

春华很是茫然,“没有啊,一觉睡到大天亮。”

云筝定定的看着她,知道她没有说谎,心中更加疑惑,但嘴上没说什么,吃了早膳,匆匆赶往大殿。

大殿已经挤满了人,都在争抢第一炷香,云筝没有凑上前,而是躲在角落四处张望。

果然,在人群里看到了那两道身影。

叶宜蓁一袭素衣,戴着面纱,整个人飘飘欲仙,柔弱无骨的倚靠在江闻舟怀里。

“江哥哥,我们能抢到第一柱香吗?我想求菩萨保佑我们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江闻舟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一定能。”

他已经让下人拿着平西侯府的令牌去抢位置,不一会儿,下人苦着脸回来。

“世子,僧人要一千两银子。”

江闻舟脸色一变,“我们侯府的令牌没用?”

下人小心翼翼的开口 ,“有用,但,僧人说,别人愿出五千两,看在我们侯府的份上,只需一千两。”

人家寺庙僧人也是要吃饭的,再说了,就算皇室中人上寺庙烧香,也会给足香火钱,你一个侯府凭什么例外?

而且,皇觉寺已经给足了脸面,平西侯府面子值四千两,这都是人情,将来要还的。

江闻舟闻言,脸色不好看,钱,钱,就知道钱!

叶宜蓁咬着嘴唇,善解人意的说道,“要不,算了吧,我们侯府花了不少钱办婚礼,暂且缓缓。”

她知道侯府穷,但没想到一千两都拿不出来。

江闻舟可不想在心上人面前丢脸,“为了你,花再多的钱也是值得的,不就是一千两吗?不贵。”

他摸了摸口袋,只有五百两,这是他最后的私房钱。

他看向手下们,“我今日没多带银子,你们几个也凑一凑,到时再还你们。”

手下们面面相觑。

这一切全落到云筝眼里,不禁乐了,又穷又抠,又要面子。

难怪,平西侯府落败的那么快。

江闻舟和叶宜蓁共同上了第一炷香,这才退了出来。

来都来了,四处转转,顺便散散心。

两人并肩走着,叶宜蓁一脸的担心,“弟妹一晚上没回家,也不知遇到了什么事,真让人担心。”

原以为是个聪明的,其实是个蠢货,新婚第二日就在外留宿,留了这么一个大把柄,不知死活的女人。

江闻舟的脸色沉了下来,“那个红杏出墙,不安于室的女人,我倒八辈子霉才将她娶进门,这一次云家必须给我们侯府一个交待。”

什么交待?当然是给赔偿。

嫁妆暂时不能动,但云家还有商号,有银子呢。

他们聊的正欢,却不知,云筝悄无声息的尾随在他们身后,蓄势待发,择机而动。

没办法,她只知道叶宜蓁有机缘,却不知那个男孩在哪里。

只能跟着叶宜蓁,见机行事。

而,云筝不知道的是,隐在树上的厉无恙看着她的背影,微微蹙眉。

虽然她改头换面,穿了一身男装,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那双眼睛太特别了,干净中透着一丝桀骜不驯。

鬼鬼祟祟的,这是在干嘛?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像支利箭般冲向叶宜蓁,跟她撞了个满怀,叶宜蓁没站稳,整个人重重摔了出去。

“啊。”一道惊叫猛的响起。

云筝精神大震,来了,来了!


等云筝赶到皇觉寺时,暮色渐近,彩霞满天。

知客僧匆匆赶过来,将一行人带进寺中,云筝诚心上了三炷清香,虔诚的跪在佛祖前,默默祝祷。

她起身后,表示要留下来住宿。

知客僧一脸的为难,婉转的拒绝,“女施主,我们寺里的香房已经被人订光了,下次请早。”

除了家丁护卫外,云筝只带了季嬷嬷和春华。云筝看了春华一眼,春华立马拿出一叠银票,“这是我们的香火钱。”

知客僧的眼睛一亮,好大的手笔。

“啊,差点忘了,还有一个雅院空着,女施主,请跟我来。”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雅院不大,但布置的极为清幽,这是专为贵人保留的,以防万一。

云筝打量了几眼,不愧是前朝皇家寺庙,修建的富丽堂皇,气象万千。

前朝灭亡后,皇觉寺就成了普通寺庙,对外开放,人人都能来烧香。

听说,皇觉寺很灵验, 所以香火极旺,尤其是每月的初一和十五的第一柱香,人人争抢。

明日就是九月初一,不少香客提前住了进来,只为争第一柱香。

知客僧得了赏钱,热情又周到,乐滋滋的送来了热水和一桌素斋。

云筝让春华和季嬷嬷坐下来陪她一起吃,春华不敢坐,站在一边为她布菜。

“听说皇觉寺的素斋是一绝,小姐,这素烧鹅您快尝尝。”

素烧鹅,是豆腐皮包着香菇丁和笋丁,豆腐皮炸的金黄酥脆,一口咬下,蔬菜的鲜香和豆香完美融合,绝!

罗汉斋是一锅杂烩,田间时蔬和菌菇放在砂锅慢慢炖,每一样相互交融,浸满汤汁,口感丰富,鲜香可口。

更出挑的是一碗素面,汤头鲜美,浇头是雪菜鲜笋,鲜的不得了。

云筝来回奔波早就饿了,吃了不少,一不小心就积食了 ,睡到半夜爬起来,在房间来回踱步,脑子转个不停。

明日,叶宜蓁会在这里救下一个身份特殊的孩子,鬼医唯一的孙子,从而得到了鬼医的三个条件。

这鬼医不分正邪,全凭自己喜恶行事。

叶宜蓁得了这样的机缘,治好了几个贵人的病,得了贵人的垂青,从而平步青云。

而云筝前世莫名病倒,缠绵病榻,不死不活,也是鬼医的手笔。

所以,不管如何,都要阻止叶宜蓁得到这份机缘。

她要截胡!

她越想越亢奋,推开窗子透透气。

“扑通。”外面传来一声异响,云筝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入眼的一幕让她惊呆了。

一道黑影正翻隔壁的墙 ,身手敏捷,在皎洁的月光下,黑影的侧脸映入云筝的眼帘,虽然戴着面罩,但她一眼认出了对方,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嘶。”

她的声音很轻微,反应过来已经捂住嘴,但,那道黑影听见了,猛的回头,一双清冷的黑眸瞬间锁定她。

云筝感觉自己被猛兽盯上,一阵心悸, 不由自主的吞咽下口水。

黑影微微蹙眉,踩在墙头, 一跃而起,身影飞了过来。

“云大小姐,大晚上的不睡觉,盯着男人看,不好吧。”

云筝僵在当场,一动不敢动,视线不敢乱飘,要灭口吗?“您……大晚上的乱跑……”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闭嘴吧。

黑影一双黑眸冷冷的看着她,仿佛有杀气闪过,“你看到了什么?”

云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迅速向四肢蔓延,“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睡着了,我睡着了。”

她僵直着转身,一步步走向床榻,恨不得立马晕死过去。

“站住。”一道清喝声响起。

云筝脚步顿住,一颗心怦怦狂跳。

男人若有所思,“你刚成亲,深夜怎么会在这里?”

云筝手心全是冷汗,这位是不想藏了?

别提有多后悔了,为什么要来皇觉寺?为什么要半夜留宿?为什么要半夜不睡觉?

为什么要撞见别人的秘密?

“我来烧香,祈求佛祖佑我们全家平平安安,无灾无难。”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你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还信这个?”

“那个……” 云筝脑子转的飞快,老天爷,救救她吧,她不想被灭口。

男人冷笑一声,“你若死了,你那一半的嫁妆就归我。”

不是别人,正是睿亲王,九千岁,厉无恙。

云筝闭了闭眼,被逼到绝路,反而激起了孤勇,豁出去了。

她猛的回头,视线落在男人完好的双腿上,丫的,说好的瘫子呢?

世人皆知,睿亲王前几年意外受伤瘫痪了,皇上痛心疾首,还加封了九千岁安抚他。

可她看到了什么?他大半夜的在皇觉寺翻墙!健步如飞!

要命了!这是欺君大罪!

他为什么装瘫子,她不想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但,为什么这么不小心被她撞见?

“我不求佛祖,求您,行吗?殿下,我很有用的。”

既然她撞见了九千岁最大的秘密,那,还能活吗?

想活,那只有让对方看到你的价值,舍不得杀她!

厉无恙看着眼前的女子,明明很害怕,却强撑着,为自己争取一条活路。

不知怎么的,他想到了自己,神色稍缓。“你怎么一眼就认出了我?”

云筝脑子转的飞快,“我,过目不忘,读过一遍的书时隔多年也不会忘。更何况,您龙章凤姿,仪表出众,鹤立鸡群,让人印象深刻。”

厉无恙挑了挑眉,过目不忘吗?真巧,他也是!

“说说,你一个女子,能有什么用?”

云筝咬了咬嘴唇,说出云家最大的秘密,“我能点石成金,是理财高手,这三年来,云家的生意在我手里翻了几番。”

用秘密换秘密,用利益做交换,总行吧?

“我可以帮您挣钱,挣很多很多的钱,让你一辈子都花不完。”

就算贵为帝王,也拒绝不了金钱的诱惑,谁会嫌钱多呢?

更何况,如今国库正空虚,皇帝的私库也空,精穷呢。

厉无恙有些意外,“你才是云家真正的主事人?”

云筝从怀里掏出一个印章,送到他面前,“这是云家家主印章。”

她毫不犹豫的双膝下跪,神色庄重而又严肃,“云家继承人,云筝,拜见主子。”

够忍,够狠决,够果断!

审时度势,权衡利弊,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决策,她,颇有几分枭雄之姿。

厉无恙黑眸闪过一丝晦暗不明……


来的是两位老嬷嬷,一名姓郑,一名姓李,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神色严肃,言行举止一丝不苟,像是尺量出来的,看着就不好相处。

“奴婢奉皇上之命前来侍候小姐,为期五年。”

云筝微微蹙眉,“才五年?”

几百万银子只能保五年性命?皇上也太小气了。

“不知两位嬷嬷是在哪里当差?”

郑嬷嬷躬身行礼,语气严肃,“奴婢是坤宁宫的掌事嬷嬷,从五品。”

李嬷嬷躬身行礼,“奴婢是慈宁宫的掌事嬷嬷,从五品。”

一个是太后宫中的,一个是皇后宫中的。

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但不是主子身边最受宠的,这不,得罪了人,就被推出来接了这苦差使。

临出宫时,主子还特意叮嘱,不仅要保护云筝,还要管教她,让她安分守己,别再闹腾,勋贵和朝廷丢不起这个脸。

她们是在宫中混了几十年的人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是让她们给云大小姐上点规矩!

就在她们琢磨怎么管教这位云家大小姐时,一道轻笑声响起。

“以后要仰仗两位嬷嬷了。”

云筝直接甩出两沓银票,“这是见面礼,请两位收下。”

一沓一千两,两沓就两千两,摆在眼前挺刺激人的。

纵然见多识广的两嬷嬷,看到这么多银票也倒抽一口冷气,看云筝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财神娘娘啊。

别看她们是宫中出来的,但宫中的繁华不是她们这些奴婢的,她们一年的俸禄是120两银子, 但平时开销打点人情,攒不下几个钱。

一千两需要攒个二十年。

“多谢大小姐赏赐。”

云筝没想着跟她们套交情,拉关系,没必要。

初次见面能有什么感情?成年人只谈交易。

“月银100两,一季四套衣服,四套首饰,每年年底一个大红包,五年期满,送一套房。”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注(1)

她给不了权,但,她有钱,拿钱砸人呗,有钱能使鬼推磨。

“而你们,只需要成为我手中的剑,指哪打哪。”

两嬷嬷的心怦怦狂跳,相视一眼。

宫中尔虞我诈,明争暗斗,连水都不敢放心的喝,晚上不敢安心睡,生怕一睁眼就卷入宫斗中,瞬间没命了。

看着风光,其实朝不保夕。

在宫外,虽然没有那么风光,但安稳啊。

两人福了福身体,表忠心,“以后,老奴唯大小姐马首是瞻,”

云筝嘴角轻轻上扬,“很好,可惜,只有短短的五年。”

收服这两个老嬷嬷是第一步,她们从某种程度上代表着宫中,侯府也要让三分。

拉大旗作虎皮,是她眼下要做的。

两嬷嬷相视一眼,心态完全不一样了。

出宫时恋恋不舍,想早点回宫,可这会儿只想多留一段时间。

绝对不是为了银子,是因为新主子仁慈宽厚!

云筝觉得能用钱解决的,都不算什么事。

“若我活着,就为两位老嬷嬷养老。”

两嬷嬷神色一怔,不约而同的看向她。

李嬷嬷的声音微颤,“您此话当真?”

她们入宫后便与家人隔绝,年老后便遭遗弃,任由她们自生自灭。

别看她们在宫中混的不错,但在贵人眼里,就是阿猫阿狗,随手就能丢弃,怎么会为她们考虑养老问题。

她们这些人最怕的就是,年老后无处可依,死后无葬身之地。

云筝神色严肃,“当真,我说话算话,若有半句谎话,天诛地灭。”

两人的眼眶湿润了,为了这句话,为了自己以后有一个安详的晚年,拼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跪下来,“主子,老奴愿为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刚才是大小姐,如今是主子,一个称呼却代表着不同的含义。

云筝敏锐的察觉到了,微微扬眉,这一刻,才算是真正收服她们。

“郑嬷嬷,内务全归你管。”

郑嬷嬷看着一众奴婢,这规矩有点松散啊,她拍着胸口保证,“主子放心,老奴一定将他们管的妥妥贴贴。”

“李嬷嬷,外务就交给你了。”

“是,老奴办事,您放心。”

云筝喝了一口蜂蜜水润润喉,“你们对今日发生的事,怎么看?”

两嬷嬷对视一眼,心思飞转。

来之前,她们已经打听清楚了,大为震撼,这双方行事都好疯,全不是省油的灯。

但此时,最重要的是揣度主子的心思。

是彻底跟侯府决裂?还是,通过谈判去除情敌,成为侯府女主人?

这不同的心思,就需要不同的方案。

郑嬷嬷试探的开口,“平西侯老糊涂了,侯夫人是个拎不清的,世子既要又要,过于贪婪……”

云筝嘴角微微扬起,一边的春兰忍不住了,大声喝止,“嬷嬷慎言,世子温文尔雅,才貌双全,是个好的……”

郑嬷嬷嘴角抽了抽,“你是谁?”

春兰昂着脑袋,恃宠而娇,“我是小姐的陪嫁丫鬟,春兰。”

能在宫中混出头的都是人精,郑嬷嬷见云筝神色淡淡的,心中有数了。

“你一个丫鬟,没主子允许怎么敢擅自插嘴?以下犯上,不尊主子,打十板子,来人,拖下去打。”

粗使嬷嬷上前,按住春兰,春兰吓白了小脸,惊恐不已。

她从来没受过皮肉之苦。

“我没有不尊主子,我是为了主子好,主子,我对您一片忠心,您是最清楚的。”

她急急的求救,“主子救我。”

云筝把玩着玉镯,像是没听到。

季嬷嬷看在眼里,懂了,这杀鸡儆猴的鸡有了。“念你初犯,只打十板子长长记性,若再犯……发卖。”

季嬷嬷将所有奴婢叫过来,一起观刑。

“啪啪啪。”一下又一下,皮开肉绽。

春兰只觉得身体如裂开了般,疼的死去活来,涕泪横流。

一声声惨叫,凄厉无比,把所有人吓的够呛,瑟瑟发抖。

季嬷嬷冷冷的看着,“大家记住,你们的主子只有一人,那就是云家大小姐。”

她明白,自己就是云筝手中的刀。

一名陪房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侯府……”

女子嫁了人,就是夫家的人。侯府发话,他们总要听吧。

季嬷嬷冷着一张老脸,气势十足。

“你们的卖身契捏在大小姐手里,想要另攀高枝,也要惦量一下新主人能不能保住你们全家老小。”

看着被打的鲜血淋漓的春兰,大家忽然明白过来了,这是立威,也是在告诉所有人。

就算嫁进侯府,他们依旧是云筝的人,别有二心,否则这就是下场。

若想出卖云筝的利益,投奔侯府,那就是自寻死路。

云筝满意的看着这一幕,有能干的帮手,她就省心多了。

这么一整顿,大家的小心思歇了,侯府的权势更好,也得有命享,是吧?

云筝仰头看了看天色,“把院门关了,我要休息了。”

春杏呆了呆,下意识的问道,“不等世子了?”

云筝淡淡瞥了她一眼,她只觉得后背一凉,立马疯狂摇头,“我这就去关门,立刻,马上。”

院门关了一会儿,外面就传来动静。

疯狂敲门声响起,“开门,快开门,世子回来洞房了!”

院内,众人傻眼了,齐刷刷看向云筝。

云筝呵呵一笑,洞房是假,闹事是真吧?

行,谁怕谁呀?

“来人,去准备用过的洗脚水,越脏越好。”


他是恩怨分明,有仇必报之人。

云筝见状,悄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祖孙。

回到卧室,云筝拆下珠钗,放下一头乌黑的青丝。

春华拿着梳子替她打理青丝,面有忧色,“主子,您到底想什么?”

云筝仰望星空,神色淡漠如雪,“前世因,今生果,欠了我的统统给我还回来。”

她就没有打算放鬼医祖孙离开,给她好好卖命吧。

人活一世,不可能无欲无求,名,利,情,总有一样能拴住一个人。

鬼医最大的弱点就是他唯一的孙子,拿捏!

说起来要谢谢叶宜蓁,所做的一切为她做了嫁衣。

而此时的叶宜蓁,躺在床上,脸色惨白,一副随时断气的模样,眼中闪过恶毒,“婆母,云筝疯了,她说,要毁了侯府……”

一大早,雅院就传来一道欣喜若狂的声音,“龙葵花,天山雪莲,紫叶首乌……”

鬼医每看到一样珍稀药材,眼睛就亮一分,到后面,亮的像灯泡。

这都是他踏破铁鞋都搞不到的宝贝,可云筝一句话,短短一个晚上就送到她手边。

太不可思议了!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大齐首富的能量,什么叫金钱的威力!

云筝坐在窗边,看他痴迷药材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

进了她的地盘,还想跑?想啥呢?她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将他困住。

安康飞奔过来,眼巴巴的看着她手边的各色点心和蜜饯,“姐姐,你笑的好奇怪啊。”

云筝笑眯眯的道,“ 我是在想,今天中午能不能吃上佛跳墙。”

安康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

云筝拿起一块点心投喂到小孩的嘴里,“融合海参、鲍鱼、鱼翅、蹄筋、土鸡配三年老鸭、金华火腿,菌菇等18味山珍海味,文火慢炖几日,浓香扑鼻,连佛都要跳墙过来吃,只是时间太短,恐怕只能吃简易版。”注(1)

鬼医的耳朵悄悄竖了起来。

安康猛咽口水 ,听着就好好吃,好想吃!“不是说,寺里不能吃荤吗?”

云筝扬了扬下巴,看向外面的枫叶林,“那,去林子里吃。”

鬼医疯狂的心动,却怼了一句,“那有什么区别吗?还不是在寺庙里?你说一套,做一套,好虚伪。”

这丫头不是好人,尽耍手段,偏偏,她做的光明正大,让你心知肚明,还是忍不住上钩,好气。

云筝瞥了他一眼,傲娇极了,“那你别吃,我和安康一起吃。”

鬼医冷哼一声,臭丫头,一点都不尊重老人家!

安康笑嘻嘻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聪明的没有掺和进去。

他再小,也能看出来两人在暗中较量,斗智斗勇,玩心眼子。

至于较量什么,不知道啊,他还是个孩子呀,他只想天天有好吃的。

中午,枫叶林,摆了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让人眼前一亮。

春华端着一锅汤过来,放在桌上,掀开盖子,一股浓郁的奇香扑面而来,瞬间激发了味蕾,让人垂涎欲滴。

春华先盛了一碗给自家小姐,又盛了一碗给安康。

鬼医眼巴巴的看着,直咽口水,好香,好想吃。

云筝像是没看到,尝了一口,脸上顿时露出陶醉之色。

浓郁荤香,荤而不腻, 鲜香可口,鲜的掉眉毛。

安康吃的眉开眼笑,好好吃,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鬼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两人吃的头都不抬,可把他气坏了,这两个兔崽子。

安康正吃的欢,忽然脚被人踢了一下,他抬起头,就见爷爷冲他猛使眼色,别只顾着自己吃啊。


叶宜蓁主动依偎进男人的怀里,“夫君,你对我真好,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两人柔情蜜意, 如胶似漆,而,外面闹腾的厉害,云筝带着人闯进来,梧桐院的下人极力阻止,发生肢体冲突。

全是一群丫鬟嬷嬷,没有多少杀伤力。

云筝在紫云的护持之下闯进内室,冷声嘲讽道,“哟,好恩爱啊,太阳还没有下山,就白日宣淫,这么饥渴吗?”

这话说的太难听,江闻舟被气红了脸。“谁允许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云筝一双眼睛咕噜噜的转,四处张望,好家伙,床边的梳妆台上放着那一套珍珠凤冠,耀眼夺目,就是拿她的嫁妆来给叶宜蓁献宝。

软烟罗,蝉翼纱全堆在一边的美人榻上,已经裁剪到一半,好气!

“我是来看强盗,侯府出身的强盗,我还是第一次见,算是开眼了。”

江闻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理直气壮的开口,“你的嫁妆是我的,这侯府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这不要脸的嘴脸,实在难看。

云筝冷冷一笑,“你大哥死了,你急着接手你嫂子,可,你爹还没死呢,就急着接收你娘了?畜生啊。”

全场:……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叶宜蓁脸色通红,羞恼万分,这话传出去, 侯府都不用做人了。

江闻舟被口水呛着了,咳咳。

“你才是畜生,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不会说话就闭嘴。”

“把我的嫁妆还回来。”云筝挥了挥手,一众人冲上去要抢嫁妆,但,侯府的奴婢也不是吃素的,上前阻止。

两方打起来了。

江闻舟的脸拉了下来,“你把蓁蓁害惨了,这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赔偿。”

叶宜蓁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对着云筝露出挑衅之色。

云家有钱又如何?嫁妆给的再多又如何,到头来,全归她所有。

云筝冷笑一声,“微不足道?珍珠凤冠由上百颗南海珍珠镶嵌而成,中心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雕刻成精美图案,栩栩如生,南海珍珠和夜明珠都是稀世珍宝。”

“千年血参,只要有一口气就能救回来的宝贝,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叶宜蓁越发的得意,“弟妹啊,不过是些身外之物,你又何必斤斤计较。”

云筝看着她虚伪的嘴脸,深感可笑,“不过是身外之物?那怎么还来抢?啧啧,一个穷的快当裤子了,就知道抢人东西,一个贪财如饿狼,见利忘义,唯利是图,你们俩还真是绝配。”

打人不打脸,而她,专打脸。

被骂的两人脸烧如火,羞恼不已,眼中全是浓烈的恨意。

那,就别怪他们心狠手辣!

就,按计划行事!

两人相视一眼,叶宜蓁脸色羞红,“弟妹,我和夫君圆房了。”

“嗯?”云筝奇怪的打量她,成亲了,圆房了,不是正常的吗?为什么要特意跟她说?

叶宜蓁娇羞如小白花,初为人妇的妩媚又风情,“我们成了真正的夫妻。”

云筝反应过来了,这是炫耀她有男人爱?拿这种事嘲讽刺激自己?无语了。

“需要我的祝福?那祝你们狼狈为奸,锁死百年,”

这样的烂人谁稀罕,只有叶宜蓁当成宝,送给她都不要。

她云淡风轻的样子,反而把叶宜蓁气着了,不该是这样,她应该嫉妒的发疯才对。

不,她一定是装的!内心一定如油煎般痛苦!

江闻舟也觉得她是装的,心中得意万分,有女人为他争风吃醋,说明他的魅力大。

“云筝,你太善妒了,心胸太狭窄,没有容人的雅量,不是我喜欢的女子,我娶你是迫不得已,所以,你不要指望跟我做真夫妻,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