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贝贻然江知贺的其他类型小说《贝贻然江知贺致命吸引小说》,由网络作家“能吃的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天刚亮贝贻然就睁开眼睛,随便洗漱一番,就匆忙往公司赶去。江知贺醒来的时候,摸着自己身边已经凉掉的位置,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他来到楼下,听见厨房里有动静,眼底闪过一丝惊喜,下一秒就看见范于宣从厨房里探出一个脑袋,“知贺,我做了海鲜粥,马上就好。”看见范于宣,他虽然一脸平静,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掺杂了几分不悦,“你怎么在这里?”“最近鼎悦和风和合作的项目正是忙碌的高峰期,我担心你累,所以今早就来看看你。”范于宣脸上是温柔又贤惠的笑容。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绝对会认为她是江知贺贤惠得体的正牌妻子。“谁放你进来的?”江知贺要问的是这个问题,而不是刚刚她说的那一堆废话。“是……”范于宣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
第二天天刚亮贝贻然就睁开眼睛,随便洗漱一番,就匆忙往公司赶去。
江知贺醒来的时候,摸着自己身边已经凉掉的位置,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他来到楼下,听见厨房里有动静,眼底闪过一丝惊喜,下一秒就看见范于宣从厨房里探出一个脑袋,“知贺,我做了海鲜粥,马上就好。”
看见范于宣,他虽然一脸平静,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掺杂了几分不悦,“你怎么在这里?”
“最近鼎悦和风和合作的项目正是忙碌的高峰期,我担心你累,所以今早就来看看你。”范于宣脸上是温柔又贤惠的笑容。
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绝对会认为她是江知贺贤惠得体的正牌妻子。
“谁放你进来的?”江知贺要问的是这个问题,而不是刚刚她说的那一堆废话。
“是……”范于宣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如实交代,但是面对江知贺那震慑力十足的眼神,她最后败下阵来,“是阿姨给我的钥匙。”
江知贺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拿来。”
“拿什么?”范于宣不解地抬起头看着江知贺询问。
江知贺抿着唇,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
看似平静的眼神,实则冰冷无比,范于宣深吸一口气,走到沙发边提起自己的包,从里面将钥匙拿出来,放到江知贺的手心中。
江知贺收到钥匙,“我不在家吃早餐,不用麻烦,你可以走了。”说完,他转身就上楼了。
范于宣看着江知贺那冷酷的背影,她紧紧咬住后槽牙,她不能就这么放弃,她一定要把江知贺的心紧紧拴在她的身上。
江知贺再下楼的时候,范于宣已经离开,不过餐桌上放着她熬好的粥。
江知贺淡淡地看了一眼之后,连碗带粥,直接扔进垃圾桶里。
贝贻然抱着资料各种分析,在每个部门之间奔跑着,她忙得跟个陀螺似的,转来转去。
中午休息时间,她嘴里叼着面包,手上的记录依旧没有停下来。
一份盒饭放到她跟前,她抬起头,就看到楚悦那张洋溢着灿烂笑容的脸颊,“吃完把钱给我,我还是个小实习生,没钱。”
“谢谢。”贝贻然微微一笑,楚悦就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说的话可能很难听,但做的事一直都很暖心。
楚悦拉开贝贻然身边的椅子坐下,打开自己的盒饭,吃了起来。
两人没有注意,远处一个身影,他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餐盒,在看到两个女孩有说有笑地一边讨论工作,一边吃着盒饭,他转身把那精致的餐盒直接塞进垃圾桶里,转身离开了。
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贝贻然没有留楚悦加班,然后给江知贺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今晚她不回去,要留在公司把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然后去医院陪母亲。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忙工作,都好久没有去医院了。
江知贺回了一个“好”字,贝贻然安心地放下手机,处理工作的速度又加快几分。
晚上十点半,医院比起白天已经安静很多,贝贻然轻轻打开病房门,护工付姐听见响动,连忙爬起身。
“没事,是我。”贝贻然轻声说道。
因为母亲身边离不开人,江知贺安排了一个二十四小时的陪护。
付姐连忙打开灯,她看着贝贻然说道,“贝小姐,夫人最近一切正常,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贝贻然点点头,走到母亲身边坐下,“最近太忙,明天是周末,我好久没有来看母亲,所以今天来看看母亲。”
“贝小姐,时间也不早了,回去也危险,一会儿我睡沙发,你睡床。暂时没有新的床单被套,你今晚就将就一下。”贝贻然对母亲的孝顺,付姐都是看在眼里的,她知道贝贻然所有的不易,并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反而还心疼她。
“付姐,没事,你继续睡吧,不用管我。”贝贻然淡淡说道。
付姐看着贝贻然眼下的乌青,“贝小姐,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那个黑眼圈,跟大熊猫差不多了。你母亲要是知道你这么累,肯定会心疼的。”
“付姐,我年轻,年轻人就要趁着年轻好好拼一下,没事的。倒是你,平时照顾我妈那么辛苦,你早点休息。等天亮,我再睡。”贝贻然拒绝着。
付姐看着贝贻然的坚持,最后她也只能再次躺下。
她不仅要负责病房的基础消毒,还要给贝贻然的母亲做肌肉按摩,一些体征也要记录,如果晚上不好好休息,白天工作起来确实有些艰难。
早上七点,付姐醒来,看着趴在床边睡着的贝贻然,她小心翼翼地把贝贻然喊醒,然后把她扶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就开始一天的工作。
九点钟,病房门被推开,容白跟在查房的医生后面走进病房。
“容先生。”付姐转过身,准备将贝贻然喊醒。
容白一把拉住她,“没事,贻然应该是累坏了,就让她睡着吧。”
容白都这么说了,付姐更加不会叫醒贝贻然,病房内除了仪器的声音,就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
贝贻然是被饿醒的,因为饭菜实在是太香了。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看见容白,还以为是自己看花眼,揉了揉眼睛,容白依旧微笑着看着她,“醒了就先去洗漱,然后来吃饭。”
这个温柔的声音响起,贝贻然的瞌睡瞬间醒了,“容大哥,你怎么来了?”
“今天是周末,有时间就过来看看阿姨情况怎么样,没想到你也在医院。”容白解释着。
付姐站在一旁,对着贝贻然疯狂的使眼色,贝贻然这才想起来,她刚睡醒,现在就是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
她连忙跳下床,“容大哥,我先洗漱。”然后就钻进卫生间里洗漱。
看着镜子里鸟窝一样的头发,贝贻然满脸苦涩,刚刚她居然顶着这么一个发型跟容白说了那么久的话。
洗漱好之后从卫生间里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然后就听到“咚”的一声。
“真是冤家路窄啊。”
范于宣玩转着手里的钢笔,笑盈盈地盯着贝贻然。
她就是故意让人将贝贻然送过来的,学生时代起,她早就看贝贻然不顺眼了,明明什么都不如她,但是在设计方面的天赋却出奇的好。
家里给学校砸了多少钱,到时候,夸奖的永远是贝贻然。
怨恨的种子早早就埋在心里,于是在毕业作品上,她动了手脚,贝贻然四年来的努力付诸东流,就像一朵花苞,还没来得及盛开就折断。
谁知道这个贝贻然阴魂不散,竟然和江知贺搅合在一起,要知道江知贺和她是家族联姻,还从没碰过她。
一肚子的火气,不找贝贻然发泄,还能找谁?
贝贻然反应过来这是给自己挖的坑,掐了掐手心,迎着范于宣的嘲讽走了进去。
“签吗?”
她将合同放在办公桌上,面无表情地问道。
“还是这么天真。”
范于宣嗤笑,睨了眼文件,看贝贻然的眼神轻蔑鄙夷,“靠着男人活着,跟小姐有什么区别?”
贝贻然脸色煞白,明眸眯起,“我不堪,你又高尚到哪里?”
剽窃狗!
本来,坐在这里的,应该是她才对!
话音落下,贝贻然捏着文件夹,猝然往贝贻然脸上扇。
“啪”地一声,清脆响亮。
“一报还一报,爱签不签!”
她利落转身,留下被打懵的范于宣,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一直被她踩在脚底的贝贻然,居然敢反击!
突然,范于宣笑起来,“敢动手,我看你是活腻了!”
她猛地一拍桌子,叫来保安,“给我打,今天非把这贱.人打废了!”
贝贻然早料到范于宣不会吃闷亏,她默默地打开手机录像,对准了狠戾的范于宣,“范大小姐,仗势欺人不好吧?我开个直播,让同学群的人看看,大家闺秀真实的模样?”
范于宣本以为贝贻然就是个没脑子的蠢女人,谁知道,她还留了一手。
当下,她恨不得吃了贝贻然,却不能怎么着。
在外人面前,她可是品学兼优的千金小姐,怎么可以露出气急败坏凶狠的模样?
两人僵持着,贝贻然始终保持举着手机的姿态,步步往后退。
料定范于宣畏对镜头,贝贻然有惊无险地离开写字楼,心脏忐忑地怦怦跳,风和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是真想让她死!
这不,她刚回到风和,那中年发福的经理就凑上来,“贝秘书,怎么样啦?”
贝贻然环顾一圈,都是看笑话的人。
“黄了。”
她无所谓地答道,径直往里走。
“怎么能黄了呢!都已经谈妥的啊?”经理拍着大腿,苦恼不已的神色,“贝秘书,我们为了谈拢鼎悦,下了血本,订金都给了!”
“对啊,对啊!这个季度的鞋子,是鼎悦联名的,要是设计稿出不来,我们整个部门都得受罚!”
“真是倒霉,年终奖你给发吗?”
外宣部你一言我一语的,好像是她犯了天大的错误。
笑话,这结果,他们不是在他们意料之中么?
贝贻然深吸了一口气,“设计稿不会差你们的,行了吧!”
“还行了吧?”
“她去哪拿设计稿去?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自己画?”
贝贻然身后是哄堂大笑,她从小脸皮子薄,自从入职了风和,跟江知贺签订了合同,她觉得,自己迟早练就铜墙铁壁的身心!
没错,她就是要自己画!
夜已深。
风和集团的行政办公室,贝贻然的电脑亮着灯,映在她小脸上,专注的眼神近似虔诚,每一笔创意的勾勒都极其用心。
谁说不靠着鼎悦就画不出设计稿,她先是定了初稿,这次和风集团需要的创意是“后浪”,也就是说,旗下品牌,需要面向中年消费者。
这样的话,成熟稳重,首当其要,应该以素色为主,但又不能太过死板,后浪也有过青春,也需要彰显个性。
她思考着,细细描绘着,鞋子的轮廓逐渐成型。
风和需要的是一组款式,所以,一个星期的时间不算充裕,如果交给鼎悦的话,那是一个团队,而她只是一个人。
坐太久,腰酸背痛,贝贻然反手揉着肩胛,忽然感觉到一道灼灼视线。
“这么用功?”
男人低沉的声音,贝贻然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江知贺。
贝贻然拼命地挣扎着,紧紧抱住自己,依旧挡不住那些人的邪意。
昏暗的灯光下,大滴大滴的泪珠像是明晃晃的刀片,每一刀都精准地割在江知贺心上。
见男人们纷纷伸出了手,被隐藏在黑暗中的贝贻然如同柔弱的小绵羊。
为首的男人宽大的手掌即将触及贝贻然的香肩时,“滚出去!”一旁的男人,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那几个男人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瞬间僵住,不敢有任何耽误离开包间。
贝贻然的身体颤抖着低声求饶,“江知贺,我知道错了,你饶过我吧。”
江知贺慢悠悠地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衣衫不整的她,愤怒的眼神里掺杂着一丝欲望。
他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逼她跟自己对视,“那你好好说说,你什么地方错了?”
“我,不该,骗你的。”她哽咽着。
“你还是这么不知悔改。”江知贺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冷得能够把她冻住。
抱住自己的手被粗暴拉开,诱人的一面全部展现,贝贻然紧紧咬住下唇,不愿意发出一丝声音,羞耻的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在沙发上,洇出深深的痕迹。
大概一个小时后,江知贺把自己身上的外套丢到贝贻然身上,“穿好!”
贝贻然艰难地把衣服披到身上,原以为会直接回银河景苑,当她看到眼前的容白,立刻拉拢身上的外套,生怕那些羞耻的痕迹露出来。
“容大哥,就,我们……”贝贻然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贝贻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她好像从容白的眼中看到一丝欣慰。
“知贺,你下次温柔点,你看你这样都把人吓坏了。”容白的话语间有些调侃的意味。
听到这话,贝贻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眼神落寞,浑浑噩噩都不足以形容她此时此刻的状态。
江知贺明明就是带着贝贻然来炫耀的,看到贝贻然这个模样,他又忍不住生气。
他一把拽住贝贻然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外走。
回到银河景苑,江知贺一把将贝贻然甩到床上,“知道你的容大哥对你没有意思,你就这么伤心?”
贝贻然缓缓抬起头看着他,脸上是苦涩的笑容,明明是他强迫自己,让自己在容白面前露出最丢人的一面,他居然在生气?
江知贺看着她这个模样,脸上的怒气缓缓消散,坐到她的身边,温热得大手轻轻附在她的小腹上,温柔地揉着,“还疼吗?”
贝贻然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以后不准再吃避孕药,对身体不好。”
她完全没有说话的机会,就被江知贺强硬地把头摁进怀抱里,“时间不早了,睡觉。”
第二天一早,床头的手机振动起来,贝贻然迷迷糊糊拿过手机,接起来,“你好。”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只有沉重又急促的呼吸声。
贝贻然意识到不对劲,仔细一看是江知贺的手机。
刚好江知贺从浴室走出来,像是丢烫手山芋一样,把手机扔给他。
江知贺接过电话,“怎么了?有事?”这没事人的模样,完全不在乎范于宣知道昨晚他是跟贝贻然一起度过的。
范于宣深吸一口气,压住内心的怒火,她必须跟江知贺结婚,因为没有江知贺,范家公司就没有办法继续运转下去。
“知贺,我就是想问一下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得体又温柔的声音,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江知贺揉着自己的头发,走出房间,似乎是不想让贝贻然听到他跟范于宣的对话。
贝贻然连忙起床,来到公司,把设计稿再次完善一番。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跟范于宣有约,江知贺难得没有找她的麻烦,下班后她直奔医院。
看着床上沉睡已久的母亲,贝贻然将她的碎发挥到一边,“妈,等你醒来,我就带你去旅游好不好?你睡了那么久,好多风景都没有看过。”
只不过,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根本没办法给予她任何反应。
贝贻然从医院出来,准备回家一趟,今天的设计稿总觉得缺少些灵性,她想回家找一找以前的手稿,看看能不能给她提供一些新的灵感。
随着巷子越来越深,两旁的灯光也变得忽明忽暗,贝贻然不自觉地加快脚步。
身后响起脚步声,贝贻然忍不住回头,看见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
她顾不得太多,直接跑起来,男人三五步就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臂。
“救……”贝贻然想要开口呼救,嘴巴刚张开,就被一把堵住。
脖颈上传来一股寒意,即使没有灯光,也能看到刀上的寒光。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黑暗中冲出来,还不等贝贻然看清楚她就被拉入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男人举着刀凶狠地刺过来,她听见刀刺进肉里的声音,还有一个闷哼,下一刻男人就被踹飞。
“走。”沙哑的声音提醒贝贻然,她整个人就被推了出去。
踉跄了一下,贝贻然瞪大了眼睛,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扑向男人,双手死死箍住那人的手腕,他的手臂上染满鲜血,刺目的红色刺激的贝贻然。
她没有再犹豫,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快一点……再快一点!她留下来反而会让他分心,还不如赶紧回去搬救兵。
跑到光亮处,她瞬间瘫软坐在地上,刚好有两个邻居在楼下聊天,见状连忙询问情况,她哆嗦着掏出手机想要报警,手抖得屏幕锁都解不开,最后还是在邻居的帮忙下才打出去。
警察很快就赶到,现场只遗留下一些打斗的痕迹,空无一人。
贝贻然心惊胆战地回到家,突然感觉自己的手心捏着一样东西,打开手心一看,是颗纽扣。
她把纽扣紧紧握在手心里,一颗小小的纽扣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
就是不知道他是谁?
又为了什么拼死相救,有缘再遇的话,定要好好感谢一番。可是天大地大,还会再见吗?
抚.摸着小小的扣子,贝贻然思绪万千。
虽然被吓得不轻,昨晚的事情很惊险,那颗纽扣给了她一些灵感。
很快,设计稿完美地呈现出来。
下班的时候,江知贺站在她身后,“设计稿不错。”
难得的夸奖,还不等贝贻然开心,下一句话就让她通体生寒,“一起回去。”
贝贻然乖巧地跟在他身后,没想到今天范于宣也在,还有家庭医生。
“江总,这几天伤口注意不要碰水。”家庭医生交代着。
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贝贻然有些怀疑,昨晚救她的是不是江知贺。
范于宣眼中有些惊慌,昨晚的事情她大概了解,她关切询问,“知贺,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被狗咬了一嘴。”江知贺没有解释,“时间不早了,你回家吧。”
范于宣愣住,然后看着贝贻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刚刚家庭医生说的注意事项都记住了吧!”
贝贻然有些不情愿地点点头。
因为江知贺受伤,贝贻然难得安静几天,她的设计稿也通过审核,让不少人看她的目光都有所改变。
有种好运连连的感觉。
贝贻然这话一出,江知贺本来就阴沉的脸,变得更黑了。
“不愿意?想做其他的?”充满威胁的话语,贝贻然连忙打开医疗箱,再次为他包扎伤口。
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因为她手重会再次受到惩罚。
系上一个好看蝴蝶结,她头顶就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重新包扎!”
“为什么?”贝贻然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太紧了,勒着疼。”江知贺不满地说道。
贝贻然深吸一口气,给他的绷带松绑,刚绑好,江知贺的声音又响起,“太松了,会掉。”
硬生生被他折腾了五六次,绷带换了新的,江知贺才放下袖子,没有再为难她,“今天晚上回家。”
这话一出,贝贻然的身体一僵,僵硬地点点头。
整个下午,贝贻然都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当她踏进银河景苑,一种扑面而来的窒息感瞬间袭来。
江知贺拉着她的手腕,她下意识的挣扎,可一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目光,就不敢再动弹。
江知贺给她丢了一本食谱,推进厨房,“这是家庭医生给我定制的食谱。”
贝贻然拿起食谱看了一下,上面都是对他伤口恢复比较好的菜。
“家里没有菜,我现在出去买菜。”贝贻然话音刚落,门铃就响起来。
她打开门,是送菜的人。
贝贻然提着菜走进厨房,她有点犹豫,这几天因为江知贺受伤,没有办法对她做什么。
虽然给他包扎伤口一直被他挑刺,但总比做其他事要强。
一个小时后,江知贺看着那漂着厚厚一层油的鸡汤,忍不住皱起眉头。
贝贻然连忙开口,“这鸡汤熬得时间太短,但是我害怕你等太久太饿,所以……”
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江知贺已经把碗推到她跟前。
被贻然连忙给江知贺盛了一碗,明天她去买点牛羊肉。
吃完饭她正准备收拾桌子,江知贺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贝贻然,不是你说的要吃得清淡吗?你看看今天的这些菜,有哪道是清淡吗?盐放那么多,你是想要咸死我?”
“我,我厨艺不精,要不以后还是让佣人来做吧!”贝贻然有些慌张,生怕她的小心思被江知贺看出来。
“什么时候把你的厨艺练好,我就什么时候放你去医院。”江知贺一句话,贝贻然的心瞬间变得冰凉起来。
她只能点头同意,母亲的命被江知贺狠狠拿捏着,她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力。
“让佣人来收拾,你陪我上楼。”江知贺完全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直接把她拖进浴室。
贝贻然低着头看着脚尖,不知所措。
“过来给我脱.衣.服!”
恶魔般的声音响起,贝贻然吓得后退一步,怯生生地抬起头,“江总,那个,你现在受伤,不能,不能……”
话都还没说完,她的脸颊就红得可以滴出蜜汁一样。
江知贺抬起自己受伤的手臂,贝贻然这才反应过来,他不方便。
往前跨了一步,她伸出手给江知贺脱下.身上的衬衫,那完美的线条展露在她眼前。
不过,她眼中没有任何欣赏,她只觉得这个男人是个魔鬼。
江知贺拉着她的手,放在腰带上,贝贻然吓得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最后硬生生地忍住了。
听话还可能好过一点,不听话她会变得更加凄惨。
江知贺坐进浴缸中,“伤口不能碰水。”
这话一出,贝贻然就知道他需要什么。
整个过程,贝贻然基本都是紧闭双眼,江知贺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那张通红的脸颊。
给江知贺穿上浴袍,贝贻然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伤口被你弄到水了。”折磨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就结束?
贝贻然跑到楼下把医疗箱找出来,重新给江知贺包扎。
除此之外,江知贺不是要喝果汁,就是要让她去熨衣服。
她感觉自己就像个陀螺一样,转来转去,最后累的直接瘫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贝贻然,洗干净上.床睡觉。”这一句话让她累瘫的身体瞬间恢复精神。
“江总,我把你的衣服送到洗衣房洗干净,你先睡。今晚我睡客房,我怕我会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贝贻然直接跳起来,抱着江知贺的衣服就往外跑。
好在江知贺没有阻拦,她把衣服丢进洗衣机后,在楼下的浴室里随便冲了一下,就走进客房。
她整个人往床上倒去,累了一晚上,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一只有力的大手环住她,那霸道的气息,是江知贺。
“别乱动。”克制又压抑的声音在贝贻然耳边回荡着,她不敢随意动弹,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转过来。”江知贺又说了一句。
贝贻然转过身面对着他,下一秒就被他把头摁到胸口,他的胸口轻轻震动着,“睡觉。”
她耳边是江知贺的心跳声,每一下都那么清晰,像是好听的鼓声,不知不觉中她就睡着了。
每天早上贝贻然都是到点就醒,今天她也不例外,睁开眼就是江知贺那张可以用完美来形容的脸庞。
如果不是因为家里出事,她跟江知贺之间也不可能发生这么多事吧?
要问她后悔吗?她不后悔,如果不这么做,妈妈可能早就离开她了。
如果没有发生那么多事,她是不是就会爱上这个男人呢?
想到这里,贝贻然摇了摇头,这个男人有什么好的?一直以来,用尽各种办法折磨她,羞辱她。
这种男人就是伪装得太完美,才会有那么多女人喜欢,比如范于宣。
江知贺的睫毛轻颤着,贝贻然连忙闭上眼睛装睡,两人现在的姿势太暧昧,她不知道怎么面对。
她能够感受到江知贺的呼吸越来越近,正当她以为江知贺要做什么的时候,没想到是一个轻柔的吻,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嘴角,很快就放开。
然后她感觉到身边的人离开,温度也随着他的离开,逐渐降低,最后变得冰冷。
关门声传来,贝贻然睁开眼睛,抬起手摸着自己的嘴角,温柔?刚刚是她的幻觉吗?
公司的卫生间里,贝贻然小心翼翼地清理着身体,那是江知贺留下的痕迹。
三个月前,母亲车祸奄奄一息,她不得已将自己送到江知贺的床上,把自己卖了一笔可观的手术费。
一纸任用协议,她成了江知贺的私人助理,挂着虚职,净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不敢走,也不敢反抗,母亲还没醒来,源源不断的医药费犹如无底洞。
收拾好崩溃的情绪,一通电话打来。
“下楼,今晚在银河景苑过夜。”
又是江知贺!
贝贻然早就在心里骂江知贺不下千次,这个变态的男人,种.马投胎吗?
这样下去,她总有一天会被玩死!
可是,她现在别无选择。
一辆黑色宾利,男人坐在驾驶座,手工西装熨烫妥帖,随意掌着方向盘,侧脸的弧度让人移不开视线。
如果他们之间有感情的话,贝贻然觉得,他们可能是如胶似漆的恩爱。
可惜,对江知贺而言,她不过是发泄的工具。
不少员工的注视下,贝贻然恨不得把脑袋埋在肚子里,拉开副驾坐进车厢里。
江家的银河景苑,偌大的院子,独栋的小洋楼,这里是江知贺常年定居的地址。
三个月来,贝贻然出入了好几次,院中盛开的绣球花,还有房子旁边的小鱼塘,她都格外熟悉。
不出意外的话,今夜又是无尽的折磨。
“你先进去。”
江知贺将她放在院子口,自己则是去往停车场。
贝贻然轻车路熟地沿着石板路往前走,到门口时,赫然见玄关处摆着两双女士单鞋,表面纤尘不染,并不属于她,显然家里来了别的人。
应该是……
贝贻然打起退堂鼓,就在她后时,女人捧着花瓶走出门,正和她打了个照面。
这人,贝贻然认识,而且很熟。
女人二十出头,穿着小碎花长裙,柔顺的黑发披散在肩头,干净白皙的脸,如羊脂玉般泛着淡淡润泽。
贝贻然错愕着,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面对面的女人笑了笑,“真巧。”
范于宣,她不仅仅是江知贺的未婚妻,更是贝贻然的大学好友,可却因范于宣窃她的毕业作品,导致,贝贻然被设计界纳入了黑名单,从此她们老死不相往来。
只是贝贻然没想到,兜兜转转,他们演变成了情敌的关系。
哦,不,也算不上情敌。
范于宣是正牌,她算什么呢?
贝贻然脸色惨白,说不出话,屋子里传出另一道问话,“小宣,是知贺回来了?”
话音落下不久,身穿苏绣旗袍的妇人端着一杯茶走出门,见到贝贻然的瞬间就拉长了脸。
这是江知贺的母亲。
贝贻然呆怔着,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滚烫的茶水迎面泼在了她身上。
她下意识地抬手挡着脸,紧接着就是江母的唾骂,“哪来的狐狸精,一股骚味!”
贝贻然衣服湿了大半,移开手去看江母,偏偏江母还没在看她,颇有种指桑骂槐的架势。
“不好意思,打扰了。”
贝贻然仿佛被人生生剥下了一层脸皮,这两个人在提醒她,她是过街老鼠,见不得光。
“走?怎么不进屋里坐坐?“范于宣笑着,上前拉起了贝贻然的手。
贝贻然被她扣着五指,浑身不自在。
她太清楚范于宣了,她就是个笑里藏刀的人,在学校的时候,跟她做好闺蜜好朋友,毕业设计时却背后捅她一刀。
踏进客厅,贝贻然像是胆小的窃贼,目光四顾,江母看她的眼神,似乎有看好戏的意味。
错落有致的陈设,高档的家具,空气中泛着清冽松香。
贝贻然诚惶诚恐地落座在沙发上,不知这两人想要做什么,猝然,一记耳光响亮地落在她脸上。
猝不及防地,她偏着头,疼痛在脸颊蔓延开。
“哎呀,不好意思,刚刚有打到什么东西吗?”范于宣问的是江母,两人相视一笑。
贝贻然的手搭在膝盖处,慢慢收拢,她受够了!
和江知贺签下协议时,她并不知道他还有未婚妻,而今,想逃也逃不了!
她们哪怕看不惯她,也不用这么羞辱吧!
“阿姨,你瞧瞧,她怎么生气了?”
“狐狸蹄子,脸皮厚,我看她,没人教,没人养!”
贝贻然杏眼布满了血丝,猛地站起来,推倒了范于宣,气得发抖,“你清高,你了不起,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落到这步田地吗?”
她本来有光明的前程,毕业设计荣获新人一等奖,不是范于宣窃取的话,她将有年薪百万的工作!
范于宣跌坐在地,受伤的表情,江母條地勃然大怒,招呼家里的保姆道,“还敢动手!把这脏东西给我扔出去!”
贝贻然眼见着两个保姆围上来,怒火扔在心头翻涌,她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高高举起,“你们谁动我,我要她头破血流!”
反正她是烂命一条,光脚不怕穿鞋的!
“吵吵闹闹,像什么?”
男人低沉醇厚的声线威严十足,挺拔如标杆的身影伫立在门口,棱角分明的脸,黑沉似铁。